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村的大户于朗,被流放了。
所有家产充公。
听闻消息,徐尘自是不意外的。
李勇这第一把火若说不烧的狠一点,如何震慑其他世家大族?
若换做是他,流放都是轻的,直接给咔嚓了。
就问你怕不怕!
“你小子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白峰见徐尘笑嘻嘻的,面色古怪又着急:“可别大意啊,那李勇未必如何,可那李经不是省油的灯。”
徐尘笑着点头,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来到铺子,早就有二三十顾客在排队了。
旁边的梁氏铺子也有人排队,但仅有十几人。
桃花还没有来,徐尘便直接打开大门,开始营业。
他先统一收了钱,而后根据各个顾客的购买数量,先后取货,忙的热火朝天。
不多久,两道身影自远处走来。
所见之下是一个个顾客,有的用肩膀扛着,有的用小车推着,皆是满载卷纸,先后离开。
梁文举和李六眼睛都直了。
这特么的……生意也太好了吧。
“呦呵,二位,来的挺早啊。”徐尘笑着打招呼。
“你……”
李六一阵愤然。
他能猜到徐氏降价会对梁氏造成冲击,却不想冲击如此之大。
因为,徐尘刚挂出一个写好的牌子:今日限额千卷已售完。
“你不要得意!”李六咬牙道。
“哎呦,六公子,您看巧了不?我还真有点得意。”
徐尘笑的有点贱。
——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
人生如戏嘛。
“徐县差。”
这时,梁文举站了出来,压低声音开口。
“所谓和气生财,您可不能再降价了,若不然咱们两家注定两败俱伤啊。”
“我也没想与你们争啊。”
徐尘淡淡道:“可我得赚钱啊,要不然如何养活那五千流民?”
梁文举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去开门了。
徐尘着返回小院,跟桃花知会了一声,便回了白家,跟未来的婆娘谈情说爱。
“好书君,现在没有外人,快来让为夫香香。”
“去。”
白书君一手推开徐尘,认真起来:“阿尘,你……不要这样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
徐尘愕然:“好娘子,这你可就诬陷为夫了,为夫一大早就去开门营业了,片刻之内卖出一千卷,赚了二两银子,厉害不?”
白书君暗暗垂眸。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徐尘嬉皮笑脸的模样非但不讨厌,反而很喜欢。
可现在的嬉皮笑脸和以往好似不大一样。
尤其是那双眼眸,明明笑着,却好像有汹涌澎湃的戾气横冲直撞。
“阿尘,我……有点怕。”
“别怕,有我在。”
徐尘揽着白书君,轻声道:“要怕也该是别人怕,你啊,就安心等着宅子盖好了,为夫来娶你过门。”
与此同时,李家。
后堂。
梁文举和李六开了门,观察了一会后,垂头丧气的返了回来。
“大伯,那徐尘欺人太甚!”
李六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他降价到两文钱一卷,把该属于我们的生意抢走一半,他还……”
说着,他极尽夸张的把徐尘说要养活流民的事情又说了一番。
李经闻言,眉头直皱:“你们两个废物,老夫没有告诉过你们,不得与徐尘为敌吗?”
李六更委屈了:“可……可是他摆明了欺负人啊!”
“怎么欺负人了?做生意、卖东西,人家愿意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
李经似是越想越气:“那徐尘帮勇儿赈济了流民,你们两个就此打住,再敢招惹他,要你们狗命!”
旁边的梁文举看了看,扯着李六离开了。
安静下来后,一道身影自旁边走出,朝着梁文举二人的身影看了看,满脸的鄙夷。
“两个废物。”
李勇脸色阴沉:“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去得罪徐尘,叔叔,再这样下去,我可就不客气了。”
李经少见的没有解释,不断回想李六表现出的那副夸张的表情。
徐尘赈济了五千流民的事情,满城皆知。
可徐尘却又偏偏在那两个废物面前强调了一遍!
“勇儿,废物也有废物的用途。”
李经心平气和道:“叔叔问你,那徐尘当真很重要吗?”
李勇郑重其事的点头:“他那边但凡出点事,那些流民就乱套了,到时候,罪责都在我身上啊!”
李经哼的笑了出来:“未必然。”
李勇诧异:“怎么说?”
“那些流民需要他养着,他何尝又不需要流民帮他挖水库呢?”
李经满不在意道:“说到底,任他徐尘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没根基的暴发户而已,是你太高看他了。”
李勇久久沉思。
这话,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啊。
如果没有流民,那水库也就挖不成了。
“那叔叔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