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楼中,已经得了石澈半分真传的红姑正在张罗各项事宜。
“来来来,大姑娘、小媳妇儿,大家都是女人,都不要拘束。”
“我们澜楼的口碑大家都清楚,我们只卖艺不卖身,就算哪位姑娘要从良,我们也是风风光光的嫁女儿,三聘四礼一样也少不得!所以别的楼子咱不敢说,但咱澜楼绝对干净!”
这也是花重楼的聪明之处,他当然不可能像红姑说的这般干净,卖肉的生意他也做,名下也有不挂他名的楚馆,但他有底线,逼良为娼的事情绝对不做,他的楚馆里都是澜楼中上了年岁又因各种原因不能嫁人的女子,都是自愿的。
用这样双管齐下的办法,才保证了澜楼的绝对干净。
石澈也问过,如果那个大人物看上了澜楼的姑娘,怎么办?
花重楼洒然一笑,“两情相悦就明媒正娶,要用强,那就盘盘道儿,我朋友也不少。”
他估计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不少,但他一件件处理了过去,身份不够的就不敢了,身份够的也得掂量掂量,慢慢也就少了。
澜楼名声在外,进来的各色女子也都清楚,很快就放松下来,相熟的坐到一起,开始热络的聊起来,自然有人把茶水、糕点、瓜果奉上。
剩下不熟的也没关系,被石澈培训过的澜楼姑娘们也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擅长乐器的、擅长歌舞的、擅长女红的都各自去聚拢一群女子。
石澈充分调动起澜楼所有人的积极性,就连干粗活的嬷嬷和仆妇也都被安排出来聚拢同阶层的女子,因为石澈并没有限制进来的标准,你大家闺秀可以进来,她烧炭的农妇也没人拦着。
不消片刻,除了顶楼的穹顶仙宫外,澜楼所有能坐人的地方都安排满了。
女人们兴奋极了,无论什么阶层,这都是她们生命里的头一遭,这么多女人聚拢在一起,毫无顾忌的谈天说地,聊愉快,也聊愤怒。
男人聚在一起必定聊女人,女人聚在一起也不例外,只是更加激烈,骂男人!
因为太有共鸣,那边有人拍桌子骂,这边就有人哭着控诉,好不热闹。
红姑见人满了,气氛也到位了,站在一楼的戏台上大手一挥,“人满,关门!”
顷刻间,所有门窗都关上,暗的地方也有人掌灯。
本来喧嚣的澜楼,瞬间安静下来。
红姑意气风发,仿佛找到了当年自己做头牌的感觉,“红芍、秋媚、迎霜、绿珠,见客!”
环佩叮当,四大花魁羞涩出场,立刻引起轰动,因为她们穿的实在太过清凉。
红芍穿着红色肚兜,秋媚穿着黑色肚兜,迎霜穿着白肚兜,绿珠穿着绿色肚兜,四女下身都是统一的薄纱亵裤。
四女也是第一次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穿,尽管知道台下的都是女子,也还是难免羞涩,可她们还是站了出来,除了花重楼对她们确实不错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东家给的太多了!
只要她们这样亮个相,就赏每人二百两,这跟白捡有什么区别,自然都欣然答应。
红姑站在四女中间,“姐姐妹妹们,可都看到了吗?知道她们所穿的是什么吗?”
台下和楼上的女子们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戏台上的四大花魁,她们各个身姿傲人,她们各个肌肤胜雪,她们各个衣不蔽体。
好不知羞,果然是青楼狐媚子!
红姑仿佛可以看透人心,“你们一定在心里大骂,就是这样不要脸的狐媚子勾走了你们的夫君、父亲、兄弟,让他们夜不归宿,让他们心猿意马,让他们不再顾家,不再温柔!”
性子柔弱的女子闻言低下头,性子硬的女子冷冷看着红姑,丝毫不让。
“我不否认我手下姑娘们的魅力,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但你们扪心自问自己就一点没有问题吗?你们上一次素手调羹汤是什么时候?上一次温柔抚慰是什么时候?可想过你们的男人在外苦钱的艰难,可体会过他们的不易?当然,如果你找的只是个好色之徒,我也只能送你一句,要么走要么忍,我朝是允许女子休夫的,你们尽可去做!”
这一番话说完,女人们都沉默了。
红姑见铺垫的可以了,继续道:“此次花大官人做出让你们进澜楼的决定,除了怕你们深闺寂寞外,就是想让我们教你们怎么拴住自己的男人!有人可能会问,我们怎么会这么好心,那你们可能真不知道,我们也不想招待有家室的男子,因为我们也是女人,我们也有心,我们也知道你们的不易!”
这番话,她是动了真情,说的情真意切,眼眶湿润。
女子们也是纷纷动容,眼眶泛红。
红姑接着补了一句,“何况,我相信姐妹们不会真让我们赔钱的,你们拴住了自己男人,你们自己来喝茶吃酒,就是喽!”
“对!”
“我们来花银子!”
“就是!我们一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