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见随即也哭的梨花带雨的:“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香见性子刚烈,乾隆甚少看见她哭得如此厉害,他只见惯了嬿婉哭的样子,这还第一次看见香见流泪,竟是这般的凄婉、楚楚动人,比那魏嬿婉还要美,更令他舍不得,便慌忙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
香见哭道:“皇上,皇贵妃娘娘不懂规矩,让诸嫔妃过来对她晨昏定省。臣妾怕她犯下大错就好心提醒她,只有太后、皇后才能享此待遇。皇贵妃不听,反倒污蔑臣妾对她不敬。在场的诸位娘娘皆可为臣妾作证。”
以颖妃、香见为首的妃嫔纷纷点头为香见作证。
乾隆质问嬿婉:“她们说的可是真的?”
嬿婉见这么多人为香见作证,自己也不好反驳,只得低头承认。
乾隆发火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越俎代庖。这晨昏定省,接受每日嫔妃的朝拜是你能享受的吗?”
嬿婉抬起头哭得泪眼婆娑的道:“皇上,臣妾不是越俎代庖,臣妾只是想着后宫不可一日无主,皇贵妃位同副后,臣妾身为皇贵妃,便想担起皇贵妃的责任,管教嫔妃。况且当年慧贤皇贵妃只是贵妃时您就允许她接受朝拜。”
她不提慧贤皇贵妃还好,皇上会以为她只是想接受宫妃的请安,耍耍皇贵妃的威风,她提慧贤,乾隆想起了往事,想到了慧贤也曾经害过人并不是那么的纯真美好,更想起了她差点被王钦给……
乾隆闭起眼睛,遂又睁开眼睛道:“慧贤那是朕允许的,而且她只是接受命妇的朝拜,没有让妃嫔晨昏定省。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让朕的妃嫔对你请安?”
嬿婉吓得低下了头,不敢吱声。
乾隆:“皇贵妃违反宫规,擅自对嫔妃动刑,传旨下去,皇贵妃禁足延禧宫三个月。”10、璟婳归宿
永和宫内,海兰正在修剪院中一株刚种下的御衣黄(青樱)枝子,香见急急忙忙冲了进来,进了主殿,喝了几口水,走到院中道:“姐姐倒是挺有闲情雅致的,还在这儿摆弄花花草草。”
海兰:“我现在是个大闲人,不摆弄花草如何打发这漫漫常日啊?”
香见:“今儿个可真谢谢姐姐了。要不是姐姐在皇上面前通风报信,妹妹我可就要被皇贵妃给坑害了。”
海兰:“她知道我过去不会给她请安,只会给她难堪,就没通知我去请安。但是你们几个是必去无疑,因为她想把你还有舒贵妃、颖妃先拿下,这样她才好在后宫立威。你们进了延禧宫之后我便让人留意了一下,可是我没想到她胆子会这么大,直接对宠妃动手。不过,她向来是个知分寸的人,今儿个怎会这般控制不住?怕是你做的好事吧。”
香见:“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姐姐。我在去延禧宫之前特意带了个香囊,这香囊里的香闻多了会让人情绪暴躁,再加上我说了一些刺激她的话,她自然控制不住自己了。”
海兰:“你这样就不怕皇上万一没来得及赶过去救你,你可就惨了。”
香见:“就算拼了香见这条命也要扳倒魏嬿婉,是她害得我的孩子到不了这个世上。”
………………
三个月很快过去了,乾隆见宫里家宴人比往年少了很多,就把嬿婉又放了出来。
嬿婉出来后,仍是一心想着要在后宫立威。请安这条路已是行不通了,只能想其他办法了。她让春婵去搜集意欢、颖妃掌管六宫时发生的大小事,想从中寻个错处来,好以此为把柄,先让意欢、颖妃对她服软。宫里的老人目前以意欢为首,而那些蒙古嫔妃向来是以颖妃为首,只要这两个人对自己低头了,还怕管制不住其他人吗?
可是颖妃向来做事严谨,不与人结仇,意欢也有海兰帮衬着,这两人掌宫时就未出过错误。
嬿婉抓不住她们的把柄,只得另寻它法。
她想找个由头把九公主、十七阿哥要回来,但是颖妃吃过她一次亏了,便将十七阿哥管的严严实实的,延禧宫跟来的奶娘、宫女都被她换了个遍,十七阿哥跟七公主的衣食都是她亲自过问,嬿婉丝毫没有下手的机会。只能想办法把九公主要回来了。十五阿哥她是不会去要回来的,那本来就是自己求乾隆养在庆妃名下,用来拉拢庆妃的。
她便经常以找意欢商讨后宫事务为由去看九公主璟婳,然后在储秀宫内上演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烦的意欢一个头两个大,意欢让宫女偷偷打听她的行踪,一听说嬿婉要来储秀宫便带着璟婳去给太后请安。
嬿婉自从上次在慈宁宫口不择言后,就被太后惦记上了,太后是隔三差五的就要找她麻烦,慈宁宫对嬿婉来说便如同炼狱,平日里是能躲则躲。她自是不会去慈宁宫找璟婳的。
但她魏嬿婉是什么人,哪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嬿婉让春婵找来风寒病人咳嗽时用来捂嘴的手帕,混在了内务府给储秀宫送去的一堆手帕中。那帕子上绣的正是璟婳最喜爱的红色牡丹花样式,所以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