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大、效率低、震动大、耗煤大、折损快、声响震天、只能拉两节车厢、车厢里零部件叮叮当当一副要散架的模样,这实验火车毛病实在太多了。但林冲已经很开心满意了,有一才有二,这就是林冲穿前的火车雏形啊!
林冲与汤隆、黄群、萧让、梅青山商议,由工部负责组织,修建从开封经郑州、洛阳、潼关,直至长安的铁路线,要投入三十万劳役营的役犯,二十个工程旅。蒸汽机的提效降重以及其他改进,还是由中华科技大学组织研发。火车车厢的改进以及与蒸汽机的结合,以及总项目负责,由工部侍郎黄群亲自担任。去年,来自美洲的橡胶树已经长成并成功割胶,可用于火车车厢的内部。
林冲要求,三年之内开通从洛阳到长安的火车运输,并开始长安到兰州的铁路建设,启动其他几条关键线路。大华军未来的西进,铁路线的保障至关重要。
大华朝幅员广阔,今后会更甚。交通联络极其重要,通讯联络也极其重要。电报、电话是林冲孜孜以求的长途通讯手段,中华科技大学和华夏大学,各有一个物理系,重点研究电磁理论和实验,现在对电的认识是有了,但电动机还是做不出来,电报电话也只有林冲给他们讲的前世印象,没有实质进展。林冲多次去两校了解参与研究,可惜自己也是半瓶子醋,只能给些方向性的建议,真做实验,还不如那两校的师生们。
林冲与胡铨召集内阁扩大会议,参会的有张邦昌(副丞相)、鲁智深(枢密院)、晁盖(兵部+移民司)、柴进(吏部)、吴用、王进、公孙胜、卢俊义、阮小二、许贯忠、燕青、裴宣(刑部)、汤隆(工部)、慕容彦达(户部)、萧让(学部)、蒋敬(商部)、孙定(最高法院)。原礼部尚书崔靖,因包庇福建寺僧,被停职后告老还乡,林冲已经批准了。
会议上确认了林冲的铁路计划;对日南路和本州岛的战后安排,通过了晁盖和柴进辞去兵部吏部职务,专任议院的正副院长,由王进接任兵部尚书,裴宣接任吏部尚书,卢俊义接任刑部尚书,黄安接任移民司司长,燕青任新成立的外交司司长。
林冲提出,撤销礼部,对外事务设立直属内阁的外交司,将学部改名文教部,礼部的其余功能,皆划归文教部管。这引起了争议,胡铨和张邦昌都说礼部乃六部之首,不能撤销。
礼部为六部之首,是独尊儒术后的演变结果,儒生们以“礼”为纲,非“礼”为下。而六部,也只是隋之后才流行的。之前的秦汉,采用的是三公九卿官制,没有礼部。
礼部其实没啥大事可干,于国于民无大益,所以更要强调自己的重要性,把持话语权。于儒生而言,“礼”是吃饭家伙,疏忽不得。
为何儒生如此重“礼”呢?这得从孔儒的出身说起。儒的起源是周朝后期的哭丧人,哭丧者身穿特制的丧服,头戴丧帽,当时称为“褥服”,褥儒同音,这些哭丧者渐渐的便被称为“儒”。
“儒”这个词本是个鄙称,指那些位卑无财,指着别人家死人来骗钱骗物的哭丧者。有鉴于此,孔丘发明了“君子儒”和“小人儒”之说,意思是别的哭丧的是“小人儒”;他自己这一拨哭丧的则是“君子儒”,哭丧的服务素质高,哭丧的服务质量好。
孔丘自己也时常操持哭丧业务,要不靠学生孝敬的几条腊肉怎么活下去?周游列国的孔丘和他的学生们,就是一高级哭丧队,时不时为那些贵族家族提供哭丧服务,挣些个丧钱丧物。
为什么孔儒对“礼”这个表面文章重视到了如此疯狂的地步呢?为什么春秋百家中,其他各家无一家对“礼”能有孔儒百分之一的重视呢?知道了“儒”这个来源就会理解了。
原因很简单,死人家里越讲礼,哭丧的挣得就越多。所以孔儒一系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把“礼”搞庞大、搞严格、搞精细、搞繁杂。你花得越多,哭丧的就挣得越多。
若是办丧事,丧儒能让你倾家荡产;若是办国事,丧儒能让你国破族亡。
孔丘有句名言:“克己复礼为仁”,就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哭丧生计来源。因此儒家视主张“天下大同”、“节用”的墨子为洪水猛兽,认为其“无父无君”,“禽兽不如”,天天痛骂不绝于口。原因就是墨家轻礼重实,而且墨子曾经评价丧儒:“夫繁饰礼乐以淫人,久丧伪哀以谩亲。”
儒家要大家都按着他们制定的“礼”来生活,并由他们来运作、监督和评判,这样“儒”的地位就显而易见了。为了礼,儒生们可以牺牲一切,包括国家、民族、以及百姓;当然,不包括儒生自己。
言归正传,林冲是不会留着礼部去浪费民脂民膏的,梁山好汉们对儒礼也是无感的。最后胡铨和张邦昌也只能接受取消礼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