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吕国吃得开心,江豹又提了些本地帮会的问题,吕国都是耐心作答。
这段时间,鳄鱼帮还没有被斧头帮吞并。鳄鱼帮盘踞在香江市的西边,斧头帮把持着香江市的东边,其他的一些小帮派则在夹缝中求生存。
吃罢晚饭,二人回到摩尔丝。依然没有客人让江豹理发,他就这么一直闲到晚上十点。
十点打烊,在这之前,丁经理把柜台里的钞票都收起来,带着南茜先走了。
江豹换下制服正想走,那个何大洋发话了:“江豹,你别忙走!新来的要打扫卫生,这是规矩哩!”
江豹虽然在晚饭前就想过要教训何大洋一顿,但是何大洋抬出了店里的规矩,他只好暂时忍耐。
他拿起笤帚就干,吕国要帮他,被他推开:“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行!”
然后,他又小声说道:“何大洋摆明了是给我穿小鞋,你要是帮我,就被他记恨上了!”
吕国也不敢得罪何大洋,只好和其他服务员一起下班。
江豹是个勤快人,干起活来很利索,不到二十分钟就把理发店打扫得干干净净。
看到江豹被自己治得服服帖帖,何大洋这才得意地说:“好了,你走吧,我锁门噻!”
江豹出了摩尔丝,坐上最后一班电车到陈厝,然后步行回猪笼城寨。
在进入城寨之前,江豹依然先去法场练习潭腿,又练到下半夜才回自己的小剃头铺睡觉。
上午九点,江豹起床吃饭,并于十点之前赶到摩尔丝上班。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江豹一直都在坐冷板凳,连一个找他理发的都没有。
对此,丁经理并没有说什么,反倒是何大洋的话开始多了起来:“某些人来我们摩尔丝,就是滥竽充数!依我看,就莫在这里混日子了,自己辞职,总比被我们赶走强撒!”
江豹大怒,强忍着气:“今天晚上,等他们都下班了,我非揍你狗日的不可!”
让江豹意想不到的是,当天下午,方艳云又来到了摩尔丝,而且,她还带来几个年龄相仿的贵妇。
“豹子,过来帮我做做头!”方艳云嫣然一笑,风情万种。
“是,田夫人!”江豹屁颠屁颠地迎了上来。
“拿出你最好的手艺!”方艳云一边说,一边向身后指了指,“这这位是刘夫人,这位是张夫人,这位是陶夫人,她们都是被我拉来的。你让大家舒舒服服的,她们以后都会请你做头发。那样,你就有钱挣了!”
听方艳云这么一说,江豹就向着她身后的几个贵妇们点头微笑。
可惜,这几个贵妇似乎对他并不感兴趣,尤其那个陶夫人,色迷迷地盯着旁边的一个小鲜肉。
幸好,她们看在方艳云的面子上,没有让其他的理发师为她们服务。
这种情形,细眼睛的何大洋十分不满,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江豹先给方艳云做了个新发型。看到他的手艺,陶夫人轻蔑地说:“这种手艺谁都会,在香江都要过时了!”
方艳云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只是笑道:“你稍等,看看他接下来做什么?”
江豹也是憋着一口气,拿出了他最擅长的放松服务,空心拳、蜈蚣指一番捏、揉、敲、掐,让方艳云发出了销魂的声音。
“就这么舒服吗,艳云?”陶夫人问道。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方艳云笑道。
“那好,我先来!”陶夫人把方艳云从理发椅上拉起来,迫不及待地坐了上去。
江豹也不客气,发型做好之后,也是一番如同方艳云的操作,把陶夫人整治得飘飘欲仙。
“这手艺,真不错,专业按摩也不过如此吧!”陶夫人真的相信了。
接下来,刘夫人、张夫人轮流上阵,江豹如法炮制,两个贵妇也都十分满意。
这个年代的香江,有钱人已经习惯了“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的休闲生活,那些高级澡堂里就有受过专门训练的技师。
但是,专门服务贵妇人的女技师还没有出现。毕竟人们的观念还没有放开,很多人还死抱着“男女授受不亲”的信条不放。在内地的乡下,还有一些妇女被裹脚呢。
所以,这陶夫人、刘夫人、张夫人能得到这样的服务,都是意外之喜。
至于方艳云,她的想法更狂野。刚才江豹为她服务时,竟然听到这样的声音:“这个小豹子要是能做我的秘书就好了,白天处理公务,晚上帮我松松筋骨,顺便行那暗度陈仓之事!”
对此,江豹并不感到尴尬。像方艳云这样的美女,陪她玩上几年,多弄点钱,有何不可?
就在江豹做着金钱和美女兼得的美梦时,方艳云她们几个已经约好了晚上的饭局和牌局。临走时,每个人给了江豹一百块钱的小费。
一天时间,江豹就赚了四百块钱。
“如果她们一个星期来一次,我月入过千不是梦!”他美滋滋地想着。
送走了这帮贵妇,江豹大方地说:“今天的晚饭我请了!”
丁经理带头鼓掌,其他人也都是连声叫好。
虽然还有人嫉妒江豹,但是他现在已经是老板娘的红人,谁还敢再给他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