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你听好了，这件事我勉强同意，但你上次失误太大，因此必须给你三个限制条件，免得你再犯错。”
“第一，就是除了配合你演双簧之外，我不同意再找杨书记、古书记他们，除非你那边拿出分量很重的证据。”
“第二，我可以给你借调方威龙，但他听不听你的，以及你们能否破解谜团，就看你的本事了。”
“第三，不同于你一个秘书，我身上的压力更大，所以我最多帮你演戏，隐瞒踪迹，绝不会承认派你出去，你要随时自己背黑锅！”
“你最好现在想清楚，这对我来说是一本万利，对你却是九死一生，想后悔，还来得及！”
曹颖不愧是曹颖，作为市委书记的她，哪怕真的比较欣赏林烨，也比较信任他，却也必须考虑全局。
可不敢再次陪他一起疯狂。
于是，当即提出三个条件，并明确告诉林烨，她这次不会给于此前那么多的帮助，一切看他自己。
林烨顿时几分苦笑。
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很清楚，这就是官场，这也是人性。
很多时候都是领导下令，手下背锅，极少数领导才会和手下共进退，同胜负。
上次他有这个待遇，全靠曹颖信赖他。
但这次，随着曹颖也承担极大风险，自然也就不可能再百分百信赖他。
“谢谢曹书记二次信任，我没什么好说的，三个条件都答应，最快天，最迟一周，就会带好消息回来。”
林烨眼神坚定地说出这话。
有了这个承诺，曹颖再次对他信任，并让他次日早上就去接受“惩罚”，以此演出一场双簧戏。
明面上算是曹颖对他这个秘书的迁怒。
让他暂时消失于市委大院这边。
实际上，只有两人最清楚，这是唯一迷惑陆长风，让他降低警惕，也是最可能让陆长风更加轻视林烨的法子。
毕竟，此前林烨对陆长风各种嘲讽，各种怒怼，早就气得他恨不能分分钟赶走林烨。
如今曹颖这样一做，真就是顺了他的心。
还符合逻辑……
当夜无话。
次日一早。
林烨来到市委大院，还没走进去，果然就见，由于曹颖故意散播消息出去，很多人都对他态度大变。
看门大爷冷冷看着他。
仿佛他从此都不可能再回来。
市委办秘书一科的其他秘书，则是用最挑衅的眼神，最嘲讽的语气，各种阴阳怪气，将他打压。
“哟呵，这不是我们的破案大功臣林大秘书嘛？怎么，都被曹书记停职了，还敢来上班啊？”
“喂喂喂，你们这话怎么说的？人家可是一个人拉拢好几个常委办事的超级秘书，失误一次算什么？失误一百次那才叫神奇呢。”
“可不就是，我们市委办秘书科从来都是小心翼翼替领导服务，唯独某些人，自以为是，自命不凡，真是丢人啊！”
“都快别说了，有人快哭了。”
“要知道，从堂堂省考第一名到市委书记秘书，还算前途不错，接下来，怕不是很快就要开除，流落街头，不得哭死了啊？哈哈哈！”
林烨并没有因为这些秘书挖苦而丧失斗志。
反而从他的反应，大概猜测出来，他们背后的常委，真就信了这一套。
这可不是坏事。
而是好事！
唯一需要他走之前确定的便是那个陆长风是否信了？
“麻烦让一下，我去找秘书长说说，就算是停职，也要做个交代嘛。”
“还有，莫欺少年穷！”
“你们的服务领导根本没有我服务的曹书记英明神武，我迟早回来，而且比你们更加受到器重。”
林烨故意装出一种惨败后挽尊，不得不提高音量，怒吼出来的说话模样。
不出意外，那些秘书都以为他是失心疯。
没有半个人觉得他还能崛起。
见此，林烨走出一科，正好看到门外的刘秘书，一脸错愕又面带关切地找他，正打算劝说几句。
“林烨，你……”
“刘哥，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不就是被停职了嘛，至于每个人都找我讽刺连天，挖苦不断？你等着，我下次回来，肯定身价百倍，不输给你们任何人的！”
林烨这话多少有些伤了刘秘书，但好在，这人是个老好人，不怎么计较。
也认定林烨是挫折之后的发泄脾气，没有多说。
就此看着他远走。
随后，刘秘书走入一科，却是冷着脸怒喝那些还在开玩笑的秘书们。
“你们说够了没有？”
“该做什么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