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炫走到刘莽身前,正准备一脚踢爆对方脑袋时...只感觉远处的阵台发出了动静。
不多时,三名穿着衡山道袍的弟子出现在了幻阵之中,这三人实力不俗,几个瞬闪间便是来到了这荒地。
“段师兄,救我!救...”
“嘭!”
随着低沉的爆响声出现,刘莽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他的脑袋此时已被安炫一脚踢爆。
“你找死!”
其中一名弟子瞬间暴起,就要冲向安炫,不过却是被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弟子按住了肩膀。
此人正是之前刘莽口中的段师兄,本名段文狄,道号云灵,是上一届法斗榜第三,在道门中被誉为‘断水流’。
奈何其他几位参赛弟子成绩太差,所以导致衡山的综合成绩并不算太靠前。
“张师弟,我说过很多次了...遇事不要冲动。”
“还是先把事情缘由弄清楚吧。”
说话间,带头弟子又瞟了眼死在远处的周元,而后扫视了场中众人一眼。
“怎么如此多青城山的道友啊?无广师弟...别抖了,瞧瞧你,哪还有点儿修道人的样子?”
“快跟师兄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是...是这个阴山的小子和他师兄...他们在前些天出言调戏语涵师妹!”
“周师弟前去和他们理论...结果这两个小子还出口侮辱我们山门,所以在天骄法斗结束后...我们这才来讨个说法。”
“这事情原本不大,我们也就是放了放狠话...想着出言警告一下也就罢了。”
“原本事情都已了结,但这狂妄的小子非要跟我们打生死决斗,还让一旁的青城山道友和终南山道友做旁证。”
“对...就是这样!那广青在数月前就经常出言骚扰我,没成想...前些天在法斗台下不巧碰了面,又是一番出言轻薄...”
“他这个师弟狂妄无比,说是要独挑我们衡山年轻一辈所有人!”
“刚才就是他逼着刘师兄召你们来的,还说否则不够他打!”
无广和金语涵直接躲到了三人身后,两人指着安炫和广青就开始添油加醋的编排。
“放你的屁!老子在数月前拼死救了你一条狗命,否则你这破鞋早就横死当场了!”
“前些天我也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可那周元却是一直咄咄相逼,出言羞辱!只是侮辱我就罢了,还辱骂我们山门!”
“我师弟也就是出言警告了他一句,那周元就直接动起了手!”
“对掌没占到便宜后,那家伙自觉丢脸,于是竟动了杀心。”
“那周元自知不敌,就叫上了这姓刘的,还把这破鞋也一并送了出去,而那生死决斗...也是周元他们自己提出的。”
广青气愤的指着那金语涵怒声反驳 。
“哼!但这小子说要独挑我们衡山年轻一辈所有人,这总没有假吧?”
无广指着安炫喊道,又是有了底气。
“好了...周元刘莽是个什么德行...我自是清楚,不过最该死的...是你。”
段文狄冷眼看向金语涵,对于这个入门不久的小师妹...他一向有些厌恶。
因为对方的品行...他在平日里可都看在眼里,如今惹出祸端,也正好借此机会清理门户。
他断定,若是此女继续留在衡山,怕是还会惹出更多麻烦事。
“大师兄...这...这不关我的事啊!你...”
话没说完,段文狄已经一掌拍了过去,那金语涵直接被这一掌打飞了出去,还未落地就已成了尸体。
“大师兄...这...”
无广面露惋惜,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但又被段文狄的眼神憋了回去。
“怎么?吴师弟是觉得可惜了,还没玩儿过是吧?”
无广被看穿心思,低头不语。
“这次回去了...罚你面壁两个月,好好静下心。”
段文狄淡淡说着,转过头去,第一次认真打量起了安炫。
“这位道友当真说过...要独挑我衡山年轻一辈所有人么?”
“是说过,不过该死的人也都死了,这话可以作数,也可以是戏言。”
“阁下若是想事情就此作罢,那在下权当是没说过这话。”
安炫倒并不是怕了,只是觉得对方还算明事理,跟那死去的两位并不算同类人,这才想着大事化小。
“呵...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个人物,若是你骨头硬点...我倒还高看你一眼,今日也可留你性命。”
“现在看来...不外如是。”
“我这两位师弟虽然品行不端,就算要施以惩戒...也该由我们衡山自己执行,还轮不到你来断他们生死。”
“况且你口出狂言,如此看轻我衡山,现在又说是戏言...你不觉得很滑稽么?”
段文狄认为安炫定是怯了,之前也是仗着自己比周刘二人强上一些,所以才口出狂言,如今看到自己来了...就认怂了。
“看来,你是觉得我怕你?那好!我之前说过的话依然作数,不过...你倒是不那么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