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j的一番话，d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他没想到j知道这么多，先前他并没有将这些事告诉j。
不过纵使j知道了这些也无所谓了，因为此时此刻的j和他并没有什么分别。
此刻，听到j的这些指责，d内心却是异常平静，他并没有产生任何悔意。
曾经，他与notch以及j一同创造了那个世界，他们是那个世界的创造者，也是那个世界的神明。
既然那个世界是由他们创造的，那么那个世界中的一切都应该由他们来主宰。
而且，在d看来，尽管那个世界中的生物已经莫名其妙的滋生出了意识，但谁又能确定那究竟是什么呢？
他们只存在于被创造出的虚拟世界，就算他们拥有了意识，也只不过是赛博生命而已。
所以，在d眼中，那些拥有意识的生灵根本不能被视为真正的生命。
d虽不清楚它们为何诞生，但在d看来，它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服务于这个世界，服务于这个世界的神明，仅此而已。
所以d觉得，身为那个世界的神明，他有权决定那些生灵的生死。
此外，虽然d的确做出了许多令j感到丧心病狂的行为，但那只是j个人的看法而已。
d并不觉得自己做的很过分，那些影视作品中，各种角色都会被作者赋予不同的人生，作者笔下也会有悲惨的人物，为何就没有人觉得那些作者丧心病狂呢？
在d看来，他和那些影视作品的作者是一样的，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给那些角色赋予不一样的生活罢了。
自然不可能所有人都是主角，不可能所有人都有主角光环，有喜剧也会有悲剧。
人生不就是需要丰富多彩的经历么？
只有这样，才能让人们感受到生命的意义所在，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多无趣啊？
j就是因为一直都还是把自己带入到“人”的身份，才会对d有诸多谴责。
纵使自己已经拥有了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能力，j也还是甘愿当一个“人”。
在d看来，j这已经不是佛系了，而是不思进取，没有上进心。
d没有办法说服j，也不准备说服j。
但此刻，看到j自视清高，一脸道貌岸然的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自己的模样，d感觉到非常不爽。
他慢慢凑近后，双眼直勾勾的盯着j的眼睛，脸上露出一脸戏谑的笑容说道。
“如此说来，你还真是个纯洁无瑕的圣人呢。”
“嫌别人的手不干净之前，不是该先审视一下你自己的爪子是否一尘不染呢？”
听到d的话，j的瞳孔不禁微微颤动，他知道d指的是什么。
d的所作所为是该受到谴责，但谴责d的人不该是他，他没有资格去谴责d。
他很清楚，此刻他获得的身体，还有他马上将要获得的自由，全都建立在无数条生命的消逝之上。
他确实不是圣人，他无法做到牺牲自己成全他人。
虽说当初d找到获得实体的办法的时候，j曾反对过d。
但那时候的他并不坚定，d仅仅说了一句“我们只需要击杀玩家就行了。”就说服了j。
但j其实很清楚，并不是d说服了他，而是他自己说服了自己。
j很清楚d的性格，最初d可能会信守承诺，只拿玩家开刀，但d一向是个怕麻烦的人，一旦他嫌麻烦了，便不会再顾忌那么多了。
j很清楚这点，但他却还是放任了d去做了。
纵使他内心饱受折磨，但他真的不想再待在虚空之中了，这样的日子他真的已经受够了。
所以d说的没错，j的双手也不是一尘不染。
虽说搜集力量的计划不是由j发起的，但j并没有阻止，他默许了。
思索至此，j长叹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反驳d的说法，只是自嘲的笑了笑，而后说道。
“是……我确实没有资格说你。”
“为了离开虚空，我默认了你的行为。”
“这个游戏世界内，无数生命在我们手上消逝……”
“你我都很清楚我们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鲜血……”
“我清楚的知道他们是有意识的个体，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我无法否认我自己的罪行，但我也无法为他们偿命……”
“我能做的，就是在我离开虚空以后，去赎罪。”
说到这，j整个人都疲了下来，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空一般，眼神空洞而疲惫，脸上满是愧疚与自责。
他知道自己曾经默许的行为给这个世界的生灵们带来了太多的痛苦和灾难，他渴望能够弥补自己的过错，为自己的自私赎罪。
所以在离开虚空后，他会尽全力协助notch去打造一个符合notch最初期望的世界。
这不仅是为了弥补过去的错误，更是为了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至于复仇这件事，j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
尽管先前的那些罪孽主要是由d一手造成的，但j始终认为自己也不能完全推卸责任。
在一开始，当d只是戏弄那些生灵，并没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