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去病把纸条拿在手里,打开一瞧,原来是焕春秀的徐大娘子。
信中写道:酉时三刻在焕春秀楼见,徐大娘子有事拜求。
徐大娘子为何要找我?之前她不是与梁太守交往甚密?难道她也知道了梁太守要回永乐城?
可她一个绣楼娘子找我会有什么事?
想过之后,方去病把纸条放在了袖子中,抬头望了望,距离酉时还早,到时再说吧。
旋即交代了王氏兄弟,把该准备好的物件准备好,以免两日后搬家遗漏东西,还嘱咐徐大娘尽快把院子收拾出来,就算要搬走也要保持清洁,避免被下一任住户落下埋汰的口实。
几人忙活了很久,转眼就来到了傍晚。
方去病还是决定去焕春秀楼看看,或许徐大娘子真的有急事有求于他,既然已是异姓王,帮助皖城中的百姓在所难免,更何况徐大娘子的夫君徐天佑之前还帮过梁太守,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瞧瞧。
就在方去病要离开的同时,范雪娇从偏房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梁悠悠,似乎二人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梁悠悠落寞的眼神打眼看去也有了一丝的转变。
“主人这是要走?”
“都这么晚了!”
方去病迟疑下,仔细端详了梁悠悠一番,随后眨了眨双眼。
“悠悠她?”
范雪娇淡淡的笑了笑,并紧紧握着梁悠悠的手轻声说道:“还请主人放心,悠悠妹妹就是太思念她爹了,这几日又没去府上看过他,就要离开,不免有些伤心不舍罢了。”
“我擅自做主想让主人明日陪同悠悠妹妹回一趟太守府,与父亲的临别总归还是要的,不知主人可否答应?”
范雪娇问完后,梁悠悠的眸底突然闪过一丝精光,期盼的眼神呼之欲出。
而方去病却皱了皱眉叹了声。
“明日或许不行,我还要去铁匠铺子看看我的兵器是否制作完成,如若一切顺利的话,我会挤出时间与悠悠去的。”
“既然没什么事了,我这就出去一趟,晚饭就不用等我了!”
说罢,便走了出去,王氏兄弟见状也随之跑了过去,紧跟方去病的身后。
梁悠悠听后,眼神再次黯淡了下来,对身边的范雪娇摇了摇头。
“大娘子,我已经没事了,不能因为我让主人耽误了事情,还是等明日再说吧……”
随即转身进了偏房之中。
……
“大哥!咱们这是要去哪?”
王中豹纳闷的问道。
王驰虎则摇了摇头,并四处瞧了瞧。
“不管去哪?一定要保护主人安全,跟着就是了。”
可方去病毕竟没去过那种地方,绣楼在这个时辰或许早就关门了,哪有这么晚还营业的,再说在皖城,酉时以后大部分都是男子在街上行走,就算绣楼依旧营业,又有谁会去买?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晚秋的季节,愣是把方去病走的全身是汗。
王氏兄弟在身后跟随实在看不下去,于是上前问道:“主人,您要找什么地方?”
方去病早就知道他们一直在身后,见他们跟上来,索性把袖子中的纸条递给了他们。
王驰虎看完后,寻思了片刻。
这大晚上的,三个大男人到处打听绣楼在哪的确有些不妥,怪不得主人一直没有问路,可这个绣楼如果不问的话,又怎能找到?
就在这时,一位中年女子从他们身边路过,王驰虎眼珠子提溜一转,急忙向前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
差点把那位女子吓个半死。
“你,你要干嘛?”
随即双手护住了前胸,抵触的表情,眼神中充满恐惧。
“姑娘,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问问,焕春秀应该怎么走?”
女子先是愣了几秒,随即向身边瞅了瞅,见旁侧有几位壮汉,于是跑了过去,并指着王驰虎大声喊道:“快!快!有人非礼!”
几位壮汉原本在吃酒闲聊,听见有人喊非礼,立马把酒壶放在了地上,向王驰虎身前走来,各个膀大溜圆,看上去十分凶悍。
王驰虎见状,本想作出解释,可他弟王中豹却拔刀而出悬于这几个壮汉的眼前。
“你们想干嘛?如若再靠近半寸,休怪我手下不留情!知不知道我家主人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方去病万万没想到,就只是让他们看了看纸条,稍不留神竟引起这么大的风波,于是紧忙站在双方的中间,并严厉的对王中豹说道:“你给我把刀放下!怎么动不动就拔刀!”
“我就没见过,问路还要拔刀相向的!”
王驰虎见他弟依旧无动于衷,于是啪!的一声朝着他的额头弹了个脑瓜崩。
王中豹这才把刀放下,一脸委屈的看着他哥嘀咕着:“这几个都要对你动手了,你还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