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慧抽噎着:“这些日子我娘都不舒服,总觉得浑身无力,没有胃口吃不下东西,找过几个大夫看过,抓了药,吃了也没有什么用。原本想今儿来找您看看,谁知刚才就晕过去了。”说完又哭了起来。
李虞见于慧担心无助的样子,心想:于县慰也是的,媳妇身子不好还不早点回家,让孩子担心受怕。
“小喜,秦夫人已经晕到了,你赶快去县学把于县慰喊回来吧!”
周嘉点头应下,赶着马车朝城外走去。
李青提着药箱跑了出来递给了文大夫,几人快步跑进了于县慰家,看见秦婶在门口焦急的张望,见文先生和李虞都来了,急切的道:“文大夫快请,二小姐,文大夫和李夫人都来了。”
于欣满脸是泪的从屋里跑了出来,把文大夫和李虞请进了屋,李虞见秦夫人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原本白皙光滑的皮肤也变得蜡黄。
文大夫扶脉后,俯身翻开秦夫人的眼睑查看了一下,皱着眉头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乌黑油亮的药丸,对秦婶道:“端碗温水来,给你家夫人喂下。”
李虞见文先生眉眼之间隐含怒意,猜想秦夫人恐怕不是普通的病症导致的。
等秦婶给秦夫人喂下药后,文大夫对秦婶道:“你家夫人刚发病时,是否觉得五内燥热,坐立难安,发病几日后觉得后脊背酸疼,直不起身来?”
秦婶听到文大夫说秦夫人的症状,心想:先前请的几个大夫都说不出个缘由,还说夫人年纪大了燥热是难免的,吃一点调理的药就会好。文大夫说起病因好像亲眼见过似的,神医啊!
秦婶立即对文先生的医术信服:“对,对,和您说的一样,文大夫,我家夫人是得的是什么病啊?”
于慧和于欣见秦夫人吃下药丸后,气息渐渐的平稳了,也止住了哭声,望着文先生,等着他回答。
文先生虽说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但依然秉持医者谨慎的行事的习惯,道:“等老夫先确认一下,再与你们细说。”
文先生拿出银针,扎破秦夫人的手指,挤了一滴血出来,挑在针尖上,用手抹下指尖上剩下的血,在指间揉捏了几下,黏腻,放在鼻尖嗅了嗅,有股腥味,再看银针尖上的血滴已经开始发黑。文大夫语气沉重地道:“果然不出老夫所料,秦夫人就是中的那种毒。”
“中毒,怎么会中毒的啊?”于慧姐妹俩惊惧交加地扑到秦夫人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秦夫人,“娘,到底谁那么狠心下毒害您。”
”除了那蛇蝎心肠的贱人,还能有谁?“秦婶气恨的看了一眼西厢房的位置,转身‘扑通’一声跪倒在文大夫脚下,磕头祈求道:“文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家夫人。”
“求求您文大夫,”于慧姐妹俩也跪倒在苦苦哀求。
李虞对文先生道:“先生,到底是什么样毒?还有救吗?”
“有救,这种毒是用西域的一种奇蛇的毒液做成。我去年在青州遇到一个病患,一开始也是这样的症状,所以我才知道秦夫人毒发时的症状。当时我用尽了办法也只是让病人掉着一口气没走而已,病患的家人花了不少功夫才找出了下毒之人,得知是是西域奇蛇后,我才配出了解药,救回一条性命!”
文大夫说着从药箱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瓷瓶,倒出一粒黑红色的药丸,“幸好下毒之人怕引人怀疑,一点点的用毒,也幸好当时还留下了几粒解药,今日才能就秦夫人一命。”
“多谢文大夫的救命之恩!”于慧姐妹和秦婶听后,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声音颤抖地道谢后,脸色苍白地瘫坐在地上。
文大夫见状只好把药丸,递给李虞,“小鱼,去给她服下。”
李虞把解药喂进秦夫人嘴里,看着过了一会,秦夫人的脸色渐渐变的有了一丝红润。
文先生再次把脉后,对于慧几人道:“等她排出毒素,夜里再喂一粒,把这几粒解药吃完,毒素清理干净后我再开个调理的方子。”
于慧点头道:“记住了。”
秦婶听文先生这样说,心想:只有吃食这块是别人经手的,难道灶上的人被那贱人收买了?但其他的吃食夫人和两位小姐一样,两位小姐都没事,哦!对了,夫人喝的茶水两位小姐都不喜欢,是茶叶有毒还是沏茶的水有毒呢?
秦婶取出一个瓷瓶,对文先生说:“文大夫,只有这茶叶是夫人爱喝的,其他的东西两位小姐也在用,劳烦您看看这些茶叶有没有问题?”
“好。”文先生接过瓷瓶捻了些茶叶闻了一下,查验后说:“茶叶没有问题。”
于慧看着茶叶,觉得好像想起了什么,“文大夫会不会是沏茶的水有问题啊?”
“既然你母女的吃食只有喝茶这块不一样,茶叶没有问题,就有这个可能是沏茶的水有问题。”
李虞对几人道:“你们先把秦夫人平时沏茶用的茶具,和烧水的茶壶收起来放好,等秦夫人醒来再拿去查验,是否有毒。”
秦婶感激的说:“多谢夫人提醒。”
于县蔚急匆匆地回到家,几步窜到秦夫人床前,一脸惊慌的喊道:“岚娘,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一下就不行了?”
秦婶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