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寒要见你，我拦住他了。”
“染，你不会生气吧？”
凌榆川没有经过慕汐染的同意，就把裴璟寒赶走。
“染，怎么了？”
见慕汐染愣神，凌榆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慕汐染这才回过神，摇了摇头，“不会啊，我为什么要生气，还要谢谢你呢。”
随即若无其事地坐下吃早餐。
凌榆川点头，坐在慕汐染对面安静地陪着她。
吃完早饭，慕汐染拿出手机开机，看到一串的未接电话和消息，漂亮的眉头蹙了蹙，精致的小脸蛋上心事重重。
凌榆川打破慕汐染飘忽的思绪，“染，你感觉怎么样，没有休息好的话就暂时不去‘魔都暗市’了。”
魔都是国唯一一座没有法治的城市，只要一踏入那里，无论是杀人，还是被杀，都没有人管，十分混乱。
而暗市则是进行一些不法交易的地方，回心丸就是在这里出售的，所以就算出了事，死了人，卖药的那人也不会被逮捕。
只要不出魔都，他就可以继续肆意横行。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随意进出暗市，要么有钱，要么有身份。
而且买东西得按照等级划分，普通人只能买普通物品，等级越高的人，能买的物品也就越多。
十级会员贵宾，全场的物品都可购买，并且全天随意进出，也不会有购买限制。
慕汐染和凌榆川两人皆是十级，属于最高等级的。
“我已经没事了，现在就去，我倒要看看那个顶着我招牌卖假药的人是谁！”
于是，两人简单收拾了一番，就启程去了魔都暗市。
路上，慕汐染看着窗外倒流的风景，精神时而恍惚。
手里攥紧着手机，页面停留在和裴璟寒的对话框上，纠结着要怎么回复他。
最后，还是将手机锁屏。
慕汐染不知道的是，裴璟寒一夜未眠，他从昨晚回去后，就在房间的阳台上站了一夜，久违地抽了烟，缓解情绪。
整个人更加清瘦，有一种病态的感觉。
今日一早，裴璟寒就把组织里背叛他的人全都清理干净，酷刑慢慢折磨致死。
手下们纷纷议论，他们老大比之前还要魔鬼，堪比地狱修罗。
“老大，魔都有人在售卖回心丸，你不是一直都在找回心丸吗，这次正好来国，我们去暗市看看吧。”
丁壮知道裴璟寒一直在打探回心丸，之前裴家高价拍下过一颗，那颗回心丸让裴璟寒那位得了绝症的二叔“起死回生”，至今身体健硕。
自从那次之后，京城不少豪门世家都在打探回心丸的消息，但毫无收获。
“暗市在卖的回心丸是假的。”裴璟寒自然听说了这个消息，回心丸本就是珍稀药品，又怎么可能突然间大量售卖？
“那我们还去不去暗市？不过老大你的气色不太好，要不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丁壮知道自家老大是因为慕汐染才没有休息好，但他也帮不了什么。
他恨不得自己变成慕汐染去哄自家老大。
可惜慕小姐连条消息都舍不得给他老大发，真是狠心。
有了新的小白脸，就把他家老大打入冷宫，不宠了。
丁壮替自家老大感到憋屈。
“现在就去。”
裴璟寒虽然不知道去暗市做什么，但就是觉得应该要去，似乎有什么在牵扯着他的决定。
…
魔都，整座城的上空常年乌云密布，黑色的乌鸦成群结队地盘旋在空中。
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尸体，腐烂的臭味令人作呕。
凌榆川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口罩，递给慕汐染，“戴上口罩会好一点。”
慕汐染确实有点受不了这个味道，血腥味和腐臭味混合在一起。
毫不夸张，已经有人被臭晕了过去。
“可以吗？”
凌榆川担心慕汐染又想起那个噩梦，于是又询问。
慕汐染摇头：“还好，我吃了药，能挺住。”
她知道魔都是什么情况，也知道自己来了之后会受不了，所以吃了药，能暂时控制住。
“砰！”
凭空一声“腔”响，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瞬间倒地，血流不止，没有人帮她，也没有人同情。
在这里，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就没命，是常态。
凌榆川开的车车牌有特殊含义，在整个国是最尊贵的存在，相当于国家的高级领导使用的车，所以没有人敢动他们，一路通畅。
慕汐染看着车窗外躺在血泊中的少女，感觉不适，又有些难受。
“榆……”
慕汐染还没说完，凌榆川就让司机把车停下。
“我陪你一起去。”
他了解慕汐染，还没说完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慕汐染看了凌榆川一眼，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知道她想让他停车？
慕汐染下车，走到那位少女跟前，子弹正中心脏，已经没了气息，她从车上拿了一条毯子下来，盖在少女的身上。
虽然早已经见过这样的场面，但再看见，还是忍不住难受。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