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不装了。
直接给徐尘打上了叛贼的标签。
徐尘也不急,随意摊手,笑呵呵开口。
“污蔑人总要有证据啊,您这位大人,空口白牙污蔑人吗?”
事实上,他早就看出这年轻人有问题。
并非一般的世家大族子弟,而且出手相当阔气,都不还价。
这样的人在石格村买地,本身就不正常。
所以他也不客气,狠狠的黑了二百五十两银子。
至于盖房子,都是虚的,装装样子而已。
地基都不打,简单给手搓出来就完事。
至于这年轻人的身份,现在看来恐怕不简单,怕不是相当于钦差马明远那个级别的官职。
不意外的话,应该是朝廷派下来平叛的!
“我污蔑你了吗?”
年轻男子冷笑:“给你个机会,否则本王的一万平叛大军,必定消灭你等所有叛贼!”
本王?
这……竟然是个王?
“整个南望府,晋平县,鹿口县,都已经被贼人所占据。”
年轻男子道:“除此外还有三伙贼人在攻城,你若教王志等人去对战,本王可赦免你们所有人。”
意思是让王志等人去跟正在闹事的贼人对战。
以贼打贼!
想的倒是挺美。
徐尘笑着道:“您太高看我了,我只是平平无奇一个小村长罢了,怎么可能命令王志那等大贼!”
虽然被戳破了身份,但绝对不能承认!
年轻男子暗自皱眉:“本王以礼而来,诚意还不够?”
买地是假,盖房子自然也是假的。
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释放了平和亲近的态度。
这是先礼!
如果礼不行的话,后面跟着的,可就是兵了。
“什么诚意?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知道啊。”
徐尘直接装糊涂:“我就一地里刨食的,您可不能冤枉人啊!”
年轻男子不怒反笑:“好大一个村长啊!”
意思已经透露出来,不同意!
没得谈了!
但这个时候并不适合翻脸。
他带来的兵只有万人,如果王志和武广联合起来,别说平叛了,他自己都有危险。
“也罢!”
他站了起来:“我叫魏兴德,徐村长,我希望你再仔细慎重的考虑下,毕竟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您这可太吓人了,我只是想种地而已,谁影响我种地,我搞死他!”
徐尘也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半点不客气。
什么狗屁诛九族,吓唬谁呢?
“好,徐村长留步。”
魏兴德大步走了出去,正气着呢,便见不远处起来了一个“宅子”。
上百人在干活,垒墙的速度嗖嗖的,看着都吓人。
同心协力,配合的太好了。
这才半个时辰左右,墙已经将近三尺高了。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村子啊!
“殿下,没打地基!”
一个公鸭嗓的男子开口:“咱花了银子,他们给咱盖宅子,竟然不打地基,这是奸商啊!”
所以这是……硬生生往上垒墙?
魏兴德的嘴角抽了抽,忽的就有那么一点难受。
那可是一百五十两银子盖宅子的钱啊!
哪怕不住人,银子花了,总该把房子盖好啊!
至少打个地基啊!
“走吧,顺带写一份奏疏回京城,问问那帮老不死的,本王招安的对策可对!”魏兴德道。
这石格村的人,都好像那成精的动物。
贼不出溜!
而且众志成城!
说好了一个月盖好宅子,看这进度,估计用不上一天就完事了。
而且还是偷偷摸摸的,让人猝不及防。
这已经反映出整个村子人的调性,看着都让人感到害怕。
不正常啊!
不按常理出牌。
真要打起来,他是半点把握都没有!
没法打啊。
根据一些暗中的消息,这村子巡逻的地界已经扩展至十多里外的石河镇。
那是巡逻吗?
简直就是探子!
“我大乾,真的要亡吗?”
魏兴德暗自想着,泪水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下。
但很快他就振作起来。
南望府是通往大乾南北的重要经商要道,叛乱必须要平息。
算上王志、武广在内,一共六伙贼人。
这其中自然是王志最强,接着是武广,余下那四伙都还没成气候。
必须抓紧时间,把这四伙软柿子给捏了,否则后患无穷!
“打下鹿口县的韩业东那伙贼人,一共多少人马?”他问。
“一共五千多人,实际战力不足两千。”公鸭嗓回。
“那就先打他!”
魏兴德顿了顿,道:“知府陆展,他不是在募兵吗,让他的人当先锋,我们在后面掠阵。”
不多久,青兰县县衙。
知府陆展得到消息,整个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