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真君有点恍惚,看着眼前的人,她陷入了回忆。
她想起了自己这么大的时候。
那时候刚拜入灵霄宗,对一切新鲜事物都很好奇,因为仰慕当时的师父,毅然选择了符修。
当时自己还没有道号,只是个炼气期的普通弟子。
大家都喊自己凌师妹。
自己的大名叫凌怀夕。
符玉也跟自己一样,怀着对未来无限美好的憧憬。
哦,对了。
那时候符玉也不叫符玉。
他叫沐朝辞。
自己总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就像现在的乔榆晚一样。
但是自己的师父严厉禁止自己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嗯,他老人家是一个非常古板守旧的老头。
最见不得自己的传承不正统。
其实自己的师兄师姐还是很争气的,他们事事当先,替自己遮掩那些画的稀奇古怪的符箓。
尤其是大师兄。
他是整个符修峰的模范,是师父走哪里都能挂在嘴边的骄傲。
就连朝辞作为我自己入门的师兄,师父都会时不时夸上两句。
唯独对自己,总是说我不务正业。
说自己以后也不要说什么报答他,将来惹出祸端,不要把他的名讳报出去便是最大的报答。
我们都以为大师兄会顺理成章的接手符修峰。
朝辞也是。
说到朝辞。
自己多久没叫过他朝辞了呢?
十年?五十年?还是一百年?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朝辞还是没肯原谅自己。
他是不是还在怪自己当初的自己?
怪自己让他断了仙缘,从此沦为废人。
师父是不是也在怪自己?
师兄师姐们呢?
乔榆晚看玉书真君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睛越发迷茫失去焦距。
周身的灵气开始紊乱,吹的书页哗哗作响。
“师父?师父?!”
玉书真君猛然回神,眼前是乔榆晚那张写满了关心的小脸。
乔榆晚看着神情莫测的玉书真君,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惹她生气了。
玉书深吸一口气,掏出一个白玉瓷瓶。
倒出两粒丹药吞下,开始打坐调息。
乔榆晚不敢打扰,就在一旁安静的等待。
她担心玉书真君的精神出了问题。
这种状态挺像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就是不知道是有什么隐情,她现在也不能贸然去问,都靠吃丹药压制的情况,应该不容乐观的。
在修仙界,金丹之后就可以给自己取一个称谓,玉书,就是沐怀夕的称谓。
而在灵霄宗,每位金丹真人都必须招收弟子,可以不招那么多,但是肯定是得有。
但是玉书真君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从未教导过弟子。
现在联想起之前听说玉书真君是得到了掌门的允许可以破例不收弟子,难不成此事就跟玉书真君的身体有关系?
玉书真君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她现在感觉神台清明,情绪稳定多了。
才来跟乔榆晚解释:“没吓到你吧?身体的一点小问题,你师父我神通广大,区区小病不在话下。”
玉书真君看着乔榆晚还是有些担心的眼神,心里一暖:“不用担心我,这不是什么大事,很多年的小毛病了。”
乔榆晚点点头,也不继续追问,既然师父不想说,她问也不会问出答案。
她在心里盘算着,师父跟符玉真君走的很久,自己有空可以去从符玉真君那里打听一下。
玉书真君撑着下巴:“你刚问我的这些问题,我仔细思索了一下,我也觉得并非完全不可行。”
“只是需要去找到如何做,如何实现的方法。”
“就比如你说的神识画符,都神识画符了,是不是就能瞬间打出符箓?”
“若是能直接用神识符箓攻击,这肯定让人猝不及防。”
“在跟人厮杀的时候能打一个出其不意。”
乔榆晚主动去倒了一杯茶水,递给玉书真君:“但是从古至今,也没听过有先人成功的案例。”
玉书真君接过茶水,抿了一口:“那是他们愚笨。”
“你要是对这些感兴趣,不妨去灵霄宗的藏书阁去看看,那里封存着灵霄宗历年至今的各种藏书。”
玉书真君取出一块白色的代表着峰主身份的玉牌,递给乔榆晚。
去藏书阁是有门槛的,不是什么弟子都能进的。
这也是为什么乔榆晚一直都没去过的原因。
她自己就是个丁级弟子,连个内门弟子都不是。
就算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