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极是,那我等就先回屋了……”
过了不久,看见她们回去后,方去病这才缓缓吐了口气。
转身向后殿的屋中走去,可刚开门就看见宋亭书正坐在桌子旁喝着酒,不免心生疑惑的问了句。
“宋大人这么晚不睡,怎么独自一人喝起了酒?”
宋亭书见是方去病,微醺的摇了摇头。
不禁叹了口气。
“嗯?这不是王爷回来了吗?来!跟我喝一杯!”
方去病的双臂根本用不上力,全身一直冒着冷汗,又如何与他喝酒,随之敷衍的笑了声。
“本王今日很是疲累,想早些休息,喝酒的事还是等日后再说吧。”
随后走到桌子前瞟了一眼,却看见酒坛的旁边竟摆放着一枚发簪。
不用猜都知道,宋亭书定是想念他女儿了。
随后无奈的坐在床上,说了句。
“宋大人若是睡不着,可以继续喝,待会原老就回来了,他会陪你共饮的。”
旋即便躺了下去。
宋亭书见方去病不耐烦的模样,冷冷哼道:“糖儿是我的女儿,这种丧女之痛你一个外人又怎能懂得?”
“不喝拉倒,我自己喝!”
“把酒空对两行人,悲恸难咽心不忍!”
“糖儿,今日是你死去的第三十日!”
“整整一个月,爹都没看见过你了!”
“你在那边过的可还安好?”
说罢,拿起酒坛喝了一大口,呛了满桌子的酒水。
方去病见此情此景,心底也很难过,看着宋亭书一人独醉的身影,无奈之下只能连叹三声。
转瞬过了一个时辰,方去病虽躺在床上,但双肩的疼痛,使他根本无法入睡。
而此时的宋亭书却依旧喝着酒,嘴中碎碎念的仍是他的女儿宋玉糖。
想过之后,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原本想陪他喝几杯,可双臂仍是抬不起来,两只手麻木的不成样子,一度以为自己的双手不见了。
宋亭书见他坐在床边,微睁着双眼,嘲笑般的笑了几声。
“呵!”
“怎么?睡不着了?那还不起来与我喝几杯?”
方去病无能为力的摇了摇头,刚想拒绝,就听见门外一声脆响,原力群竟拽着四肢残废的杨无敌走了进来。
方去病一怔,纳闷的看向原力群,刚想问他怎么回事。
谁知宋亭书竟一眼认了出来。
并拿着酒坛子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这不是东祁藩王杨无敌杨王爷吗?”
“我说老原,你还真是懂我啊!知道我在喝酒,竟把杨王爷给我找来了!”
原力群见宋亭书喝醉的模样,嗤之以鼻,一把将其推开,并低声对方去病说道:“王爷放心,老夫已经把大夫找来了,如今就在正厅内为朴廉诊治。”
“问题不大!”
“至于这个杨无敌,他醒了!”
方去病听后,心头一紧,向身后靠了下。
低头看向蓬头垢面的杨无敌,定神一瞧,果然半睁着眼睛。
原力群见状,抬起手指了指方去病的伤势,轻声说了句。
“王爷,我看您还是去正厅让大夫看看吧。”
“虽说您的伤比起廉颇来说轻一点,但毕竟是伤到了骨头,还是…”
原力群话刚说一半,就被方去病挡了回去。
“不必了!”
“就只是伤到了肩膀而已,本王的伤本王清楚。”
“杨无敌!”
“本王没杀你,你应该明白本王想问什么?本王劝你,还是尽早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苟延残喘的杨无敌听后,上翻着眼皮,瞟了一眼,却什么话也没说。
反倒原力群不免有些疑惑。
看着脸色惨白的方去病纳闷的问道:“王爷,这个杨无敌应该就是想为他侄子报仇。”
“您刚才问的问题,到底是什么?老夫怎么有点糊涂了?”
方去病回头瞅了一眼,见宋亭书仍在喝着闷酒,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事原老你也知道。”
“本王曾经说过,胡族他们并没有向大兴的边境发起攻势,而是选择了攻打中州城!”
“高田虽然被本王杀了,但他们的阴谋咱们还是无从得知。”
“可这个杨无敌突然出现,你以为就只是想从皖城进一些新蚕丝的衣物,还有顺便替他侄子报个仇?”
“若是本王没猜错的话,杨无敌此番出现,定是来找高田的!”
原力群听后一惊,双眼瞪得溜圆。
看着面如土灰的杨无敌,低声说道:“东祁人虽然凶猛,但老夫在江湖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