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两手各文一条眼镜蛇,五个狰狞的舌头分别缠绕他的五指,每个蛇头都带着火焰的高冠。那是佛教中所谓的“娜迦”,龙一般巨大的蛇,它的头越多,力量越殊胜。在柬埔寨,五头娜迦象征恶魔。
“让您见笑了。”长者把手收回袖子里。
“这里是日本海关的办公地……你们……你们不要乱来!”现场的一位年轻警卫不乏勇气却又小心翼翼地警告对方。
“很快就会结束, 请安心工作吧。”长者转过身,向瑟瑟发抖的警卫们深鞠躬,“请稍安勿躁,我们不会乱来。”
他扫视等待入关的旅客们,显然是在找人。什么人能让黑道用如此的“礼遇”,不惜围堵国门来找?家族中的叛徒?竞争帮会的老大?找到之后是带走还是当场处决?
大厅里一片死寂, 唯有沉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突然,在机场中一道温润、沧桑的声音传了过来, “阿贺, 你不要吓到别人了。”
所有人顿时往那个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只见一位明显年纪不小的老人穿着格子外套,白色旧衬衫带着阳光的气味,领口里塞着紫色领巾,鼻梁上架着玳瑁架眼镜,淡淡地微笑着。
他兼具了美利奴羊毛的温软、加拿大红松的高挺和苏格兰威士忌的辛烈,就像名匠手制的老琴那样,莫名其妙地叫人感动。
在他身边,一位头发斑白、却不怒自威的老人穿着一件白衬衫,外罩一件……和《侍魂》联名的外套?
但老人格外端正的五官表示他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一位风情万种的美男子。
而在他们身后,一位眉目间尽是柔和,一双桃花眼迷死人不要钱的年轻男孩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尽管如此,但还是让现场的女性转移不了目光。
可惜的是,男孩手里还牵着一位女孩的手,女孩一头暗红色的长发,实在是令人少见,但小小的脸蛋充满了明媚, 让人甚是喜欢。
在男孩身旁的,是一位明显上了年纪的少妇,只是少妇明显比之前面四人逊色些许,没有那么突出的外貌和气质。
“老师……好久不见……”犬山贺顿时像个孩子一般,腼腆说道。
“怎么派出那么多人?”上杉越顿时不满了,“这次太过于高调了,还有……稚生和稚女他们呢?”
“抱歉……大家主,少主他们在前面等你们,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在这里说话……”犬山贺满脸凝重地说道。
“哦?”上杉越点点头,将四面八方阅览了一遍,“那我们回去再说。”
说完,他向出口走去,犬山贺急忙拎着行李箱跟上,黑衣男列队夹道深鞠躬。
几十个黑衣男尾随在他们身后,散布开来仿佛黑色的羽翼,而这只展翅的黑鹤以昂热他们为它的“眼”。
满大厅的人都目瞪口呆。
奔驰车队在黑水晶般的建筑物前停下,犬山贺恭恭敬敬地拉开车门:“校长、家主、小姐……请!”
五人直接走入了宽敞、舒适的房车内, 然后便见到了……源稚生和源稚女这两兄弟。
只不过, 这两人看上去现在情况不太好, 源稚生只披着一件黑色风衣, 里面没穿衣服,上胸膛赤裸着,露出完美的八块腹肌和两块胸肌。
他这样当然不是因为要展现自己的肌肉,而是……他的胸膛和腹部被白色的绷带包裹着,上面还有着一小片的血迹,明显是伤得不轻。
他的【蜘蛛切】和【童子切】还放在身旁,他双手紧紧攥握着剑柄,显然是在高压状态,随时准备一旦遇到敌人,就会拔剑对敌。
御守光还是第一次见到象龟这样的姿势和这样的表情,毕竟……他一直都是蛇岐八家的少主,日本向来都是蛇岐八家的大本营,就是家一般的存在。
他有无数家族成员保护着,只有在战斗时,他才会紧绷起来,但这会……
明显是在家族保护下,他都展现这样的姿态,实在是令人费解。
而在他身旁的源稚女也看上去没多好,他的脑袋上缠着一层绷带,甚至将他的右眼都覆盖住了,明显他的右眼是被打伤了。右手直接打了石膏,挂在他的脖子上,显然是右手失去了握剑的能力。
对于一位武士来说,右手作为用剑的惯用手,无法使用可谓是战力大打折扣。
可是……要知道源稚女曾经作为“鬼”风间琉璃,他的恢复能力可以说是非常之变态的,论恢复能力,如果是御守光没有获得白王的一半权柄,都没有源稚女的恢复能力变态。
任何外伤对于源稚女,不应该是瞬间恢复的事情吗?
可现在他竟然需要打上石膏和绷带才能恢复伤口?
“这是怎么一回事?”上杉越顿时一脸凝重。
“哥、稚女哥,你们……怎么受伤的?”绘梨衣一看到两人的伤势,顿时小脸变了,变得极为生气。
只是她生气的表情不会让人感觉到可怕,相反只会觉得她气呼呼的样子很是可爱。
“不……不用担心……”一旁的源稚女小声安慰跑过来的绘梨衣。
源稚生见此只是苦笑一声,没有避讳森岛雅美地说道,“正是因为我和稚女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