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松开左手,像丢垃圾般随手将黄怀玉甩在地上,接着开始轻柔地活动腰肢。
然后,女子微微躬身,抓住半透明的黑色丝裙,猛然撕开。
撕拉!
织物纤维被强行扯断的声音中,两条纤细到神似圆规的嫩白长腿暴露在了空气之中,磁石般牢牢吸住了流浪汉们的目光。
“不想点办法还真不是你的对手呢。”
毒妇轻声笑道,却没有看到追命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但她也不以为意。
双臂平举,身子站直,女子的腰侧传来了第二阵裂帛鸣响——自两肋以下,两道尖锐狭长的节肢刀足穿破皮肉,迎风伸展。
见到美女体内突然长出了带着粘稠体液的虫类肢体,莫说那两位颇有些色授予魂、深陷其中的流浪汉,就连经历过魂穿的黄怀玉都感到san值狂掉、头皮发麻。
“疯子。”
对面,名为追命的男子目光微凝,自牙关中挤出两个字眼。
“哈,上次‘超负荷’还是一年前呢。”
毒妇的胸脯不断起伏,显然刚刚这种操作对她而言也有着不小的负担。
“这下感觉好多了,追命校尉,就让我们再亲热亲热。”
话音未落,女子的身形已经消失在原地。
连成一线的三次踏步声落耳,黄怀玉努力跟随的视线已经移至大厅对面。
两人甫一交手,战况已然白热。
追命探脚前扎撑起拳架,左手斜支隔开对手剐来的右侧爪击,同时后置的右手猛然下压,将阴影中上勾潜袭的左刀足一把攥住。
头颈微偏,藏于最后的右刀足也被男子在毫厘间让开,扎入其后的水泥中数寸。
“哼。”
无视毒妇近在咫尺的变招尝试,追命只是蛮霸地挥动右手,将其凭空抡起,砸向了侧面的墙壁。
一招反制得势,他便再不相让,沿着被抛飞的对手追身而上,右手高举好似大印,盖压而下。
浮空翻滚的毒妇感应到了对方行动,努力在撞墙前恢复了平衡,依靠双腿和刀足在墙面上同时借力跃起,将将躲过了致命一击。
看到男子打空的一掌轻松磕烂了半扇非承重隔断墙,被捆得好似粽子的黄怀玉忍不住心脏漏拍眼皮狂跳——以他的肉体凡胎莫说中招,就是被飞溅的水泥飞石误伤也极有可能交代。
看着瑟缩于客厅另一边的两位流浪汉毫无伸手相助的意思,穿越者只能咬紧牙关如同毛毛虫般扭至墙角,尽量地瑟缩身形。
客厅彼端,战斗还在继续。
毒妇四足并用,如同轻盈的虫虱般飞身倒挂,于天花板上借力,朝着斜下方的对手二次递出刀足。
这一次,追命选择硬碰硬。
提膝转髋,他在转身的同时将左腿绷直拉至头顶,而后如同战斧般不管不顾地朝着扑来的蛛女砍下——如果双方俱不变招,追命将会以两处贯穿伤的代价用军靴踏碎毒妇的天灵盖。
最后时刻,深知硬实力不如对手的毒妇勉强变招,将双手和刀足交叠收拢身前,终于把蓄势已满的劈挂腿挡在了身前。
顿时,激烈的气爆声和铁锤命中败革的闷响同时在黄怀玉耳畔响起——他看见毒妇复刻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出场,像炮弹般被轰飞回来。
嘎啦!
依靠着插入水泥地面的两把足刀,在划出米余长的深痕后,她总算稳住了身形。
“追命大人,我这身子骨都差点被你蹂躏断了;果然,贴身作战还是臭男人比较厉害。”
毒妇一边放松着微微颤抖的双臂,用极容易让人误会的语调埋怨道。
如果不是刚刚看着她尝试将刀足插入追命的头骨,黄怀玉光听声音甚至会以为是一对情侣在打情骂俏。
“省省吧,天罗地网已经布下,我的人很快就会到位。”
追命闻言嗤笑,只是迈步逼来,冷硬得像一块铁。
“我最后重复一次,你最好马上投降。”
似乎是配合着他的劝降,房内四人都听到窗外有密集的引擎轰鸣声自远方传来,逐渐靠近。
显然,这些就是追命口中的援军——毕竟自几年前开始,连公交路线都全部绕开了西城区。
“好吧,铁石心肠的家伙,如果你不在意我,那边上这几位无辜的公民呢?”
看着不断靠近的追命,毒妇后退两步,将锋利的刀足横在了此处原住民的脖颈前——锐利的刃口触体微寒,让刚刚还忍不住不断偷瞄身前这对长腿的年轻流浪汉差点尿崩。
但追命脚步依然不停。
咔嚓!
黑衣女子见此,当即冷笑着提起足刀,毫不留情地刺穿了身边流浪汉的大腿。
霎时,惨烈的悲呼充斥厅堂散入天野,让追命顿住了步伐。
“我还以为你真的毫不在乎。”
见到招数有效,毒妇嘲弄道。
“看来无辜民众的痛苦呻吟还是能打动你的,中校大人……”
但她的放肆话音被立刻打断。
“放他们走,否则这只会增加你将会受到的痛苦。”
追命低声道,声音比冰风更冷。
“呵,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