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珩亲临顾府,令方其惹得心中,对他多了一些好感。
按道理说,陈瑾珩这等功勋世家之人,要什么女人没有?
何需要辛苦跑顾府一趟,还要为顾辞修寻来太医为他诊治。
就算现在是陆氏掌家,有陈瑾珩这么一撑腰,谁不得给他几分薄面?
如实想着,方其理了理思绪,将顾辞修发病至今的状况,一一告知陈瑾珩与刘太医。
一番简单阐述过后,见方其神色舒坦,不再对其有隐瞒之意,陈瑾珩眸中露出满意的神色,
“刘太医,依着岳丈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医治?”
刘太医闻言,愣了一会儿神,悠悠道,
“眼下顾先生还在痴狂状态,不如等他安静下来,老夫再给他诊治如何?”
“也好!听闻顾老夫人身子也不太好,不如先去看看老人家,如何?”
方管家闻言,识趣地应承道,
“陈将军真是个孝顺之人,我们老夫人时常念叨其大小姐,说到陈将军时,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
想必,老夫人也十分想见你的。”
陈瑾珩闻言,心中生出些许欣喜,“那就有请方管家引见了。”
“好!两位这边请。”
来到顾老夫人门口,两人并不着急走进去。
而是等方管家进去禀报后,等顾老夫人有所准备后。
陈瑾珩再携刘太医进去拜见顾老夫人。
“瑾珩拜见顾老夫人。”
陈瑾珩走进屋内,瞧见顾老夫人正在欣赏一沓画卷,画中人似一个妙龄少女。
画中少女样貌绝美,气质脱俗,五官精致,眸若星辰,唇角带笑,给人一种温柔娴静的美。
陈瑾珩细细看着画中人,脑海不禁想起一个熟悉的可人儿。
“姑爷,你看,珞儿漂亮吗?
珞儿不喜欢留下画像,这些,都是我让画师偷偷给画下来。
哎!以往这般机灵的人儿,你说,她怎么就这样不清不楚地离开了呢?”
陈瑾珩一听,心中又闪过一丝阵痛。
从桌案上拿出一张画卷,大手轻轻拂过画中人精致的面容。
“顾老夫人,其实瑾珩刚知晓时,也如您这般难过。
珞儿自小便喜欢你,定然不想看到你这般难受的。”
“我虽然年纪大,但不是顽固不灵的老糊涂。
那日,珞儿明明朝着东边走,又如何会到那仙女湖去呢?
再说,珞儿自小便能水,一个时辰能游几里,又如何会溺水而亡呢?”
闻言,陈瑾珩心中一惊,脑海中如划过一道闪电,某个大胆的想法在心中滋生。
经过顾老夫人这么一说,他心中之弦如被拨动。
虽然,之前他也有所怀疑顾芊珞并没有死。
可这种想法太过主官,他不敢去想。
万一只是因为自己太过思念,所造成的一种错觉呢?
可在听过顾老夫人这翻话语后,陈瑾珩执意要好好查探一番。
“顾老夫人,无论顾芊珞在不在,瑾珩都把你当祖母看待。”
顾老夫人闻言,眸中生出些许欣慰,
“我就知道,我们家珞儿没有选错人。”
“顾老夫人放心,既然本将已经回来,珞儿的事情,我一定好好查清楚。”
“陈将军有心了!”
刘太医在陈瑾珩的指示下,给顾老夫人探了一下脉,发现她只是心脉虚弱导致心神不定,记忆衰退。
“顾老夫人无需担心,只要服用一个月此药方,记忆衰退的情况便会得到解决。”
顾老夫人的问题解决了,陈瑾珩又返回主院解决顾辞修的问题。
“方管家,能否给老夫看看顾先生最近吃的药?”
方管家闻言,赶紧唤来照顾顾辞修的几个小厮、丫鬟。
经过盘问,这几个小厮、丫鬟都是顾子俊荷苑调过来的下人。
陈瑾珩眸中不禁生出些疑惑。
顾府家大业大,为何晾着本府的下人不用,要专门从荷苑调过来小厮丫鬟呢?
看来,这个顾子俊定是知道些什么。
刘太医将顾辞修的药包,一一剪开,将不同的药草分离开,通过摸、闻、尝的方式,仔细探查其中的奥妙。
“如何?刘太医有何发现?”
见刘太医眉头紧皱,陈瑾珩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刘太医轻轻地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味药方没有问题,只是......”
刘太医欲言又止,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只是什么?”陈瑾珩神色更加紧张了,追问道。
“这些药草均有散结疏通的功效,结合在一起便能起解毒的作用。”
“你是说岳丈他中过毒?而这药方,是专门有人给他解毒的。”
“老夫正是此意。不过这味药方,老夫只是曾经在南疆见过。
里面的一些药草,因为很难采摘,基本很少大夫会如此用药。”
南疆?本将记得顾芊珞的老家也是从南疆来。难道说她真的没死?
思及此,陈瑾珩心中惊起一阵汹涌澎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