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院外的人群走后,几名士卒检查了下万壮红的伤口。
“应该是撞击所伤,你们…”
“是我,是我杀了他,和他人无关!”
梁婆娘没等士卒说完话,慌忙起身大声喊了句。
其中一名士卒看见万壮红的怀中还躺着一名女子,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
“她应该是受到惊吓暂时晕过去了,你说你杀了他?为何?”
…
几名士卒一边听着梁婆娘讲述事情的经过,一边向院内看去。
发现还有一个人遍体鳞伤,于是快步走了过去。
“他这是?”
“啊,咱都是同僚,这位公子是我们的夫君,也是范家之主,他身上的伤都是出自万壮红之手,还请几位同僚明察!”
范雪棉见状,连忙迎上前挡住了身后的方去病。
范雪莲也顺势把长剑收起,凑了过去。
“同僚?”
士卒看着眼前的范雪棉,眉目中略显困惑。
“哦,我叫范雪棉,是城里连尚府的。”
“连尚府?”
面对士卒的疑问,范雪棉二话不说从腰间掏出了一枚官牌,上面赫然写着连尚二字。
士卒见状,双眉向上扬了扬,随即相施以礼。
“原来是连尚府的女官,在下也是听闻这里发生了纠纷,所以特地前来探查,既然是女官的家邸,那在下就先撤了。”
范雪莲见这几名士卒如此毕恭毕敬,好奇的凑到范雪棉的身边嘀咕道:“我说四妹,你这连尚府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些士卒的身上各个都佩戴着兵器,一瞧就是永乐城刑部的士卒,怎么对你如此尊敬?”
范雪棉刚想解释,范雪娇却横插一句。
“连尚府,各个城中负责女子琐碎事务的官衙,听着好像没什么用,但每年凤主都会在宫中召见她们,一是为了解各地方女子的生活状况,二是为了解各地方下放的男丁有何不妥之处。”
“四妹她刚入官不久,应该还不知道此官的重要性。”
方去病听后,眯起双眼想了想。
四妹这官儿,不就是现代社会的妇联?
范雪莲不以为然的撇嘴抹搭了一眼。
“再怎么说也是个文职,和我们司徒将军相比,还是差些火候。”
几名士卒走到门口,转身就要把梁婆娘和白语柔带走,方去病见后连忙喊道:“劳烦几位把这个白姑娘留下吧。”
“她现在昏迷不醒,就算把她带走你们也问不出什么。”
“再说,她也是受害者。”
说完后咳嗽不止。
范雪娇连忙用胳膊挽住了他。
“主人,您现在如此虚弱就不要再说话了。”
“是啊,您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们姐妹四人吧。”
随后,范雪梅站了起来。
原本娇柔的范雪梅经过此事后,也变得稍许坚强了些,她先是礼貌的行了个礼,然后轻声细语的说道:“几位姐姐,你们手中的白姑娘遭此横祸,已经很惨了,就不要把她带走了吧。”
范雪莲见这几位士卒仍是无动于衷,刚想亮出自己身为军人的军牌,却没想到她们竟慢慢把白姑娘放了下去。
“也好,既然凶手已经找到,那这个白姑娘就劳烦你们照顾下吧。”
“告辞!”
方去病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身边左右两侧的范雪娇和范雪梅,慢慢把头低了下去。
“真是不好意思,好好的一场婚礼,让我搞成这个样子,真是惭愧…”
咳咳咳!
又是一阵咳嗽。
范明义拄着拐杖慢慢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心疼的低声说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若不是你,白姑娘的夫君也不会遭到如此报应。”
“至于成婚,还是等你恢复一段时日再说吧。”
“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主人抬进去!”
姐妹四人将方去病抬进屋子后不久,范雪娇从屋中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也换了。
“爹,那白姑娘她…”
范明义抬头望了望天,紧了紧鼻子。
“白姑娘她娘杀了人,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们家中如今就只剩下她一人,就暂时让她在咱家待一段时间吧,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
方去病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竟还在不停地往外涌血,看着令人发麻。
范雪梅看在眼里疼在心中,看着他那布满鲜血的双手,刚想上前,却再次被范雪棉拽走。
“二姐,主人他现在需要休息,就不要乱碰了!”
范雪梅瞪了她一眼,并没说什么,而是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方去病,眼神中充满了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