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为在饭桌上讲述了一些南方的人文风景,还把仓库里带回来的一些个年货拿了出来。
里面有些是大家的衣服,有些是庆城那边特色的小吃,糖果,当然还有黄妈在自己临走时,给自己熬的牛油火锅底料。
于大为炫耀着黄妈的厨艺,结果一不小心惹来了亲妈的吃味,句句话离开黄妈。
“老妈,再切两个咸鸭蛋呗。”
“唉呀,我家的蛋可比不得你黄妈做的蛋,你黄妈做的那多好吃呀。”
于大为:“”
“妈,我帮你刷碗。”
“唉呀,可不用,在伱黄妈家好吃好喝的,从来不用干活,这回来了我就让你干活成啥事了?”
于大为:“”
他还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老妈,还有这么小心眼儿的时候。
周围小凡,老爷子几人可都不敢帮忙,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最终在于大为渴求的眼神下,还是自家老爹仗义执言,主动跳过了关于黄妈的话题。
“你小子能平安回来也是福大命大。”老爷子拿起透明的玻璃酒盅喝了口酒,“前些天你媳妇儿心绪不宁,非要让我给你占一卦,好家伙,那卦象看的人心惊肉跳。”
“什么卦呀,这么邪乎。”于大为表情上毫不在意,伸手捻了几颗花生米。
韩静凡最近也精读了好多遍卜卦之书,有些担心的看向于大为说:“卦象显示的是,一路坎坷,归来九死一生。”
“这,这么离谱吗?”于大为有些心虚的抿了口酒,回想自己修车之难,和归来时候的危险,心头也是一阵肝颤。
对于庆城修车的事情,可以说是他两辈子维修生涯中被人刁难最多的时候,曾经去任何地方修车,哪个接待自己不得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句“于师傅”。
对比之下,确实有那么一丝心酸,还好结局也算找补回来了一些。
于老蔫此时在一旁观察于大为的神情,淡淡开口说:“还好,不是十死无生,总有破局之法,你能这么顺利,绝对要归功两个人,一个本命属木,一位本命属火,此二人南北相合,才给你创造了一线生机。”
“爸,你说的太玄乎了,我这一路比较顺遂,没啥大事儿。”于大为勉强一笑,压下心中那些个不太美好的记忆,他不打算将遇到的那些个糟心事说出来,说出来也是平添担心罢了。
“反正卦象上是那么说的,也许你碰见了,也许你没碰见,终归是安全到家。”于老蔫也没有去深究,他不太在意大儿子此次出行的全过程,他只在乎结果,结果是好的便好。
父子俩互相对饮,一旁韩静凡给二人斟酒,这几天心中的忧虑也在于大为回来后褪去了大半。
吃过了晚饭以后,一家三口住在了里屋的炕上,老妈已经提前将炕烧热乎了,躺在被子里小沐雨率先睡着。
于大为与韩静凡在一个被窝,很长时间不见,心灵和身体都有思念,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小声闲聊着。
被窝里,韩静凡自始至终小手都紧紧抓着那只粗糙的大手,因为他的手太大,太粗,只能抓住一两根手指,内心深处却极为安宁。
“对了,二哥,跟大姐夫来过咱家,说是路过去我爸妈那,可带了好几箱子的水果,还有米面啥的。”韩静凡想起了前一段时间的事情。
不仅如此,大姐夫还变着法的打听大为养车的事儿,甚至也不知道从谁那听说于大为开修理厂了,问东问西的。
韩静凡对这个大姐夫印象不太好,再加上咄咄逼人的感觉,她甚至没说话,更没怎么理他。
她知道自己性格可能有问题,不会包容,而且还都是亲戚,但这一点她不想改,因为不论是书上,还是自家公公说的话里,她都没觉得自己有错,喜欢谁不喜欢谁,是自己的权利。
她就是很不喜欢那位大姐夫。
当年大姐跟他结婚回门儿的时候,那双眼睛偶尔就会瞥向自己,看的自己浑身不自在,甚至觉得恶心。
“随便他们,一些个小恩小惠就想拿捏我于大为,也太小瞧我了。”于大为言语中带着几分不屑。
上辈子他跟韩静凡之所以离婚,跟她的姐姐,姐夫,大哥,二哥也脱不了关系。
谁家过日子不是劝和不劝离,结果老张家人可倒好,反着跟你玩,尤其是那位大姐夫,不知道背地里给大姐吹了多少耳边风。
当年他在呼市开机械设备维修公司时,为了带一下韩静凡那边的家里人,把韩静凡的大哥,大姐全都弄过去了。
她大哥就是个农民,能修啥车?还不是自己一点点带着他走?
还有她大姐,以前在饭店打过工,本以为做菜可以,结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自己说过一句辞退的话了吗?
没有。
可等到自己公司眼看不行的时候,不仅第一个朝自己要工资,结账跑路,还劝韩静凡小心点,说自己跟外面ktv谁谁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