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去病看着宋板桥那张丑陋的嘴脸,不屑的冷笑道。
“现在是在皖城,况且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男徒?”
“我身后的两个兄弟,之前也是男徒,他们跟我说过,所谓男徒身上都有明显的纹身特征,我可没有。”
“况且,男徒在永乐城一片活动的,都以肖旺马首是瞻,如今肖旺就在刑部大牢之内,你可以去问问他,是否认识一个叫方去病的便是,我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好怕的!”
“就想拿这个来威胁我?你是不是太草率了!”
“还想让我亲笔休书休了悠悠姑娘,真是痴人说梦…”
王中豹听后双耳紧了紧,随即在他哥王驰虎的耳边轻声说道:“大哥!咱们男徒的纹身那可是刻在肉里的,这个方去病当真是男徒?为何能把纹身去除?难道他刮身了?”
王驰虎眸底突然闪过一丝寒光,不禁点了点头,小声嘀咕着。
“没错,我听说过,这个方去病为了摆脱男徒的身份,不惜用镰刀刮身,可见此人的定力有多强!”
王中豹听了之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瘦弱不禁风的方去病,竟然如此有魄力,不禁感到万分佩服。
而此时的宋板桥听见方去病这么说,嘴角不由抽动了几下,随即低下头目光黯淡,鼻子也跟着紧了紧。
“方去病,你以为你真的能摆脱男徒的身份?”
“你认为肖旺被抓,他就会把所有事抗在自己身上?”
“整个大兴那么多男徒,难道就一个肖旺认识你是谁吗?太可笑了…”
方去病听后,心头一颤,虽然不知他手里还有什么把柄,但他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有证据,那他就不会独自前来,如果做实了自己是男徒,那他今日就会带着一群士卒前来围堵。
可眼下就只有他一人,想必是想诈我。
想过之后,方去病慢慢仰起头,不屑的抹搭了他一眼。
随即看向他的身后,皱了皱眉。
“太守大人!”
“我该做的事情已经办妥,还请太守大人出来说话!”
话音刚落,没等宋板桥反应,突然从他背后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其甩在身侧,并笑了笑。
“宋公子,你是宋亭书的叔侄,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如今你也应该识趣的离开了!”
“方去病根本不是什么男徒,你再胡搅蛮缠下去也于事无补,还是回去吧。”
宋板桥看着梁玉生与方去病一唱一和,心中怒火不断燃烧,恨不得现在就把方去病给杀了!
昨日被方去病嘲讽,今日又被他俩一起哄笑,他自当咽不下这口恶气。
只见他负手从大门中走了出来,瞄了一眼。
“好,既然我解决不了你们,那我就让我叔父亲自带刑部的人过来一趟!”
“方去病,我看你到时候又如何狡辩!”
说罢,扬长而去。
见宋板桥离开后,王中豹得意的咧嘴笑道:“还真是狐假虎威的废物,整日就知道靠他爹,真不像个爷们!”
随即双手拱上,把头埋了下去。
“方公子,没想到您有如此魄力!我刚才想了想,既然我和我大哥已经告别了男徒,就不想再背负身上的这些纹身了。”
“有没有办法像您一样,将其刮去?”
方去病一听,心头一紧。
他们也想刮身,可这刮身奇痛无比,况且如果他们的纹身也不见了,那个宋板桥就会更加怀疑自己,尚且不说他会不会去找他叔父和刑部的人过来,如果我真的替他俩刮身,那自身的安全更会受到威胁。
于是低头想了很久,眉毛拧在了一起,仿若一个麻绳。
梁玉生见状,向王氏兄弟抬了抬手。
“你们进来说话吧,在外面说这些干嘛?”
来到正厅后,王驰虎拍了拍王中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弟,刮身之事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眼下方公子遇到的烦心事太多,等一切过去后再弄也不迟!”
“再说这些纹身跟了咱们这多年,也不差这一两天,就不要给方公子徒增麻烦了!”
王驰虎的话,让方去病听后很是感动,又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们,于是低头无奈的摇了摇。
刚想开口,却被身后的梁玉生给打断了。
“男徒的事暂且不用担心,宋亭书在永乐城事务繁杂,是不会听取他叔侄建议的,况且永乐城的刑部又怎么可能轻易听从宋亭书的指派一起过来?”
“放心吧…”
“去病!你把洗衣液拉来了?”
方去病急忙回身弓背拱手。
“正是,一共二十二口大缸,里面全是洗衣液,其分量应该够分发下去了!”
梁玉生松了松眉毛,随即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