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今天能拔出第二把武器都已经很了不起了，按照我开始的预期，明非应该是只能拔出第一把。”昂热看向了御守光，“看来阿光你这一个月来对明非照顾很多啊……”
御守光点点头，“师兄在这一个月里进步得很快，他会是一位优秀的屠龙者。”
“在我眼里，你们都将会是优秀的屠龙者，就像从前的我和我的伙伴们一样。”昂热眼神里射出追忆的光芒。
御守光知道他在说的是谁，梅涅克、路山彦、老虎、酋长、烟灰、银十字、掘墓人、银翼、鬼……
等死在夏之哀悼事件的秘党中坚代表，如果这些人活到现在，大概都会是些不输于昂热的顶级屠龙者吧。
尤其是梅涅克·卡塞尔，这位昂热所在的秘党一代的领袖，狮心会的创始人，他当初已经开启了“封神之路”，并且很大可能会成为那个第一位成功以混血种身份成为混血君主的人。
可以想象，仅仅是开了“封神之路”就能和初代种李雾月同归于尽的人，一旦完全走完“封神之路”，究竟有多么强大……
他将会是秘党的上杉越！
“抱歉，人老了的话，总会怀念过去……”昂热突然清醒过来，然后笑笑说道。
“你应该也掌握了‘暴血’这项技能吧？”他又看向了御守光。
“嗯……”御守光没有隐瞒。
楚子航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他以为这一代混血种中只有他从狮心会的残缺典籍里摸索出来了“暴血”这项技能。
“你怎么学会的？”昂热又问道。
“只是有一天，放开了对血统的压制，还有想要变强，然后就学会了。”御守光无所谓地说道。
“你的天赋……”昂热微笑摇摇头，“比我想象中还要高。”
“不过你学会了‘暴血’我倒不会担心什么，毕竟你们白王血裔比较特殊。”
“子航倒是要让我操心一下。”他又看向了楚子航。
“知道尼伯龙根计划么？”
楚子航摇摇头。
“关于‘暴血’，你没有得到全部资料。”
楚子航一愣，猛地抬起头。
“确实存在办法，能够提升混血种的龙血纯度，这是一种炼金技术，在这种技术的保障下，混血种能够避免被比例更高的龙血改写基因。但是这种技术耗费巨大，只能用在一个人身上。尼伯龙根计划，同时要在学院种剔除不安全的血统，也选择候选人，令他‘进化’。”昂热缓缓地说，“我想你清楚这份馈赠对你有怎样巨大的意义。这是唯一可以平安地越过‘临血界限’，把龙血潜力发挥到最大的办法，这是你活下去的唯一途径。”
“有这种技术？”楚子航的瞳孔放大。
“有，而且你也在候选人名单上。”昂热挥挥手。
“那阿光呢……”楚子航看着御守光，“他比我更加适合这个计划。”
“阿光不一样，他们白王血裔，是不会因为突破寻常的血统上限而导致失控堕落的，他的岳父……”昂热看着绘梨衣挑了挑眉，“上杉越教授就是世界上血统最高的混血种，他们的血统会无限接近于纯血龙族而不会堕落。”
绘梨衣红了红脸，但却没有否认。
“所以你不需要和阿光竞争，你只需要……和凯撒竞争。”昂热淡淡地说道，“我希望你能活下去，成为秘党新生代的支柱。”
“或者说，我希望的是……你们都能成为秘党新生代的支柱，从我们这群老家伙手里接过火炬。”
“去吧，你需要一项荣誉和恺撒竞争这个候选人的席位，他曾杀死一位龙王，你也该有同样的贡献。”
“明白！”楚子航迟疑了片刻，看着坐在灯下安静饮茶的昂热，“谢谢。”
“不用。”昂热微笑着举起茶杯致意。
“你们如果还有什么事的话，现在可以走了，不用陪着我这个老头子。”
御守光和楚子航同时点点头，然后打算转身离去。
突然……楚子航在门边停步，御守光愣了一下，也和绘梨衣站在了原地，看着他。
“校长……最后一句话，如果芬格尔真的不愿意去，我想我们不该勉强他。”
“你们真地认为这家伙是个废柴么？错了，芬格尔·冯·弗林斯，曾是学院‘a’级学生，曾经参加过多次任务，使学生中最有经验的专员。”昂热笑着对他说道。
御守光听着这番话若有所思。
“后来他不再执行任务只有一个缘故，他在一次任务中受伤很重，甚至影响到他的记忆和神智。你们现在所见的并非他的真实状态虽然确实以前他也很乱来但不像这样。十年前我眼里的他，就像现在我眼里的你……子航！”昂热伸手从袖口摸出那柄从不离身的折刀，从楼上直掷下去，一楼门边的楚子航伸手接住。
“借给你用的，他有杀伤初代种的能力，是我朋友梅涅克家传那柄亚特坎长刀折断的刀头打造的，是珍贵的纪念品。”昂热行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军礼，“用完记得还给我。”
“是，将军。”楚子航模仿他，以军礼回复。
“阿光你的话……我想你应该不需要这把武器了吧。”昂热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