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一脸轻蔑的看着她道:“我们是夫人的陪嫁,身契在夫人手里,再说,你不过是个贱妾算的是哪门子的主子,夫人吩咐了;除了她和两个小姐,其他的人要想吃用拿钱来买!还有你屋里的衣裳什么的以后你自己洗,我们不再给你洗了。”
杨姨娘气怒的喊道:“反了,反了,我找老爷去。”杨姨娘气怒的出了门,朝衙门走去。
秦夫人丢开一切,带着两个女儿和婆子,赶车去了北城外的一处山坡上。秦婶坐在草地上看着欢快的放着风筝的两个小姐,和不再紧锁眉头的秦夫人,高兴的说:“夫人,咱们早就应该出去走走,您看两位小姐多高兴啊!”
秦夫人看着两个欢快追着风筝奔跑的女儿,叹道:“是啊!是我以前把她们拘的太紧了,给她们过多的束缚。现在想想,姑娘家也就在家时能过几年松快日子,嫁人后都是些堵心的事。”
秦婶想起于县蔚昨晚说的话:“那也不一定呢!昨晚老爷回来就在那说,隔壁周大人连刘家送的美姬也不要,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也靠夫人养着,养不起美姬!老爷连小妾都靠您的嫁妆养活,怎么从来没听到过他在外人面前提起,可见还是知道好歹的男子的。依我说那些富商最不是东西了,就喜欢送女人给别人,杨姨娘也是当年老爷,和那几个富商在青州逛私寮子沾染上带回来的!”
“唉!”秦夫人叹了口气,“放眼大雍像周大人这样的男子又有几个呢?就连那些做农人赚了几个钱,也想着贤妻美妾享那齐人之福呢!”
秦婶想想道:“那倒也是。”
杨姨娘到了县衙,衙役告诉她于县蔚带人巡街去了,黑着脸回家花钱请婆子给她母子三个做了顿饭食,洗了衣裳,下人们都是捧高踩低的,见杨姨娘没能找来老爷,冷嘲热讽的给够了脸色。于嫣回屋对杨姨娘哭诉道:“姨娘,都是这个家里的主子,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嫣儿不哭,眼睛哭肿了就不漂亮了!”杨姨娘柔声哄着女儿,脸上露出了阴狠之色:秦氏,你竟敢如此对我,别怪我心狠手辣!
周嘉问过文先生,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乐滋滋的去衙门办差去了。李虞拿着图纸,去了铁匠铺定做了几台打谷机,又去木匠铺定做了几台风谷机,过了小半个月才又去了庄子上,见秧苗已经长出了两瓣叶子,玉米又长高了不少,田地间已经变成了一片嫩绿。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五月上旬田间已是一片金黄,黄澄澄的麦穗在风中摇曳,已到了冬小麦的收割时节。铁匠铺和木匠铺分别把打谷机,和风谷机送到了庄子上,如意在庄子上教那些长工使用打谷机。
天还没怎么亮,大家就下到麦田里挥舞着镰刀,快速的割起麦子来,妇人们在后面把麦秆子一行行垛在一起,用草绳捆上,抱去装到马车上,杨威和如意几个赶着马车一趟趟来回跑着,把麦子拉回庄子里的晒场。
留在庄子里的长工踩着打谷机,双手抱着麦捆子,放到旋转的锯齿轮上匀速转圈,刚开始还有些手忙脚乱,过了一会,就得心应手起来,麦粒随着锯齿的转动一颗颗脱落,打在围挡上像雨点般,叭叭叭····作响。
谷桶里装满后,李氏和张嫂从打谷机围挡后面把麦粒刨进撮箕里,倒进风谷机风干净后,李霞和玉娘把麦粒摊开晒起来。
李霞看着晒场里的麦子对玉娘道:“玉姨,夫人打了这么多的麦子回来,咱们吃一辈子都吃不完。”
玉娘推着木耙用力推开金黄色麦粒,一脸丰收的喜悦:“傻丫头!吃这么久早就长虫子了!”
李霞抿嘴笑着:“就算看着都让人高兴。”
后山村的林氏,和其他的十几户种有冬小麦的人家,看着麦地里金黄色的麦穗,笑得合不拢嘴地忙着收割麦子。
村里的乡亲站在田坎上,看着他们满脸笑容的在麦田里忙碌,都暗地里下定了决心,秋后后也要学种冬小麦,同样的田地就能多收一季的粮食,家里的老人和孩子也能吃口饱饭了。
天公作美,接连半个月的晴天,大家忙忙碌碌地总算把麦子收回了家,妇人们忙着把晒干的麦粒再次风干净,男子们忙着犁田平整秧田准备插秧。
李虞家秧田里的秧苗粗壮、白根多、叶色也绿,附近的村民围在秧田边,看着李虞家的秧苗交口称赞,都在打听稻种是哪里买的,当听如意说是从通州带过来的时,都失望的叹气。李虞笑着对他们说道:“大家不用叹气,等这一季稻子收割了,可以到我家庄子上来买稻种。”
村民们听李虞说会卖稻种给他们,又担心稻种价钱太贵买不起,一位村民试探着,问道:“县太爷夫人,您家的稻种多少钱一斤啊?”
李虞温和的笑道:“大家放心,比一般的稻种贵不了几文钱,你们也可以用普通的稻子来我家换稻种,只是得先统计一下,毕竟只有这么点稻子,得让大家都能买几斤回家试试。”
“多谢夫人。”村民们道谢后放心的走了。李虞教杨威指挥长工把野稻,和家稻按间距栽好,灯杨威学会后,就把剩下的秧田交给他来管理。
过了小半月,麦子也全部晒干了,秧苗也全部插好了,一百多亩麦子收获了三四百石麦子,李虞心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