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渐沉,最后一丝光亮被远处群山吞没,幽凉的晚风吹着屋外竹林哗啦轻响,此时月尚无光,天地间一片昏沉的幽暗。
薛离光着上身,只穿一条贴身白色短裤,盘膝端坐于竹床之上,双目微微闭合,呼吸悠长沉稳,吐纳间,几丝淡淡的白色烟雾,自其鼻中溢出,若有似无。
无华教的《玄天真气》乃是一门上乘的内功心法,在整个武林中也是数得上号的宝贝,但却对修炼者的资质要求极高,一般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将之练至圆满,但凡能够圆满之人,必是武林中的顶尖人物,便如陆真仪。
以玄天真气的心法,控制着经脉中的内力逆行而上,丹田内那些起伏不定的气流随之活跃起来,丝丝缕缕溢出,加入了“唤醒”经脉的大军之中。
功法与内力逆行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一个不注意,便会落个走火入魔的下场,所以薛离十分小心,十分仔细,单是胸腹前的那一小节经脉,便花去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
经脉中隐隐犹如针扎一般的疼痛,让薛离已是满头大汗。可自始至终,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心神保持着高度集中的状态。他知道自己体内的经脉都是畅通的,包括任、督这两条,对习武之人至关重要的经脉。之所以一直以来无法修炼内功,他曾与叶常青讨论过,虽没有个确实结论,但根据他的猜想,应当是经脉“沉睡”了,需要将其唤醒。
丹田中的气流,顺着经脉逆行而上,此前已然被“唤醒”的那节经脉,眨眼便可通过,也已再没了疼痛感。此时的工作便似盾构机打隧道一般,一点一点地前行着,尽管这“盾构机”的效率极低,可再长的遂道,也终有彻底贯通的时候。
事到如今,薛离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他心中高兴激动,但却很好地压制住了,慢慢来吧……
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薛离依旧沉浸在刺痛,与经脉“唤醒”后,所带来的充实感中,朱欣婷回来了。她手腕上挎着个竹篮,青丝简单挽起,没了两个丸子发髻的点缀,少了许多俏皮可爱,掩在粗布罗裙下的曼妙娇躯玲珑有致,多出了些成熟妩媚的味道。
蹑手蹑脚地进得屋来,立刻便被薛离的模样吓了一跳,但见他原本略黑的皮肤,此时正泛着淡淡的火红,阵阵热力扑面而来,前两日他高烧时便是这般模样。
随着他的一呼一吸,几不可查的淡淡白烟,自其鼻中流出,通红的皮肤上,附着一层黏糊糊的黑色油脂,发出阵阵恶臭,令人作呕。
朱欣婷皱着眉头,仔细观察了薛离一阵,心中才逐渐安定下来,因为她发现,薛离此时的状态,正是所谓的“洗筋伐髓”,也就是说,他成功了。
这坏人真厉害!
怕打扰到他,朱欣婷本想去屋外守着的,可转念一想他此时正在做的事情,又怕他功法逆行出现意外,便又小心翼翼地留了下来,搬了张竹椅,与他面对面坐着,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意外。
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已是月入中天,夜入子时,冰凉的夜风吹进窗户,加速着屋里的空气流通,朱欣婷有些冷,本想将窗户关上,但见薛离身体通红,热力滚滚,似要烧着了一般,却又没动,这自然的凉风,兴许能对他有些帮助吧。
如此想着,她轻轻紧了紧身前衣裳的对襟,神色紧张地望着他,期待着他功成睁眼的时刻。
某一刻,薛离突然浑身轻颤起来,体表的黑色油脂,如被挤破的脓包粉刺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外冒,朱欣婷吓了一跳,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薛离猛地睁开双眼,眼中藏着淡淡的红光,如野兽一般盯着她。
“呃!”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薛离突然飞扑向她,朱欣婷吓得惊声尖叫,想挣扎,但此时的薛离,力气却大得出奇,抓住她双肩的手如铁钳一般,如山一般压在她身上,任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惊恐中,薛离突然张嘴向她嘴唇咬去,似要吃了她一般。朱欣婷拼命挣扎,却还是被他堵住了小嘴,舌头轻易撬开她的贝齿,如饥似渴地吸允着……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强吻了,朱欣婷虽然惊惧,虽然慌乱,更是非常担心他此刻的状态,可当她被一股如火烧一般炽热的男子气息,团团包围之后,心里却是一阵急颤,娇躯酥软,俏脸如染了胭脂般,嫩红一片……
薛离此时却是完全没有意识的状态,都是下意识的行为,此时正是他唤醒经脉的关键时刻,其体内的情况十分诡异,他需要汲取一些类似的能量,而这能量,就在朱欣婷体内……
之所以会这样,便要从他最初,获得那股神秘气团说起。那藏于心窝敝骨处的气团,并不是内力,而是得自于安觅儿的处子之气,他曾为了救安觅儿性命,而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加之安觅儿又是个内力深厚的武道高手,被他破了身后,那混杂着浑厚内力的处子之气,便进到了他体内。
只因他无法修炼内功,这才化作了一团神秘而强大的气团,藏于其敝骨处,护他周全,否则必会内力大增……
之后在京城朱府,朱欣婷第一次被薛离强吻,内力被吸干,之后直接突破八品中,亦是因为这个,而薛离在那次行为中,也自朱欣婷体内,汲取了一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