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想想也只能如此了,灾民都饿红了眼,又尝到了抢掠的甜头,谁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来。
“好,你去叫陈叔砌墙,我带人去砍伐木头下山。”
两人出门分头行事,李虞去了陈耀辉家,把消息对他一说后,让他带人筑墙防备。
陈耀辉皱眉道,“小鱼,也只能照你说的去做了,我这就带人去砌围墙。”
陈耀辉愁眉苦脸的出去了,李虞回家后,去了作坊,对胡家村的妇人道,“日子要不太平了,作坊也要停工,我把工钱算成粮食给你们,你们拿着回家吧!回去后,最好让胡族长带着你们把村子围起来,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胡家村的妇人、姑娘都呆住了,胡贵的媳妇何氏惊叫道,“姑娘,要是那些人真的要来吗?”
李虞点点头,“你们收拾收拾,我让如意给你们准备粮食去,送你们回去,你们拿回去要省着点吃,应该能吃到开春的小麦成熟。”
何氏点头道,“姑娘,我们记住了,谢谢您,我们这就收拾东西回去了。”
李虞把她们的工钱算出来,让如意给她们换成粮食,把她们送回了胡家村。
周嘉带着人往村里砍伐木头,陈耀辉带着大家,在村子里的几个口子处夯土筑墙。
陈木匠带着人,把木棒用板子连接起来,用铁钉钉做成简易的木门,准备安装。
距离通州城还有十来天路程的,郧县已经被暴民围攻,消息传到通州,通州诚关闭了城门,人们陷入了恐慌之中,通州城外的灾民胆子也大了起来,有一伙人聚集在城门口,挥舞着拳头大喊着,“让我们进去,让我们进去····
一个汉子冲上去,抢夺了守城兵的手里的长枪,一枪刺穿了他的胸膛,其他的人也一哄而上。
“你们想造反了是吗?再往里闯,格杀勿论。”一个官兵大声喝道。
“放我们进去。”灾民们还是不管不顾地朝城里冲,官兵挥动了手里的武器,一刀捅进冲在最前面那个汉子的胸膛,接连杀了几人后,灾民才退了出去。
吉祥和招财带着李青,赶在城门关闭前出了城,到了城外才发现通州城外的灾民成群结队的,像饿狼一样看着他们,吉祥拿出了砍刀,握在手里,对李青道,“阿青,你坐稳了。”
那些灾民看见两人的骡车从城里出来,都冲了上去,见吉祥手里握着砍刀,不敢朝车上爬,围着骡车道,“兄弟,行行好,给点吃的。”
有两个汉子,抓住车椽就开始朝骡车上爬,招财挥着鞭子驱赶着骡子,骡子放开四蹄奔跑起来,招财一鞭抽在抓住左边车椽子的汉子手上,汉子吃痛放开了车椽,滚了下去。
右边的汉子死死抓住车椽子不放,吉祥举起砍刀,放在他手上喝道,“赶快松手,不然,就别怪我下手太狠。”
汉子见吉祥拿着砍刀,一脸杀气,悻悻地放手,被车子带得在地上滚了两圈,趴在地上看着车子走远了。
两人爬起来,回到火堆前,对一个眉毛粗黑,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的高大汉子跟前道,“杨哥,如今已经弄不到吃的,在城外又不敢公开和那些人干,咱们干脆和以前一样,再找些人一起走远一点,去偏僻点的镇上找吃的。”
那叫杨哥的拉拉身上的袄子,系紧了捆在身上的草绳,吸了吸鼻子道,“行,咱们这就走吧!”
一伙人又召集了几十个灾民,这一下加起来有百十个,拿着棒子和砍刀朝通州城周边的村镇走去。
在擦黑时到了三明镇,敲响了一家客栈的门,客栈老板在屋里应道,“客官,你去别处看看看,我家没用吃食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了撞门的声音,转眼间,门就被撞开了,客栈老板就看见一群衣衫褴褛的人,冲进了客栈,刚想喝斥,就被人一棒子敲在头上扑倒在地,没了生息。
一群人像恶狼一样,拿起火炉旁的东西就吃。
杨哥带着人朝客栈里的客房走去,扭头对一个汉子道,“杨成,你带人去那边屋,我和杨勇去这边屋。”
“得嘞!杨哥。”杨成扛着根木棒,带着两个人进屋翻箱倒柜的收捡起来。
杨成在柜子里翻出两身旧棉袍,穿在了身上,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真他娘的穷,啥好东西都没有。”
杨哥带着杨勇去了老板的屋子,从里面搜出了几两银子,和几件衣裳,扔给杨勇道,“拿去,穿上暖和点。”
其他的人把客栈里的东西弄来吃了,对杨哥道,“杨哥,外面开始下雪了,咱们今晚就住这成不。”
杨哥把眼一瞪,“歇个屁,赶紧吃饱,趁天黑,找家富户抢。”
杨成眼前一亮道,“这主意好,总能找到一家富户,大家也能弄点银子花花。”
一群人吃饱喝足后出客栈,贼眉鼠眼的在镇上寻摸起来,当寻摸到一栋高墙青瓦的宅子前,
杨哥眼前一亮,指着大门对身边,一个瘦小的男子,轻声说道,“杨威,你去把门撬开。”
杨威点点头,拿出一把薄刃尖刀,伸进门缝里,慢慢向一旁拨弄着,门闩慢慢的被打开了,一群人鱼贯而入。
繁杂的脚步声惊动了半困半醒的门子,拉开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