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k虽依附于陆时晏多年,但到底年长他二十多岁,还是能看出几分他的心思。
老k一直都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就是不知道,对那位阮小姐,能痴情到什么程度。
什么时候才会彻底耗尽耐心,用直截了当的手段。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迂回地织着一张细密的大网。
陆时晏将药瓶装进西服口袋,在他探究的眼神下起身,“走了。”
老k,“那接下来……”
“你的当务之急……”
陆时晏朝院子的方向睨了一眼,冷声提醒,“是马上带着你的人换个地方。”
“换地方?”
老k皱眉,“周家的人已经把这里搜过一遍了,现在这里比其他地方安全得多。”
陆时晏随手把剩下的半截雪茄丢进烟灰缸里,不悦道:“你当周放是吃素的?”
“你都能想到的事,他想不到?”
说着,他看了眼时间,警告道:“你最多只剩下十分钟了。景城到底是周家的地盘,在你的势力尽数转移回国之前,最好还是低调一点。”
他离开后,老k虽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决定领着手下转移地方。
回国前,老k就购置了好几处房产。
过去的路上,他还是觉得,陆时晏有些杞人忧天了。
心里刚有些不屑,就听手下汇报道:“k哥,我们留在天屿别墅的人给来消息,周放手底下的人,确实又回去搜了一遍。”
“……”
老k错愕,一看时间,正好十分钟,一点都不差。
这个陆时晏,当真是心思深沉。
……
临近傍晚,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医生的神情却不大好,“小周总……”
我心里一沉,周放安抚性地捏了捏我的肩膀,看向医生,“不用支支吾吾的,直说奶奶现在什么情况就好。”
“人……是醒了。”
医生为难地开口:“但体内确实有毒,但是,到现在也没人能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毒。”
我攥紧手心,“那这个毒严重吗?会对人体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听见这个问题,医生脸色终于放松了两分,“目前看来是慢性毒药,还没对沈老夫人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我连忙问,“那有没有办法解毒的办法?”
毕竟,那个老k来者不善,就算现在对身体没影响,以后不可能没有。
唯一的办法还是尽快解毒。
“目前……”
医生摇了摇头,“还没有办法。”
周放眉心紧拧,“所有专家都没办法?”
医生连忙回答道:“老刘已经带人去了检验科,想先分析出来是什么毒,才有解毒的可能。”
闻言,我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
周放忽然看了眼手机,道:“别急,你听说过张懿吗?舅舅出面联系了他,他在过来的路上了。”
我一愣,“舅舅知道了?”
至于张懿,我当然听说过,知名的泰斗级名老中医,已经隐世多年了。
他来了,希望就大了很多。
“不止舅舅,还有阿姨也马上到医院了。”
此刻,周放敛下了散漫张扬的模样,眼眸里有的都是沉稳,“所以,不用担心,我们都会一起想办法的。阮南枝,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好。”
晚些时候,奶奶从急救室送到了病房,面色发白,但意识是清醒的。
我还没得及凑近,姜云舒、姜聿珩,还有张懿都来了。
“南枝!”
姜云舒一听见消息就赶了过来,眼睛都急红了,一看见就将我抱住,“你吓死妈妈了!出事了怎么不直接联系我?自己以身犯险,万一出什么事了,你让我怎么办?”
“妈妈……”
我捏了捏手心,以前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面对,好像还不太适应求助,“对不起,我当时一着急,就没来得及考虑周全。”
“傻丫头!”
姜云舒松开我,轻轻擦拭掉脸上的泪痕,认真警告:“以后再有什么事,不可以这样了,听见没有?!”
我眼眶热热的,用力点头,“嗯!”
又有些心虚地看向一旁的姜聿珩,“舅舅……”
“心虚什么?舅舅不骂你。”
姜聿珩把我介绍给张懿认识后,便没有耽搁,立马尊敬道:“张老,需要您诊治的是我外甥女的奶奶,沈老夫人,烦请您诊脉看看。”
“好。”
张懿似乎与姜家交情很深,没有二话,当即在病床旁坐下,伸手搭上奶奶的手腕内侧。
一摸上脉,和善的神情便有些发沉,花白的眉毛都蹙了起来。
只不过,姜聿珩提前和他交代过,所以收回手后,他没有马上说什么,只简单问奶奶,“老夫人可有感觉头脑昏沉、指尖发麻?”
“是有一些,但不严重,应该没事吧?”
奶奶也听说过张懿,笑了笑,看向我,“我只是摔了一下,估计是我孙女担心,才请了您来。”
张懿面色如常,“是没事,我给您施几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