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悠扬的芦笙响起,一队身着五彩盛装的苗家姑娘唱着山歌从寨子里出来。她们并不是空着手,有人手里拎着酒坛,有人手里拿着酒碗。
在通往苗寨的必经之路上,这些姑娘把酒碗摆下,然后把所有的碗全部倒满。
十个台阶,每个台阶十碗酒,酒香随风飘散,经常喝酒的人一闻就知道度数不低。
随着江豹前来的曾小鱼见了,低声说道:“豹爷,要不要我们给你挡几碗?”
江豹摇头笑道:“先让那帮民团的兄弟上来,他们几十个人,每人喝一碗,就能喝下一大半!”
曾小鱼过去跟那帮民团一说,民团的连长大喜过望:“还有酒给我们喝?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那天从浔江上岸,桂平的把总一共派了六十多个民团士兵沿途护送。现在这六十多人一拥而上,顷刻间,苗女们刚刚倒好的一百碗酒,被他们喝个精光。
“还有没有?”
“光喝酒怎么行,把你们的牛肉干、腌辣椒拿给我们兄弟下酒!”
“一碗酒怎么够喝?爷们向来是三碗不过岗!”
……
民团的人打仗不行,吹起牛逼来,个顶个的厉害。
于是,那些苗女立即给他们倒上,这帮人又抢着喝光。
“好了、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江豹觉得这一关应该可以过了,立即挥手,让这帮人回家。
当然,他们辛辛苦苦的护送一趟,也不能让他们白来,曾小鱼每人发一百块钱。
白喝了酒,又白拿了钱,这帮人高兴得十八摸都唱了出来。
可是,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人突然捂着肚子:“唉哟、唉哟!”
曾小鱼一愣,急忙问道:“你们怎么了?”
那个带队的连长痛得一头汗:“酒里有毒!”
何可人听了,不由得掩口而笑。
江豹问道:“可人,这是你们这里的规矩吗?”
何可人笑道:“咱家是五毒教,酒里没有点料,能好意思拿出来招待人吗?不过,你别担心,他们最多痛上半个小时就没事了!我们和民团又没有仇,就是捉弄捉弄他们而已!”
江豹故意冷着脸:“这么说,如果我和我的人要喝,岂不是也被捉弄了!”
何可人知道他还记着滥情蛊的事,就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哥哥,这个真不怪我,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
既然是这里的规矩,江豹也不好多说什么:“走,跟我上去,我也不能坏了你们这里的规矩?”
何可人问道:“哥哥,你也想喝一碗?”
江豹笑道:“一碗怎么够?本来嘛,跟我来的十多个兄弟都要喝,都会被你们捉弄。现在我替他们喝,要捉弄,也只捉弄一个!”
何可人苦笑道:“哥哥,你现在是大周天的境界,我们五毒教的毒,已经对你不起作用了!”
“那也要喝!让岳父大人看看我的酒量!”
江豹说着,向那些苗女们说道:“把这些酒碗全部给我倒上,我要尝尝苗寨的酒!”
苗女们一向泼辣,根本不怕事儿大,也不管江豹说的是真是假,她们先把一百碗酒给倒上了。
江豹刚刚端起一碗酒,曾小鱼就跑了过来:“豹爷,这酒有毒你还喝?”
江豹笑道:“毒性不大,也就是肚子痛一会,很快就没事了!今天就这一百碗酒,如果我不喝,就得你们喝。我不想看着你们难受,那就只能我自己喝!”
“豹爷,我来,我先喝个十碗!”曾小鱼一咬牙。
江豹一把推开他:“我说不让你喝,就不让你喝,去一边看着!”
说着,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啪”的一声,将酒碗摔了。
他一碗接着一碗,十碗之后,肚子也喝大了。
“豹子哥哥,别喝了!”何可人生怕胀坏了他。
“豹爷,该我了!”曾小鱼这是怕酒里的毒性大。
可是,江豹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脱下脚上的皮鞋,只穿着袜子站在台阶上。一边喝酒,一边运行真气。
很快,这些酒就通过大腿从脚心的涌泉穴渗出,在台阶上留下湿漉漉的脚印。
跟在后面的曾小鱼见江豹的两只脚踩出带水的脚印,十分奇怪:“豹爷,你是不是尿裤子了?”
江豹气得差点把喝到嘴里的酒吐出来:“滚,你小子才尿裤子呢!再乱说话,我让你从现在就尿裤子,一直尿到娶媳妇!”
曾小鱼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往自己的嘴上打了两下:“豹爷我错了,你继续!”
江豹就这么一边喝酒,一边以真气逼出。他不仅逼出酒精,连酒中的水和毒药全部逼出。不一会儿,台阶上就跟被雨水浇过一样。
不到一个小时,江豹把一百碗酒全部喝光。
看到他这么海量,那些苗女们个个眼里放光。在她们一直以来的认知里,酒量高的,都是真男人、真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