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婳,不要想那么多。有爹娘和哥哥们在呢,谁都不能欺负你,萧槿安也不能。”云浩然看妹妹陷入了沉思,赶紧安慰他。
云锦婳咬了咬唇,她和萧槿安之间的信任,会维持一辈子吗?
“三哥,你放心吧!他不会欺负我的。”云锦婳很笃定地说道。
“锦婳,男人,不是谁都像云家儿郎这么重情重义的。尤其是皇上,君心难测,你还是防着一些的好。”云浩然苦口婆心地叮咛。
“知道了。”云锦婳笑眯眯地答应下来。
“我先回驿馆了,明晚再来看你。”云浩然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呢!
“明晚,我们回镇国将军府一起吃晚饭好不好?”云锦婳扯了扯他的袖子。
武安侯府哪里都好,就是,少了家的味道。
“好!”云浩然重重地点头。
谁都不会忘记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
他,也想家了。
看着三哥的背影,云锦婳低笑出声。
武安侯府的后墙,是应该再加高一些呢,还是应该更利于他和萧槿安的出入呢?
云浩然站在高墙上,就见到对面走过一个人来,微微仰头,拧腰垫步,正准备爬武安侯府的后墙。
这,就是来纠缠锦婳的登徒子吧?
云浩然想都没想,双腿一飘,跳了下去。
半空中姿势一变,右腿在前左腿在后,向那人的前心踹了过去。
对面的人反应极快,双掌挟着万钧雷霆之势拍了过来。
“轰”的一声,两个人各自退了几步,才站稳了身形。
云浩然神色一变,这狂徒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
锦婳在他手上,不会吃了亏吧?
“什么人?竟敢夜闯武安侯府?”
云浩然还没开腔,对面的人却是勃然大怒。
这人藏头盖脸的,肯定不是好东西。
不管是贪财的还是贪色的,统统该死。
云浩然不说话,再踢出一脚,撒腿就跑。
他今晚势必给这个狂徒一点儿教训,打断他的胳膊腿都是轻的。
但是,一定要找个偏僻的地方。
一来,不能打扰锦婳休息。
二来,避免招来官兵,难以脱身。
巧了,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敢对武安侯府不怀好意,这还了得?
今天他要不把这贼打的爹娘都认不出来,还真当这地方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随便进的呢!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疾如闪电,快如流星,在寂静的街道上只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若是有夜归的人看见了,大概以为是黑白无常出现了呢!
云浩然一边跑一边暗自皱眉,这三年他虽然大部分的精力都用来打理西滨政务,但是武功也不曾荒废,这怎么随便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人,轻功都与他不相上下呢?
后面的人也是暗自奇怪,这贼不但功夫挺出色,对安阳城也很熟悉,穿街过巷,没有半点儿迟疑。
他,是谁呢?
云浩然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地,这才停住了脚步。
二人一照面,话都没说一句,拳脚相加,就打了起来。
云浩然下盘功夫尤为出色,他右腿一摆,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破空的声音,向对方腰间扫了过去。
对方身如灵蛇,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攻击。
云浩然双腿不停变化招数,攻势犹如疾风骤雨,来得异常迅猛,地上的枯草、残叶都被带了起来,打着旋儿向对面飞了过去。
对面的人见他力道沉猛,招式精妙,不敢掉以轻心,内力凝聚于双掌,猛然轰出。
拳风所到之处,有着摧拉枯朽的力道。
两个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这场凶猛的打斗,虽然没有观众,但是却惊动了天上的月亮。
她拨开了层层云雾,露出了半张侧脸,把清辉洒向人间。
二人再次被劲风逼退,站稳了身形,打量彼此。
云浩然蒙面的青纱像个头套,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即便十分熟悉的人,也认不出来他。
他这一抬眼,借着月光,却把对方看了个清清楚楚。
月光下的男子白衣乌发,狭长的凤眸,墨玉般深邃幽暗,挺鼻薄唇,姿容俊美清雅。
“是你?!”云浩然十分惊讶。
萧槿安眯起了凤眸,这人,还是个旧相识?
他微一愣神的功夫,云浩然转身就跑。
这仗,不能打了。
萧槿安紧追不舍,他得弄清这个人的身份。
“啪!”
云浩然回身甩了一样东西。
萧槿安以为是暗器呢,一道指风射了过去。
那东西忽然炸开了,升起一团白雾。
萧槿安急忙掩住口鼻,这贼还是个下五门的?
白雾散开之后,他才发现,这东西没毒,只是作为障眼法,掩护那个人逃走的。
他再一看,黑衣人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萧槿安皱着眉,慢慢往回走。
脑海里盘旋着一个巨大的问号:他是谁?
这人对京城的地势很熟悉,应该是在安阳城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