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赶到楚安安的新公寓时,看到她房子里的狼藉,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眼神里也染上了些许杀气。
楚安安躺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像是脱力了一般,目光毫无焦距地看着天花板。
“安安?”林汐轻声唤她,生怕刺激到她似的。
“林汐,他太野蛮了,简直就是个土匪。”楚安安说着,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林汐连忙拿过纸巾,给她擦眼泪,焦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但他打了何律师。”楚安安缓缓坐起身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林汐,我很愧疚。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何律师还手了吗?”林汐环顾四周,问道。
“当然,不过何以凡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最后应该很多处都受伤了。”楚安安攥紧了拳头,“他还把宝宝接走了,不让我见。”
“岂有此理!”林汐猛然起身,在地上来回踱步了起来。
楚安安无助地看着林汐,道:“林汐,你说我该怎么办?”
“既然他这么不讲究,那我们也没有必要给他留面子了!”
说着,林汐重新坐了下来,道:“不过,在做这件事情之前,你必须当面跟他谈谈,谈不拢也没关系,我们直接跟他撕破脸!”
“你的意思是……”楚安安明显有些犹豫。
“制造舆论,破事陆家家主插手这件事,别给他们装死的机会!”林汐冷笑,“那些老狐狸都狡猾得很,你不把事情闹大,他们就会一直装死。”
“是啊,说什么我们小两口闹矛盾,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们不便插手,其实就是觉得我好拿捏!”楚安安攥紧了拳头,气得浑身颤抖。
“可以想象。”
林汐也算是在洛老手底下蛰伏三年的人物,他们那些老头子心里的想法,她多少能够揣测一些。
楚安安仔细想了想,道:“好,林汐我听你的。”
将林汐送到楚安安的公寓楼下,洛宴沉便离开了,去了夜宴,径直来到了陆战的专属包厢。
一进门,洛宴沉便看到脸上挂彩的陆战,正一脸阴郁地坐在角落里,面前已经摆满了啤酒空瓶。
“到底怎么了?你把他们捉奸在床了?”洛宴沉一脸严肃,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没有。”陆战蹙眉道。
“那是看到他们两个有什么亲密的举止了?”洛宴沉又问。
陆战没回答,不过意思很明显,他并未抓到楚安安和何以凡的把柄。
洛宴沉好笑地道:“所以呢?就是单纯地看他不顺眼,打了他一顿?然后你自己也挂彩了?”
“你会不会说话?我叫你来,是让你来看笑话的吗?”陆战明显恼羞成怒。
洛宴沉伸手将他手中的酒瓶夺了下来,“行了别喝了,晚上去哄哄人家,给她陪个不是,态度好一点。”
“我给她赔不是?开什么玩笑!”陆战瞪大了眼,“我不光揍她律师,我还要这辈子都不让她见孩子,除非她跪下来求我!”
陆战这明显就是在装逼。
洛宴沉知道他还在气头上,脸上的伤还疼着,他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他没有说什么,而是陷入了沉思。
包厢里沉默了良久,陆战才道:“怎么办?她铁了心要跟我离婚。”
“那就离呗,离了你不就自由了?楚安安主动给苏姗腾地方,这么懂事的女人上哪找?”洛宴沉语带嘲讽地道。
陆战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既然非她不可,就不能老实一点儿?苏姗能给你什么?这么简单的事很难取舍么?”洛宴沉发出灵魂拷问。
“反正我不同意离婚。”陆战坚定地道。
“现在的局势你还看不清楚?人家已经走上了诉讼程序,还找了权威的律师,不是你不想离就能不离的。”洛宴沉直接把事情摊开了说。
他知道,之前洛宴森对陆战很是同情,所以劝他的时候,话语很是委婉。
但洛宴沉不愿意惯着他,他看不惯陆战在这件事情上的处理态度,眼下的一切后果,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怪不得别人,他应该承受。
陆战抿着唇,一言不发。
一句“我不能没有她”卡在喉头,怎样都说不出来。
他怕洛宴沉笑话他。
他自认为跟洛宴沉的智商差不多,凡是洛宴沉能想出来的办法,他也一定能够想出来。
只是,现在他身在局中,当局者迷,只能请洛宴沉帮他出出主意。
这时,洛宴沉再次开口:“顺其自然吧!没有疼过,你怎么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的意思,我就躺平认命了?”陆战反问。
“如果你不甘心,就再把她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