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鸡县,高家。
“妈的!”
偌大的房间满地狼藉,高明远把房间里面能砸的东西基本都砸了。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少爷,别砸了,那可是老爷送你的生日礼物啊。”
佣人们在一旁看着着急,但是又不敢上前,恐怕被砸了个头破血流。
高明远从小到大就是暴脾气,生气的时候谁也不敢靠近。
“滚,都给我滚出去。”
高明远将手里面的一个古董花瓶重重的砸向门口,佣人们轰的一下都被吓跑了。
高明远面颊绯红,折腾的全身酸软,扑通一声躺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陈二宝的样子。
“陈二宝!你特么给我等着。”
被坑了一百万,高明远的心里面非常的不爽,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现在他居然被一个神棍给欺负了。
他无法接受!
“少爷。”
寂静了一天,自从高明远开始发疯以来,就没有人敢进来他的房间,黄昏时,一个中年男子推开了高明远的房门。
中年男子看着满屋子的狼藉皱了皱眉头,低声问道:
“少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叔。我被人欺负了。”
刘叔是高家的管家,从高明远出生以来就在高家了,算的上是高明远的第二个父亲。
此时看着刘叔,高明远把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刘叔听完点点头,对高明远安慰道:
“听你说的这个陈二宝是个弃儿,没有任何的背景,对付这种人就不用少爷出手了,我会帮你安排好的。”
“那就先谢谢刘叔了。”
“刘叔,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的教训一下他。”
高明远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暴跳,猩红的眼睛仿佛恨不得把陈二宝撕碎了一般。
……
从王守的办公室出来,陈二宝就直奔中医门诊走去。
“有人在吗?”
其他科室都是门庭若市,但是走到中医门诊这里竟然紧闭着大门,门口一个人也不见。
陈二宝敲了敲门,喊了一声。
里面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过了一会,门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青年,青年十分的洋气,头发泛黄喷的发胶,下巴微微的扬起,看着很是傲气。
“你谁呀?”
由于陈二宝穿的白大褂,不像是患者。
“我叫陈二宝,刚刚从内科调来的,从今天开始我在中医门诊工作了。”
陈二宝拿出院长王守批得转系条子。
青年瞥了一眼条子,十分冷淡的说道:“进来吧。”
说完,朝屋里面喊了一声。
“喂,来新同事了。”
陈二宝走进去,发现里面还坐着三个人,中医门诊一共四个人,两男两女,以往的记忆中,中医都应该是老头子,但是这个中医门诊却是四个年轻人。
看年纪都在25岁左右。
“你们好,我叫陈二宝。”
陈二宝走进办公室原以为会受到热情的欢迎的,但是里面的四个人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子,谁也没搭理他,态度十分的冷汗。
只有一个女医生冲他笑了笑。
女医生长发竖起,发际线一丝不苟,白大褂中是一件宝石蓝的衬衫,下面一条笔直的西裤,小高跟鞋,一副上市公司精英的模样。
“我叫孟亚丹。”
“你好。”
陈二宝对她点点头。
孟亚丹自我介绍了一番之后,另外三个同事也都和陈二宝打了个招呼,开门的黄发青年名叫刑涛,另一位男医生名花童,带着铜边圆镜,一丝不苟的头发像极了知识分子。
陈二宝曾经听过花童的名号。
这人算是中医科室的一个奇葩了,认真好学,年纪轻轻就是博士毕业,前途不可限量,中医门诊的大半病人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来的。
还有一个女人,她叫魏佳茗,嘴唇上面有一颗痣,丹凤眼,一副妖妖道道的样子,像极了古时候的青楼女子。
“喂,新来的,我最近听说过你。”
魏佳茗一副不怀好意的看着陈二宝。
“听说什么了?”问话的是刑涛。
“听说咱们医院来了一个神棍,这个神棍以前是个小保安,后来被聘请到了医院当医生。”
“新来的,你不会就是那个神棍吧?”
魏佳茗一脸好奇的看着陈二宝,虽然这话是疑问句,但是语气中却有一股鄙视的味道,让人听起来怪怪的。
“中医和玄学是密不可分的,你们都是中医科的医生,对玄学应该不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