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怎么还不走，而且还一直偷偷瞄她，以为自己不知道吗？
在她美眸的注视下，顾寅偷偷从袖口中露出手机摄像头。
“你又在搞什么？”
被发现了小心思的顾寅，临危不乱，迅速按下快门，再将手机收回空间。
然后露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帅？”
冯雪凝撇了撇嘴，不置可否，道，“我说，你刚才偷偷地在干什么？”
“我正人君子，什么偷偷的，不可能！”顾寅义正言辞道。
冯雪凝看着他，仿佛想从他表情中看出真假。
顾寅也直勾勾地看着她。
冯雪凝脸颊绯红，羞愤地转移视线，“不说算了。”
随后她脑袋又耷拉回去，像只孤零零的小猫缩成一团。
看着又失去了精神的少女。
顾寅张了张嘴，哑然失声。
他做贼心虚般看了看冯雪凝的侧颜。
少女没有这个年纪本该有的明艳动人。
她墨发蜿蜒，脸上面无表情，眼神晦暗，像一朵路边枯萎凋零的小黄花。
没有人在意她。
顾寅心胸中涌生出一股悸动。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如果笑起来一定非常好看吧。
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竟然荒唐地点燃烽火，戏耍诸侯，只为美人嫣然一笑。
顾寅现在就有十倍于此的强烈冲动。
真是莫名其妙啊。
认都不认识，但就是想让她笑一笑！
他拿出手机，点开照片放在了她眼前。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漂亮。”
冯雪凝明显一愣。
手机上的人，不正是她么？
五官精致的俏脸泫然若泣，还……怪好看的。
她眉头微微一挑。
氲氤般笼罩心头的悲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冲散大半。
心情就好了不少。
要不说人是种莫名其妙的生物呢。
就像很多人哭着哭着发现自己哭起来很好看，然后就开始了摆拍。
她很快发现，面前的东西并不是一面镜子。
至于是什么东西，她从未见过。
察觉到冯雪凝的疑惑，顾寅笑着摆弄道，“这是一件珍宝，名字叫做遥遥领先。”
“刚才我就是用这个，把你的相貌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