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宁宫内。
一片肃静。
凤主一脸阴沉,看着宫内的这些大臣,扬了扬双眉。
随即向身边的宫侍招了招手。
“有奏启奏,无奏退朝!”
宫侍一声过后,百官中依旧没有任何响动。
凤主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
“魏忠天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下落,鹤万户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你们却还站得住?”
“朕问你们,当真无话可说?”
凤主显然有些不高兴,百官听后无不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而此时的张阔,却紧缩眉头,似乎有话要讲,于是刚要上前一步,就被门外的护卫一声打断。
“洛北王,龚少雪觐见!”
随即只见龚少雪朝着宫中大步走来,见凤主后深鞠一礼。
“拜见凤主!”
凤主见状,不由皱了皱眉,有些意外的瞧了瞧,随即低声应道:“洛北王,今日你不是要与方王爷前去岛国平倭寇吗?怎么还没走?”
夏东辉见是龚少雪,不由嘴角略微上扬,心中默默嘀咕了起来。
切,那个方去病又怎敢去岛国,怕是临阵畏缩让龚少雪求情来了。
韩跋更是疑惑的把目光投向龚少雪,一头雾水。
心中暗想。
即便方去病没有能力去岛国平倭寇,有龚少雪在应该不难啊?为何龚少雪还没走?
龚少雪见百官和凤主都有些诧异,旋即笑了笑,而后躬身回道:“回凤主!”
“岛国倭寇之事,依臣的想法,还是等等再说吧。”
“如今正值三月,冰雪刚刚融化,堤坝修葺的工作很紧张,若是此时走,恐怕有些不妥!”
龚少雪之言,不仅是凤主,就连百官都很费解。
只见韩跋转身从队列中走了出来,轻声应道:“洛北王,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堤坝修葺不是您的管辖范围之内,这与岛国平倭寇有何关系?”
洛北王就知道他会站出来说话,于是向前迈了半步,双手在身前晃了晃。
眸底闪过一丝微光。
“韩领侍此言差矣,本王的确不负责堤坝修葺,但异姓王方王爷的皖城需要。”
“如今的皖城被方王爷打理的井井有条,若是因为去岛国而荒废了皖城的堤坝,那些倭寇或是浪人趁此机会成功登岸,这后果不堪设想!”
“韩领侍也知道,方王爷之前曾成功击杀过浪人,倭寇对于方王爷那是恨之入骨,一旦发生刚刚本王所说的那件事,其后果韩领侍能承担否?”
韩跋听后,脸色煞白,看着洛北王那轻蔑的眼神,不由厉声应道:“皖城的堤坝自有城防司去处理,何须要一个异姓王亲力亲为?”
“真是笑话!”
夏东辉见状,也站了出来,并在龚少雪的背后冷言冷语。
“没错,韩领侍说的没错。”
“洛北王,方王爷可是异姓王,修葺堤坝这种事就不劳烦他动手了!”
“是不是赵城司!”
夏东辉的一句话,把城防司赵有为吓了一激灵。
赵有为,城防司永乐城总司,管理整个大兴的堤坝修葺工做,官居四品,平日不怎么上早朝。
可如今三月已到,举国上下的堤坝修葺工作都在紧锣密鼓的运筹中,作为城防总司的他,这日来早朝原本就是想说说堤坝的事情。
可没想到,却意外被夏东辉点名,不由心头一紧,连忙躬身站了出来。
见夏东辉那犀利的眼神和韩跋那极具尴尬的表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龚少雪回身瞄了一眼,见他唯唯诺诺似乎有苦难言,于是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
“本王还是第一次看见城防司的赵有为赵大人!”
“看起来怎么也有五十多了吧?这么多年为国家修葺堤坝,改善边境设施,有劳你了!”
赵有为见状,急忙拱手回道:“洛北王言重了!”
“下官只是一个城防司罢了,经不起洛北王的谬赞!”
夏东辉见赵有为支支吾吾有些不耐烦,随即厉声吼道:“赵大人!”
“本将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啊!”
赵有为听后,浑身打了个冷战,紧忙拱手应道:“回凤主,回夏总兵的话。”
“堤坝修葺的确是我们城防司负责,但每年的这个月份,城防司的军卒人手…”
话说一半,赵有为突然又咽了回去。
夏东辉见状,刚要继续问,却被凤主打断。
“赵大人,你不妨直说。”
“城防司的职位很重要,堤坝与边境设施更是重中之重,有什么难题,你尽管提出来!”
瞬息后,只见赵有为双膝跪地,低声应道:“回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