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弟弟和弟媳妇都走了,留下两个孩子,一家人连饭都吃不饱,”许彬上前一步,小声说道:“我夫妻俩带着几个孩子去年回到家,才发现田地被胡员外家占去了,就是你打的那个胡少爷家。小鱼,你快带着你弟弟走吧!他们家财大气粗,背后的靠山又是青山县令,势大的很,咱们惹不起他们的!”
李虞不解的问道:“许大叔,你家的田地没有地契吗?”
“有,怎么没有,”许彬脸色一变,慌张的催促着,“小鱼,快走吧!他们过来啦!”
李虞转头看见十几个手里提着锄头的长工,已经跑到榕树前了,胡豹指着李青道:“就是那小子和那女人打的少爷,还把我腿打断了,胡威的手腕也掰断了!”
十几个长工提着锄头朝李虞他们走来,李青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
长工头,对李青道:“你们打死我家少爷,我们回去也没有好果子吃,要么你们跟我们走一趟胡家,要么让我们打一顿!”
李虞上前看着那些长工,冷笑道:“真是可笑!那狗东西不过是疼晕过去了。再说;你们凭什么在那些地里干活儿?是谁雇你们来的?我家的地,怎么我不知道有雇你们干活啊?去,把胡员外给我叫来,把这几年种了我家地产的粮食还给我,我就既往不咎,不然!我去衙门告你们抢占民田!”
长工头道:“你和我们说不着,我们只是胡员外家雇来干活的!”
这时,胡威赶着马车过来了,对几个长工喊道:“你们快把少爷和豹哥抬车上来,我回去叫老爷派人来,把村子给砸了!”
李虞厉声喝道:“你敢!狗腿先给你留着,快回去报讯!姑奶奶在这等着你,看你敢不敢砸村子。”
胡少爷已经醒过来了,咬牙切齿地骂道:“臭婊子!你别跑了,你跑了爷就把整个村子砸了!”
村民们听后都害怕的看着李虞姐弟。
李虞闪电般的跃到马车前,一把揪住胡少爷,啪啪两巴掌,打在他脸上,冷声道:“你这狗嘴再不干不净的,信不信姑奶奶把你牙全打掉!”
胡少爷吓得一抖,一股骚臭味散发出来,一下子哭了起来,“快走,回去叫我爹来!”
村里一个婆子看着李虞姐弟,满脸怨怼,“小鱼,阿青,你们太不知轻重了,你们要害死我们了!”
许彬看这婆子道:“陈婆子,你这就不对了,他们胡家抢我们田地,怎么能怪小鱼和阿青呢?”
“怎么不怪,他们到时候走了,胡家来了还不是我们受罪!”说话的几人,都一脸埋怨的看着李虞,都怕李虞姐弟惹下祸事,啪啪屁股走了,留下他们活受罪。
这时又有人来了,原来是佃李虞家田地的那两户人家,兄弟俩提着砍柴刀,气喘吁吁跑到李虞面前,对李虞行礼道:“李夫人,您回来啦?”
李虞微笑着说:“回来了,原本说去年回来把田地拿回来,事情太多抽不出身,今年恰巧有空就来看看!”
租户陈石小声说:“李夫人您不知道,西山村和东山村好几户逃荒出去,回乡回晚了的人家,他们的田地都被胡家霸占去了,许彬家,刘家,·····有十好几户呢!刘家的气不过去找他们理论,还被胡家那个大个子家丁打了一顿,腿到现在还瘸着呢!要不是村民拦着求情,恐怕命都丢了。”
陈山也气愤的说道:“还有那个胡三就是个色秠淫棍,每次来村里,村里的姑娘和妇人都不敢打这里过,只要稍微长的端正点的,他都要欺负,前几日镇上一对来赶集的小夫妻,女的就被他抢进胡家,后来不知怎么样了!”
李青听后怒道:“你们联合起来去告他啊!他们这是没有王法了吗?县太爷也不管管?”
陈山苦笑一下,说:“阿青少爷,我们不过是些土里刨食吃的,告他,我们哪敢啊!您不知道这次来的县太爷姓朱,和以前那个不一样了,听说还是胡家的一个远房亲戚,胡家把小闺女给他做了小妾,自从胡家和县太爷攀上亲,胡家就从乡下搬到了清水镇,开始在清水镇横行霸道了!”
陈山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原本那十几户被抢了田地的,都想等您姐夫回来收地,他们也能借机拿回田地,不成想!周先生又没回来,大家就更加不敢找胡家了!”
李虞听后心想:难怪那胡家敢如此胡作非为,原来有朱县令这个靠山撑腰,西山村和东山村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都有十几户百姓被抢去田地,其他的地方呢?想想都令人心寒!
陈石笑着对李虞姐弟俩说道:“李夫人,阿青少爷,你们先去我家歇会儿,躲一下那胡家,免得吃亏了!”
李虞淡淡的笑道:“谢谢你的好意!走来走去的怪麻烦的,我们就在这等胡家来!”
陈石兄弟见李虞毫不在意的样子,也安心了不少,就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了。
胡威赶着车带着胡少爷,和胡豹回了清水镇镇尾的胡家,扶着胡三少如丧家犬一样窜进了门,嘴里还惊慌失措的喊着:“老爷、老爷,少爷被人把手打折了,门牙也打掉了两颗。我和阿豹也被打断了手和腿!”
身型肥胖的胡员外,正一脸享受地躺在园子里的躺椅上,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