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银匠殷勤的端了把椅子出来,笑着对玉娘道:“大姐,您算是找对人了,我这儿的样子都是最新的,好多人都在我这洗换样式。”
玉娘笑着撇了男子一眼,说:“你拿几个样子给我看看。”
吴银匠被玉娘这一撇,觉得心里直痒痒,急忙今后堂端了个盘子放到玉娘面前的小桌上,“您看看,都是青州府的最新款式,您长得好看,新做了戴上肯定更好看。”
“真的吗?”玉娘捂着嘴‘咯咯’直笑,“你真会夸人。”两人正在那眉来眼去的,张嫂走进了铺子,大声喊道:“掌柜的,我要买一只簪子,你这有吗?”
玉娘抬头一看,笑道:“哟!这不是张嫂子吗?嫂子,您也来买首饰啊?”
张嫂走过去,挤开吴银匠,坐在玉娘身边,拉住她的手笑着说:“是啊妹子,你也是来买首饰的?”
玉娘笑了一下,“不是,我听姐妹说,这家铺子的师傅手艺好,我拿两件旧首饰来换个样子?”
张嫂撇了一眼吴银匠,小声说道:“妹子,你听说了吧!王家的媳妇被衙门里抓去了,听说是她和她姘头杀了她男人。”
玉娘故作惊讶的喊道:“不会吧!你怎么知道的?”
张嫂撇了一眼吴银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掌柜的,我们在这说个闲话,你不要拿出去说哦!”
吴银匠干笑了两声,“你放心,绝不会传扬出去。”
张嫂这才小声的对玉娘说:“我侄儿在衙门里上工,昨儿回来和我当家的说,王木匠的命苦,娶了个毒妇回来,被媳妇和姘头用歹毒的法子杀了。”
“有多歹毒啊?”玉娘睁大眼睛,看着张嫂,“那衙门知道那姘头是谁了吗?”
张嫂摇头道:“说那贱人还没说,衙门里还在审问呢!”
“听着还挺吓人的,”玉娘和张嫂说完,看了一会儿盘子里的银饰,对站在一旁,显得有些魂不守舍的吴银匠,“师傅,您还有别的款式吗?”
吴银匠摇头道:“没有了,新的样子要去青州看了才知道,要不您下次再来看看。”
“那好吧!我过些日子再来看看,你要快一点,不然我去别家了。”
“一定,一定。”吴银匠客气的把两人送出了铺子。
玉娘和张嫂出了铺子,张嫂小声道:“玉娘,你觉得他是那个姘头吗?”
“应该是,两眼光溜溜的,看人的眼神就像锥子一样,”到了巷子口,玉娘拍了拍张嫂,“好了张嫂,我俩分头走吧!”
吴银匠看着两人走远了,过了一会,就关了铺子,忙忙慌慌的收拾好行李,打开后院门朝巷子里跑去,刚到巷口,就被埋伏在那的衙役抓了个正着。
吴银匠挣扎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犯法!”
王成踹了他一脚,喝道:“犯没犯法,你自己清楚。”
几个衙役带着吴银匠回了衙门,周嘉对王成道:“去后衙禀报夫人,吴银匠已经抓住了。”
玉娘和张嫂还在惴惴不安的等着消息,听到衙役说吴银匠出逃被抓时,都高兴的笑了了起来,“好啊!抓住了。”
李虞笑着对两人说:“你俩功不可没,等结案了让周大人给你们打赏。”
“好啊!”两人笑着应下了。
周嘉让衙役把吴银匠带到县衙大牢,和钱先生去了大牢审讯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吴银匠,道:“吴旭,青州人,来青川开铺子两年了,你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吴银匠不停地磕头喊冤:“大人,草民没有杀人,草民冤枉啊!
周嘉看着王成道:“王成,你们抓他回来时,有说过他杀人了吗?”
王成躬身回道:“大人,抓捕吴旭时未成说过,是因他杀人抓他的。”
周嘉看着吴银匠道:“吴旭本官有说你杀人了吗?”
吴旭呆了一下,心想:没有说过吗?遭了!吴旭急忙狡辩道:“大人,草民无缘无故的被抓,一时吓糊涂了。”
“好一个吓糊涂了,“周嘉看着吴旭,“把你和苏琴娘合谋杀害王大强的事,从实招来。”
吴旭装疯卖傻道:“王大强,草民真的不认识,大人草民冤枉,草民没有杀人。”
周嘉厉声喝道:“没有杀人?苏琴娘已经招认,说你与他合谋杀的王大强,你还不从实招来!”
吴旭不再回应周嘉,只不停的喊冤,周嘉对王成道:“给我打,打到他招了为止。”
王成和两个衙役把吴旭压制在地上,举起杀威棒啪的一声,打在吴旭屁股上,吴旭疼得大喊道:“大人您屈打成招草民不服,你没有证据说我和苏氏合谋杀夫。”
“没有证据,王成,把证据取来给他看看,”王成躬身应下后,把锡块拿到吴旭面前,道:“是不是有些面熟啊?这是从死者王大强喉咙里取出来的。”吴旭看到盘子里的锡块,吓得瘫坐在地上。
周嘉看着吴旭,“本官告诉你,苏琴娘已经招了,说你勾搭她,还胁迫她杀害王大强,说要与她做长久夫妻,不然的话就把她与你通奸的事告诉王家。”
“大人,草民冤枉,是那苏琴娘勾引我的,她说王大强赚的银子都交给他老娘了,还说王大强浑身一股汗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