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孙飞白的“凶狠”眼神,沈作始终镇定自若。
于是孙飞白在权衡一番利弊之后,很快就冷哼了一声,道:
“本座倒想听一听,你到底有没有合理的解释,一旦本座查明事实,定当严惩不怠!”
孙飞白的态度虽然依旧很凶,却是最为典型的色厉内荏,如此一来沈作心中就更有底了。
也就在沈青的目瞪口呆之中,沈作和孙飞白根本不管库房大火,直接走到一旁角落里窃窃私语起来。
孙执事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还是说作哥的话就是这么好使?
渐渐的,沈青放松下来,觉得眼前的事没什么好怕的,反正有作哥在,自然一切都能够解决。
沈青都已经对沈作如此有信心了,沈作又怎么可能掉链子呢?
此时沈作直接在孙飞白的面前开门见山道:
“孙执事,你觉得弟子是疯了吗?这库房大火的事,是能够随便干的?就不怕后果?”
孙飞白冷哼一声,道:
“利令智昏!一些胆大包天之徒,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沈作呵呵一笑,道:
“胆大包天不敢当,但是弟子上头有人!”
沈作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向天上指了指。
孙飞白自然不会轻易被沈作的故作神秘给唬住,正准备出口嘲讽几句,沈作却抢先道:
“孙执事见闻广博,自然明白,如果不是搭通了天地线,眼前这种种不合理之处,又如何能够得到合理的解释呢?”
孙飞白深深的看了沈作一眼,缓缓道:
“本座以前倒是没有看出来,你的胆子居然如此之大。不过,你以为区区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能够瞒过本座了吗?”
沈作闻言后依然极为镇定,坦然道:
“孙执事如此精明,在你面前自然要吐露一些干货了。说实话,药堂新任堂主对弟子另眼相看,此事绝无其他人知道。
孙执事,有这层关系在,其重要性就不用弟子多说了吧?一旦牵涉到药堂的事,可就不是我们膳堂能够轻易承受的了!”
孙飞白冷笑一声,道:
“今天一大早各堂就已经接到公告,你以为借助药堂新堂主上任的大势,本座就不敢去查问实情了吗?”
沈作走上前一步,凑到孙飞白的耳旁道:
“人人都知道的消息,当然不算是秘密。但是洛师姐私下里有言,就算闯出天大的祸事都不用担心,因为洛师姐的师尊,在那玉皇顶之巅,已经有了一席之地!
不然的话,这药堂堂主之位,又何必这么急着传给洛师姐?
这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上头有人啊!
孙执事,你觉得弟子没有搭通这条天地线的话,能够说出这番话来吗?”
孙飞白根本就不在乎沈作近身,因为他知道沈作的生死完全掌控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但是听到沈作的这番话之后,孙飞白却是心中一动,再也不敢小看沈作。
孙飞白人面极广,消息自然灵通,药堂的真正机密他接触不到,但今早却也听说过,药堂的上一任堂主已经晋升化虹境,成为了玉盖山真正的顶尖存在之一。
不然的话,就算洛瑶光成就最年轻天人境强者的威名,也不足以升任药堂堂主之位!
而化虹境强者,玉盖山门下是不敢随便议论的,一般都用能够在玉皇之巅占据一席之地来代称。
沈作现在谈起这个话题,不管他是连朦带猜的,还是他真的另有消息渠道,都说明他不是那么简单。
再联想到库房中的种种异状,要说沈作真的与药堂有一些牵连,那也不是不可能。
哪怕沈作没有完全说实话,但只要他确实有可能与药堂扯上关系,那孙飞白就犯不着冒着得罪药堂的风险而刻意针对沈作。
能够成为膳堂执事的人,又善于捞油水,为人自然是八面玲珑。
很快,孙飞白的神情就缓和下来,突然大声道:
“库房年久失修,今日遭逢大火,本座自会禀报堂主,请求拨款重建。
膳堂弟子沈作、沈青,行事机敏,率先发现火情,不顾个人安危救火在前,可以酌情考虑,由他们负责库房重建的相关事宜。”
孙飞白的态度一旦有所转变,那也就没必要兜圈子了,直接将库房大火事件给定了性,甚至连重建库房的差事都给顺便安排了。
重建这种好事,自然是有油水可捞的,孙飞白说会酌情安排沈作和沈青负责,这就是摆明要分好处给他们了。
沈青不知道沈作和孙飞白到底谈了些什么,但是孙飞白突然大声宣布,他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沈青顿时一脑门的问号,他完全不明白这个戏法是怎么变出来的。
平时总是板着脸的孙执事,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只能够说,作哥真乃神人也!
而这个时候的沈作,能够以嘴炮模式搞定孙飞白,自然也是颇为得意的。
不过,沈作可没有忘记,自己还有一个“老虎头上拍苍蝇”的系统随机任务等着要完成呢。
趁着与孙飞白如此亲热套近乎的机会,自然要尝试一下什么是极限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