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来秦蓁将我的计划都与您说了,嘿,其实要不要全部用作赈灾,还得根据最后粮价会降到什么程度,若届时解决了百姓温饱还能剩下一些,那您便自己留着嘛。”
秦恒道:“你可知收受贿赂乃重罪,圣上会杀了我。”
也不知贺通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薛离笑着道:“您怕这个?别逗了,旁人受贿是为了一己私欲,您是为了民生,替皇上解决问题,他即便迫于压力不得不向您追责,我看最多也就是意思一下,除非他老糊涂了。”
秦恒一愣,哈哈笑道:“薛公子高论,你不当官儿实在可惜了!”
薛离打蛇顺棍上,腆着脸道:“那您看要不给我安排个官职?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我可就发财了啊。”
“这……”秦恒一愣,没想到这人会如此不要脸,给他打了个措手不及,语塞片刻,转移话题道:“时辰不早了,薛公子要么便留下,用过晌午饭再走?”
这明显是在下逐客令,薛离自然听得出来,可他偏不遂他意,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好啊,那便让总督大人破费了,午饭吃啥?”
秦恒再度措手不及,眼神变得十分怪异,薛离这才起身笑着道:“逗你呢,好赖话我还是听得出,我不知道您今日让我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我觉得你这老头还算不错,就当与你交朋友了,先行告辞,千万别告诉秦蓁我刚才胡说八道的事情,她不欠我钱,我们也没打赌,更没有入洞房,我怕她宰了我。”
见薛离背着双手,大摇大摆地往府外走去,这总督府衙门在他眼里竟似没有半分压迫感,秦恒暗暗点头,笑着道:“蓁儿,你觉得此人如何?”
一身火红公服的秦蓁自内堂出来,哼道:“这坏人,脸皮当真厚如城墙,我早让爹爹莫要试探他,现在您满意了吧?他当众如此坏我名声,传出去我日后怎么见人嘛!”
秦恒好笑地看了看秦蓁,见她俏脸微红,还在望着薛离离去的方向,他笑着问道:“那他方才说的时候你怎的不出来制止?我的宝贝闺女何时改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