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曜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莫名的醋意。
白逸阳紧随其后,生怕妹子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他皱了皱眉,快步走上前去,以为那少年也是图谋不轨,想要将陆凝从那个少年的怀中解救出来。
“你是谁,放开我妹子?”
少年身材高大,面容俊朗,一身劲装,显得英气逼人。
他紧紧地抱着陆凝,目光冷冽地扫视来人,仿佛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你是谁?是那个胆小懦弱的苏县令?”
他居然知道自己,被人指名点姓,不甘示弱,上前一步:“在下苏矅!”
然而,当他走近时,却听到陆凝低声在少年的耳边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声音虽小,却足以让苏曜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脚步顿时一顿,心中的醋意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他明白,自己昨天的冲动和冷漠给陆凝带来了莫大的伤害。
而现在,当她在危急时刻得到别人的救助时,自己却只能站在一旁,无能为力。
苏矅刚想上前,抬眼一看那少年:“居然是你?”
裴涟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青山县遇到认识的人。
“你该不会是他们口里说的苏县令?”
“正是!”
裴涟有点意外,居然能在这里看见他,虽然不熟,但是他的名字如雷贯耳。
“陆凝,你没事吧?”苏曜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
陆凝抬起头,看到是苏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摇了摇头,“谢大人关心,我没事!”
苏曜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那个少年,“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裴涟微微一笑,拱手道:“苏兄恐怕还不知道吧,凝凝是我的未婚妻。”
此话一出,立即引来周围人的议论,“人家是有未婚夫的啊,难怪会这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出来开业。”
“是啊,那是谁开始传她和县令大人有一腿?”
“不知道,恐怕是有些人嫉妒她生意红火吧!”
裴涟上前一步,拱手抱拳:“各位街里街坊,我是京中威武将军府的少将军,我叫裴涟。
凝凝是我未过门的未婚妻,前些日子因为一点小事闹了矛盾离家出走,如今却被这些个毛贼欺辱,真是让人生恨。”
什么?她居然少将军的未婚妻,这官职可比县令大人高多了,怎么会抱县令大人的大腿?
是啊是啊,前几日还起哄,说陆老板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这下恐怕要得罪了京里的权贵。
一会功夫,苏矅的手下肖捕头就把罪魁祸首押解过来,丢在地上的时候,苏矅眸子深邃,看向她们闪现一丝厌恶。
“凝儿,帮舅舅求求情,求苏大人开恩,我们再也不敢了?”
陆凝擦了一把眼泪,整理好心情,来到他们面前:“怎么敢做不安敢当吗?我那好表妹散播我和苏大人的传言好玩吗?”
陈秀秀坐在家里的时候,想象着她被人欺辱被人骑,那可怜放荡的样子就解恨。
眼睛瞄到屋里那几个山匪,之前有多狂妄现在就有多害怕。
她吓得两腿发软,地上淌着黄汤,跪地求饶:“表姐,看在我们亲戚一场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陆凝冷哼一声,回身用脚踩在被打的像猪八戒红肿的脑袋的挑事男子,“你们勾结山匪来侮辱我,想要夺我清白的时候,想到我是你的表姐吗?
我们当初从京城千里迢迢投奔舅舅,你们是怎么待我们的,把我们拒之门外。
现在看见我过的好,和官府交情匪浅,你们便借机讨好,巴结和勾引不成,还把我卖给地主家儿子当小妾,害我差点丧命。
计划失败,被惩罚都不知道悔改,居然变本加厉,现在又散播我和大人谣言,我出于自卫雇人保护我的面馆,你随后就打发了,还找城外土匪来玷污我的清白?害我遇险时孤苦无依,陈秀秀你们都该死!”
陆凝说完已经泣不成声,站立不稳,幸好身边张婶子母女挤进来扶住她。
苏矅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对着陈晏怒道:“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陈氏恶毒的瞪着苏矅,“你拽什么,你做了这么多,还不是给人家裴家做嫁衣,将军未婚妻怎么了,被人休现在又捡起来,被人丢弃玩烂不要的货,就你们拿她当宝。”
我家秀秀聪明漂亮,比这个贱人好看一百倍,凭什么这个贱人能入了你的眼,我不服……”
陈晏跪走上前,怒目而视:“你这个贱人扫把星,你活着纯属多余,害我们一家被打,害我们没有你娘银子接济,害你父亲早死,把你母亲逼上山,自己却在家里享清福,你这样贼心烂肝的活着对的起谁?”
被舅舅一顿数落,陆凝挺直腰杆,大义凛然回怼。
“我对天对地对父母一样不差,对你们也是仁至义尽,你们若不存害人之心,何苦于此。
我陆凝做人对得起良心,做女儿尽了应尽的孝道,做姐姐对得起读书的弟弟,我活的理所当然活的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