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我跟着冷承泽皆是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他。
李大富感受到眼神之中透露的不善,连忙捂住嘴,看向一边去了。
不过我还是说道:“李大富,要是被你这狗嘴给说准了,老子非得把你吊在树上疯狂抽打。”
我话说完,冷承泽又说道:“不会下雨的,只要旱魃还活着,这地方就不会有雨,即便是下雨,有火神神像镇压,一时半会也不会出事,大不了重新再烧过三天就行了。”
有冷承泽解围,李大富连忙干笑一声:“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哎呀九娃你瞪我干啥嘛,我也是担心的嘛。”
“你担心个锤子,弄完赶紧下山。”
在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忙碌之后,伏火大阵再一次准备就绪,我三人也下了山。
随着龙头山顶再一次冒出滚滚浓烟,第二天的任务就此完毕。
当天夜里,我还是留在龙头山这边守夜。
于这个春意寒冷的夜里,我坐在龙头山对面的山上,一边提着唐刀抽着烟,一边听闻着山对面的情况。
就这样我一直从夜里熬到第二天早上天色渐明,我这才又提着唐刀,于清晨的春风余冷之中下了山。
在当天中午,经过一番忙碌之下,最后的一场伏火在龙头山山顶烧了起来。
冷承泽静静注视着山顶上的滚滚浓烟,随后说道:“按照宋师兄所说,等到今晚上过后,事情基本上就结束了,等到明日早上我们带着人,将那些洞眼封堵上,就没问题了。”
我点了点头:“那好,就这样吧。”
事情到了这里,基本上也就算是结束了,李大富跟我打了个招呼,也是准备提前回村子,跟那个在贵阳政府单位上班的同学商量前往贵州的事情了。
之前他就给我讲过,在三月中旬,就准备去贵州那边看看情况,如果没问题的话,未来大概率会在贵州常待。
至于我跟冷承泽,终究是需要等事情彻底结束了,才能离开这里。
即便是如今事情基本完成的八八九九,我注视着山顶上不断升腾而起的滚滚浓烟,却也不知怎么,我心头的那一股不安,反而是愈加的强烈了。
因此,在当天我还是继续在龙头山这边守夜,免得在此最后关头,突然出什么意外。
但也就在下午五点钟左右的时候,我躺在山坡上的枯草之上补着昨晚上的觉,冷不丁的,一丝凉意突然触及到我的印堂之上。
这是一滴水,我并未在意,但在几秒钟之后,第二滴冰凉的水滴再次滴落到我的面颊之上。
一瞬间,我眉眼陡然睁开!
紧接着,又传来空明跟江月眠的声音。
“朗哥!天上那个云怕是不对劲!”
“不是说…不会下雨的吗?”
临到这个时间节点,天色灰沉沉的,天空之上正飘浮着一团乌云,这一团乌云的面积不大,但正好将包括龙头山周边的山脉给笼罩了住。
临到此刻,窸窸窣窣的雨滴,犹如枚枚寒冰一般,不断的落了下来,滴滴雨水打在我脸上,我能清晰的感受到,雨势在不断的变大。
这一刻,我面色无比的凝重严肃:“以后非得也给李大富安排个算命摊位!赶紧下山!”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因为如今旱魃还没有被除,只要旱魃还活着,那么这个地方必然不会下雨。
难道说…旱魃已经被烧死了?
我这个想当然的想法才出现,龙头山山顶位置的一阵咆哮声,顿时就让我停止了幻想。
雨在下,旱魃同样还活着!
等我们来到龙头山山脚,雨势已然是越来越密集了,从之前的星星点点变作了眼下的雨打瓢泼。
整片山脉都被这一阵突然而至的冷雨,给击打的沙沙作响。
突然而至的这一场大雨,直接将这三天的辛苦准备,给冲刷的一干二净。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雨势不见停歇,天色开始越来越暗淡,即将天黑。
天地之间的阳气在渐渐消散,被阴气所替代,山顶之上那只旱魃的咆哮声也是愈加的疯狂急切。
同样是咆哮声,但我却是能清晰感受到,这一次的咆哮声跟前两天夜里的完全不一样,这一次的咆哮声之中,似乎隐隐透着一丝……将挣脱牢笼的意味!
“朗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大雨…难道天道反而站在妖魔那边吗?”
听到空明的言语,即便是我,在面对这一场本就不该出现的大雨,也是不由得陷入迷惘。
不过也就在下一刻,雨夜中,我突然看到一袭白衣朝着我这边疾步掠来。
但见冷承泽提那柄长剑陡然而至。
“我感觉这个旱魃随时都有挣脱的可能啊,突然下了这么一场大雨,你那个祝融神像,真的能镇压的住吗?”
滴滴雨水早已是浸透了冷承泽一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