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尘正和二汪打闹着,同时也有训练的意味。
小家伙才一个多月,几乎快学会锁脖了。
很聪明,不用教的都会,一教更会。
“好了,该做正事了,晒太阳去吧。”
徐尘起身打发了二汪,端坐在茶桌跟前。
模样……有些滑稽。
刚才在地上翻滚,都沾了灰尘,脸蛋也有大片沾了土。
正襟危坐,但……灰头土脸。
不过因为顾妙婉已经在门外了,来不及清洗,也就懒得动了。
“门没有插,进来吧。”
他开口,很是高冷,好像不想理会顾妙婉似的。
嘎吱!
院子小门被打开,顾妙婉缓慢的走了进来,满脸的怒气。
这浑人做了什么?
去扒冯寡妇的门,还有其他的寡妇。
“徐尘,你还要不要脸?”她喝问。
“我怎么不要脸了?”
徐尘冷漠道:“我要纳妾,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已经不是我徐家的人了!”
顾妙婉眼睛通红,泪水已然滑落。
“你纳妾我不反对,可你为什么去找冯寡妇?她早就臭名远扬了,这样的女人,怎么能进徐家的门?”
“你管我?”
徐尘哼了一声,很是不屑的样子:“徐家,是我的徐家,与你何干?你已经进不去我徐家的祖坟!”
“你说什么?”
顾妙婉怒气腾腾,抄起茶桌上的茶宠,砰的摔在地上!
那小茶宠是一只蟾,也就是癞蛤蟆,瓷器,很是精致,足足养了一年了。
一摔之下,碎裂满地。
没了!
徐尘当即大怒。
“顾妙婉,你敢摔我茶宠?我养了这么久,已经有了感情,你敢摔?”
男人的快乐,有时候很简单。
逗逗猫,逗逗狗,溜溜鸟,
又比如刚才训练二汪,都是玩乐。
还有这茶宠,在茶废料的浇灌下变了颜色,那都是自己亲手培养的。
现在竟然被摔了!
“我怎么不敢?生气了?好啊,来打我啊,我就是一个外来的人,以后也不是徐家的人了,你打死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也就是你是女人,要是个男人,敢这般激怒我,你今天走不出这个院子!”
随着二人的争吵,四周都安静了。
大黄带着小狗狗和二汪,回去了狗窝,瑟瑟发抖。
其余的邻居等,也都噤声。
而就是在这极为安静的时候,村子里,竟然响起了鞭炮声。
噼里啪啦。
响了足足半刻钟!
徐尘深深皱眉,脸更黑了。
这是做什么?
不是过年,也没有过节,竟然放炮?
一直以来,他对于整个村子的观念都是——低调!
比如建造村墙的时候,悄悄的,动静不要闹的太大。
现在竟然突然放炮,要做什么?
造反吗?
“顾妙婉,你给我等着。”
他是真的有点气了。
如此高调行事,生怕外人不知道吗?
如果一家两家放,那可以理解,但整个村子都在放,一片欢庆的样子,很不对头。
“恶意打碎我的茶宠,你要赔钱!”
走到门口的徐尘气冲冲,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院落内,顾妙婉泪水横流,怎么也止不住。
徐尘不知道为什么整个村子都在放鞭炮,但她心里明镜一般。
因为在回来徐家的时候,要过桥。
那是浮桥,并不稳定,她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出问题,所以让人搀扶了一把。
然后消息就走漏了。
这么一会的功夫,全村庆贺。
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是整个村子都很开心。
这是一份认同!
“呦,村长大人看起来好像很生气啊。”
当徐尘经由冯寡妇门口的时候,声音响起。
徐尘直皱眉。
因为一路走来,就碰到这么一个人。
他压着怒气道:“怎么回事?整个村子都这么开心,庆贺什么?都过年吗?”
冯寡妇自然清楚其中的缘由,凑过去小声开口。
“嫂子怀了。”
嗡!
刹那间,徐尘如遭雷击。
整个人都懵了。
顾妙婉……有了?
他很难置信,头脑内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就那么一个晚上啊,有了。
这……都什么事啊?
整个村子都知道的事情,就他自己不知道?
刚才还在吵架啊。
他刻意找茬,为的就是让顾妙婉回心转意。
结果有了?
“嫂子要过桥……”
冯寡妇把事情说了一遭。
刚开始怀孕是最危险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孩子就滑了。
等以后渐渐大了,就没那么危险了。
石格村的吊桥其实已经很安稳了,但万一走着走着,晃那么一下,掉河里呢?
“所以,全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