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
看着看着,轿厢里的姑娘忽地抬睫,似乎意识到什么,眼神直勾勾地撞上他的。
“”偷看被抓个正着,傅司九咽了咽喉咙,手不自觉地攥成拳。
以为这丫头会凶两句“看什么看,渣男!”,傅司九甚至在短短一秒想好了要回她什么,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她。
说两句话
总可以的。
谁知冯芜好像没看到一般,沉默着低下头,解锁手机,随意点了个游戏。
门开后,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傅司九想唤住她,理智又迫使他咽了回去。
门在眼前一点点关掉,女孩子背影消失的极快,像是在逃避瘟疫般,浑身透着快快远离的气息。
傅司九喉咙苦得紧。
电梯到顶层,傅司九艰难回神,迷恋电梯间女孩子残留的香味。
然而门开刹那,温润的风刮过,那点似有若无的味道转瞬成空。
顶层三个月没人住过,也没有任何人开门的痕迹,傅司九魂不守舍地输入指纹,渴盼在家中某一处能窥见她悄悄来过的证据。
没有。
到处都没有。
所有的东西,都在他走时摆放的位置,纹丝不动。
连她最喜欢待的卧室都落了一层灰尘,窗帘也是他走时拉上的模样。
这房子傅司九住了十几年,从没发觉它这样空旷。
踽踽到连灰尘都有了落拓的味道。
谁难道真会删她指纹吗?
颓废转眼变成愠怒,也不知是跟谁的,傅司九腮肌咬了咬,不自觉地抓起床边的篮球,砰的下砸到地面。
不是说相信他吗?
不是赶都赶不走吗?
那为什么三个月没进来过?
傅司九猛地闭眼,卧室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硬朗的身形轮廓。
明明俊朗非凡,偏又让人感觉——
这只是一具腐朽破旧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