加入虎贲卒?让他?
方去病突然有些错愕,看着梁玉生想了片刻。
纪武庚如今掌管城防军还有巡逻军,若是让他加入虎贲卒,那他们?
凤主知道又怎能同意?
想到这不由沉了一口气,刚要开口,就被纪武庚打断了。
只见他走到方去病身边,向四周瞧了瞧,悄声应道:“方王爷放心,养父的意思是让我成为您的后盾,您以为我要跟着您左右啊?”
“呵呵。”
听了他的话后,方去病还是有些不解,眉头皱了皱轻声问道:“何意?”
纪武庚见状,回头瞄了眼梁玉生,旋即再道:“凤主让我现在管理永乐城的城防军和巡逻军,表面上是出于信任我,让我甘心为大兴效力,其实就是想看看我是否怀有其他的心思。”
“我若是与您一起,加入虎贲卒,随您而去,再带上城防军和巡逻军,那凤主不得派兵讨伐咱们?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我养父的意思是,让我成为您在永乐城的依托,如此一来,但凡方王爷在永乐城有个什么危险,我也好出手相助。”
“再不济,我也可以以虎贲卒的身份护您周全不是?”
方去病听后,豁然开朗,这才明白梁玉生的良苦用心。
只是加入虎贲卒又不是说说而已,还是要经过朴廉将军以及其他虎贲卒的考验,不论如何这军纪是没法改变的。
方去病虽然对纪武庚有所简单的了解,但毕竟虎贲卒的兄弟们不知道,若有一日虎贲卒的其他弟兄得知此事,尤其是朴廉,又该如何向他们解释?
任何人都可以加入虎贲卒,那虎贲卒的威严又在哪?
见方去病依旧一副苦瓜脸,纪武庚笑了笑。
“方王爷,您是在担心虎贲卒的考验吗?”
“我早就替您想到了,我知道虎贲卒不是什么人都能加入的,更何况我之前还是个南畔人。”
“不过我有一样东西,还请方王爷看看。”
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布袋,递给了方去病。
打开后,让方去病惊讶的是,这布袋里居然都是平安扣,让他猛地想起在星都郡结交的那些御前侍卫,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拿着布袋双手颤抖不已。
“这是?”
纪武庚见他如此惊讶,先是微微笑了笑,而后低声应道:“方王爷不是让那些御前侍卫潜入南畔国打听消息吗?那些人已经随我过来了。”
“而且方王爷还让他们加入了虎贲卒,若是虎贲卒的其他兄弟问起,您完全可以说我就是他们其中一员,不就解释的通了?”
方去病听后,眉梢略微扬起,不禁抬头看了看纪武庚,随后点了点头。
“那好吧,既然你们已经想好,那就这样办吧。”
梁玉生见方去病应下此事,嘴角微微上扬,欣慰的吐了口气,旋即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此一来,我也就放心了。”
放心?
方去病听后突然困惑了起来,梁大人为何会说出这句话?恋教坊一直都是凤主的心腹,有什么可担心的?况且恋教坊从不参与政治,难道是说纪武庚的出现,让凤主对梁大人有了疑心?
所以他才想把纪武庚安排在虎贲卒?
想到这,方去病不禁眉心深陷,先是点了点头,随后迎合的笑了下。
而就在这时,正厅的屏风后,走来了一个人。
方去病见状,吓了一跳。
原来梁悠悠一直躲在屏风的后侧。
方才刚进恋教坊的时候,她还站在大门的左侧,什么时候进来的?
方去病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却被他面前的纪武庚一把拽住,并低沉的说道:“方王爷,我知道您与悠悠妹妹的关系,希望这一次,您不要辜负她!”
方去病听后,愣了一下。
辜负?什么意思?
“方王爷,悠悠她其实一直都没有忘记你,对你的情谊更是不曾放下半分。”
“之前只是碍于邱泽的事情,始终无法正视与你。”
“可现在不一样了,邱泽得死,已经过去很久了,悠悠也逐渐放下了,而你的存在,却愈发让她思念。”
“你自从回到永乐城,悠悠就无时无刻的想起你,以至于这几日一直都没怎么睡。”
“我曾经与她谈过很多次,可一说到你,她就避而不谈,说白了还是因我。”
“邱泽得死,她害怕我会因为此事伤心难过,加上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所以她想留下来一直照顾我。”
“但现在不一样了,纪武庚的出现,彻底打消了她的顾虑,你们好好聊聊吧。”
梁玉生的这些话,让方去病感慨不已。
说一千道一万,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