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数日,京中都相对比较安稳,并未有什么人,因那群英会唐长老的死,而做出任何举动,倒也让薛离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但他知道,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不了几天了。
却说自那日李承载遇刺之后,第二日天刚亮,他便派了小宫女春棠,往高丽而去。在离开京城京城,以及大华国境之时,都曾遇到过伏击,可最后都化险为夷了。
那叫春棠的小宫女,本身便是八品上的武道高手,遇袭时她虽也曾险象环生,但最后却都叫暗中的人救了,她不知暗中的是什么人,于是在她离开大华国境后,那送她离开的人,返给李承载的信息,便是有高手暗中护卫,来历不明。
可这话到了李承载耳中,便自动将护卫的功劳,落到了薛大人头上,从而也越发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有人想破坏高丽与大华的谈判。
这一日,薛离正与朱欣婷在院子里下象棋,见他又想悔棋,朱欣婷轻哼道:“你这人啊,哎……这象棋明明是你教给我的,到头来却还下不过我,这是你第几次悔棋了?”
薛离嘿嘿笑道:“娱乐嘛,为的是打发时间,那么较真作甚?人生已经因无法回头,而留有许多遗憾了,若连玩个游戏也不能回头,那岂不是太遗憾了?再让我悔一步,就一步行不行?”
朱欣婷又好气又好笑,索性将棋子往那一丢,道:“不玩了,你这人便是如此,什么事都能说出些歪理来。”话虽是在埋怨,但却又往薛离茶盏里添了些热水,拿起一块糕点放入他口中,轻声问道:“你这都打发好几日时间了,怎的还没有动静,难道就这样一直等下去?”
薛离笑了笑,道:“放心吧,等不了几日了,齐东成昨日刚托人传回消息,最迟三日便会返京。至于高丽那边嘛,嘿嘿,他比我们着急,东瀛战船已然兵临城下,应该很快便会传回消息了。”
朱欣婷道:“你前日让李武凌出发前往东北地区募兵,为何又让他别急着开赴高丽?”
薛离轻哼了声,道:“在两国没有签订协议之前,可不能让我大华儿郎死伤太多,他高丽不也有兵么?让他们先打着,打得差不多了我大华儿郎再上,用命换钱的事情,我们不干。”
朱欣婷好笑道:“那若是高丽王一气之下,不同意你那一国两制的方针,你当如何向陛下交代?”
薛离道:“有可能,但可以补救……首先,咱们募兵之事已然在进行了,东北地区民风彪悍,东瀛占领高丽之后,他们是最先受到威胁的地区,如此一来,他们保家卫国的决心便会越盛。其次,即便东瀛想彻底占领高丽,也是需要一些时日的,在两国战争将完未完之际,正是高丽困兽犹斗,反扑最是厉害的时候,到时候我大华忠勇军再加入战斗,怎么打都是赢。”
“如果我是高丽王,不管是与大华签订文书,还是与东瀛决一死战,心里肯定是想着重新复国的,两相比较,与大华签订文书,才更符合他们的利益。反之,我大华是用武力战胜东瀛,夺取高丽国土,亦或是直接与高丽签订文书,都能达到目的,他高丽王又不是傻子。”
听薛离侃侃而谈,朱欣婷伸手擦去他唇边的一粒糕点碎末,笑着道:“从前真没看出来,你原来是这么个阴险小人,看着有些傻,实际上什么都算计清楚了。”
薛离嘿嘿坏笑道:“那是,我若不够聪明,如何能将你这小妖女骗到手?对了,你这几日有没有去寻蒹葭小姐?”
朱欣婷俏脸微红,道:“你总让我寻蒹葭姐姐作甚?”
对于她的明知故问,薛离不以为然地道:“还能作甚?这些日子,你相公我可没少给你灌输种子,怀宝宝了么?”
“你要死啊!”朱欣婷骂了声,便要扑上去揪他耳朵,这坏人,怎的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羞死人了!
薛离顺势抱住她,在她耳边亲了一口,轻笑道:“没关系,相公我火力旺盛,回头再给你些种子,日后我薛家开枝散叶、壮大家族的重任,便交给你了!”
朱欣婷羞涩难当,娇躯在他怀里不停扭动挣扎,如挠痒痒般的捶打着,更像是在调情。
这时,门房小厮快步跑来,见公子小姐闹作一团,他连忙偏过头去假装没看见,道:“公子,高丽王子李承载,在府外求见。”
闻言,薛离二人皆是一愣,立刻停止了打闹,看了看彼此,薛离道:“有请。”
不多一会儿,便见身着正装的李承载,独自一人跟着门房小厮走了进来。朱欣婷推着轮椅,象征性地上前几步,算是迎接了。
薛离拱手笑道:“王子殿下到访,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李承载神色肃穆,并未说什么客气话,行到薛离身前,正色道:“薛大人,我父王已命人传来消息,你那条件太过苛刻,我高丽无法答应!”
好直接啊。薛离意外了一下,朱欣婷亦是如此,但薛离却没有任何情绪变化,轻笑道:“那贵国王上是何意思?要与东瀛拼个鱼死网破?那便别谈了,王子殿下请回吧。”
李承载道:“薛大人莫急,父王有话命承载传达给您!”
薛大人神色淡然地轻笑道:“既然不同意,还有什么好说的?请回吧,待你高丽被东瀛占领,我大华再去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