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修来到西厢房,哄着媚娘道:“你去住一段时间,等到孩子出生了,就用八抬大轿将你抬回来!”
媚娘心知薄瑾修已经打定了注意,说什么都没办法了,便转着弯儿套话:“想不到兴王妃和我从未曾见过,却肯这样帮我。”
薄瑾修听出媚娘已经答应了,放松了搂她在怀里道:“还不是看在三夫人的面子上,她和兴王妃是结拜姐妹。”
媚娘听得,这才知道一切都是沈弋冉在中间搞鬼,顿时计上心头。
她毕竟是花柳街唱曲的女子,大官人家的品行多少知道一些,这个兴王不就是养了不少侍妾之人吗?
若是可能的话,指不定还能丢了这个薄情郎,攀上更高的高枝!
媚娘含着泪便道:“只是你记得常来瞧我,我死也愿意!”
薄瑾修搂着她心肝肉叫着保证了一堆的话,次日一早就用一辆马车从后门送入了兴王府。
曹玉琴亲自安排妥帖,和她慢慢套话。
只见她柔柔弱弱,说话和气不争,倒没看出什么不对,便宽慰她道:“你只管住下,咱们这里的条件虽然比不得侯府,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媚娘十分感激,当即跪下泣不成声:“王妃的大恩,媚娘不知如何回报。”
曹玉琴心软了,立刻扶着她起来:“好了,不要你回报,你只管好生住着,缺什么想要什么只管开口。”
留下媚娘在西厢房住下,分派了一个大丫鬟,两个二等丫鬟照顾。
媚娘便和丫鬟打听王府情况,尤其注意探听兴王的消息。
一连五日无事,曹玉琴来到侯府见沈弋冉,将媚娘的情况说了。
“我瞧着她倒好,安分守己,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沈弋冉听得,心中自由成算,凑近曹玉琴耳边说道:“不如咱们试一试,若此人当真可怜可敬,我就想办法让她回侯府来。”
曹玉琴近日正觉得无聊,听得立刻鼓动起来,按照沈弋冉的计划行事。
“你回去王府,就说我今日在侯府住下来了,若是王爷回来,请他自己休息不用等了,你将这话告诉媚娘那边去。”
丫鬟明白,立刻回到王府,让人将此话悄悄转告给媚娘。
“王妃说今日不在府中,若是姑娘需要什么,只管说,必定让管家娘子安排妥帖。”
媚娘听得,心思立刻转动起来:“王妃经常这样不在府中吗?”
“王妃和侯夫人关系要好,确实如此。”
“那想必是因为王爷今夜也不回来府中的缘故吧?”
“不是啊,王爷的马车就要到了。”
媚娘听得这话,便不再问了,想办法支开了丫鬟便悄悄摸到内院去。
她打听得分明,浪子兴王已经将府中的姬妾打发干净了,如今王妃不在府中,王爷今夜便要孤枕独寝。正是天大的好机会!
王爷正在房中更衣,换好衣衫便去书房中坐着看书消遣。
媚娘趁着丫鬟们都自去了,悄悄走进来,只是拿眼睛对着地上找,口中念叨:“糟了,我的手帕子呢?怎么就找不到呢?”
兴王听得话语声,合上书页走到门口对外看着,就瞧见一个清秀小娘子在院中走动。
只见她身影单薄,容貌陌生,忍不住就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媚娘听得,立刻背过身去,慢慢侧过脸儿来将兴王瞅了一眼:“我来找丢失的手帕,不知道走到哪里了,请爷恕罪。”
兴王一想,大概此人便是王妃说的媚娘,当即道:“手帕丢了吩咐人找就是,何必自己在府中吹凉风?”
媚娘听得这话有几分意思,又悄悄媚眼瞥着兴王:“到底是王府,我不敢乱说话,只能自己找来。”
兴王便道:“不用担心,说出来,本王吩咐府中家下人帮你寻找。”
媚娘立刻就垂泪道:“媚娘不敢,本就是寄人篱下,这些小事还要闹大来麻烦众人,我······”
兴王瞧着她可怜,又想到是曹玉琴带来的人,便道:“你别在风里站着了,先进来吧!”
媚娘巴不得一声,半推半就就进来了,坐在椅子上,暗中打量王府的陈设。
一想到往后都是当妾的,不如当王爷的侍妾。
当即就又做悲声:“王爷别惊动了人,让人知道我在这里,传出去我怕影响王爷的名声。”
兴王听得,爽朗一笑:“不怕。你是琴儿的贵客,本王得好生照顾你。”
媚娘立刻感激地动手倒茶,亲自送到兴王跟前:“民女无以为报,请王爷喝茶。”
兴王伸手去接,媚娘故意手一动,制造两人触碰的机会。
兴王本就是欢娱场中的熟客,瞧着媚娘的形态,心中已经看出了七八分,呵呵笑着将茶杯接过却不喝。
“一条手帕不打紧,找不到也就罢了,还是趁着天还未黑,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说着不等媚娘施展手段,就叫来了丫鬟,叮嘱送回去。
媚娘想不到竟然没成,只得愤愤回去。
却不想早已经安排好的丫鬟,此番立刻赶来侯府回禀。
曹玉琴听得,气的不行:“好哇,果真是一试就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