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曜王进宫时所带礼物是一座用暖玉制成的观音像,高度约四十厘米。
若不是为能在元锦帝面前好好表现,压四皇子魏王一头,他着实舍不得这暖玉雕刻的观音像。
此观音像乃静妃所留,一想到自家府里被那盗贼洗劫一空,曜王便想砍人。
前几日,他听闻三皇子贤王府也被盗,盗贼之猖獗,连一向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的三皇子,贤王府也未能幸免于难。
这般人物盗贼都敢光顾,可四皇子魏王府和太子府为何盗贼就不去?
二皇子曜王为此气不过四皇子的嚣张跋扈。
二皇子越想越气,气盗贼不去盗四皇子魏王府,也气魏王在父皇面前得宠压自己一头。
最后,他想出一个妙计,盗贼不去盗,他派人去盗。
不过,他的人没盗贼那本事。
但这也难不倒曜王,他打算让人挖一条地道,如此一来,运东西时便无人察觉。
二皇子曜王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想着想着,马车便到了皇宫门口。
他下了马车,身旁一个贴身侍卫捧着观音像,一同进入皇宫。
二皇子曜王赶到御书房时,太子也在,看样子太子已来了一阵。
不知父皇在忙何事,让他们在外久等。
二皇子曜王让公公进去通报,可公公纹丝不动,还说让他在此等候,皇上忙完自会让他进去。
曜王何曾受过这气,如今连一个奴才都敢这般对自己说话,
简直反了天。但一想到这公公是父皇的人,便未言语。
等待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御书房的门始终紧闭。
就在曜王等得失去耐心时,御书房里传来元锦帝的声音:“外边站的是何人?”
公公连忙进去回话:“回禀皇上,太子和曜王听闻皇上醒来便来探望,现正在外边候着。”
皇上让刘昭仪先出去,又让公公传太子和曜王觐见。
刘昭仪出去时趾高气扬,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还斜眼看了太子和曜王一眼,便转身离去。
太子气不过,刚要上前质问为何不给自己行礼,就被曜王拦下。
曜王并非为太子着想,而是怕太子惹父皇不快,连累自己。
太子垂头丧气地跟着曜王进入御书房。此时,御书房里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气息,
不用想便知刚刚御书房内发生了何事,曜王心想父皇真是越老越糊涂,怎能在御书房行这种事。
曜王身姿挺拔,率先躬身向龙椅之上的元锦帝行以大礼,其仪态之恭谨,宛如朝露润泽之松。
紧随其后,太子亦步亦趋,行礼之姿尽显皇家风范。
曜王轻挥袖袍,示意侍从捧上那尊暖玉雕刻而成的观音像,其色温润如玉,雕工细腻非凡,
仿佛能承载世间万千慈悲。
“儿臣听闻父皇龙体康健,特地从库房中亲选此暖玉观音,愿其庇佑父皇福寿绵长,安康永驻。”
言罢,他眸光流转,细察元锦帝神色,虽未见即时喜悦,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微妙失落。
元锦帝原本沉浸于批阅的奏折,笔走龙蛇间,似与世隔绝。
然,曜王提及神明庇佑之言,令龙颜微展,语调亦随之温和:
“皇儿孝心可鉴,朕心甚慰。未来朝堂风云变幻,还需尔等兄弟携手并进,共谋国事。”
此言一出,殿内暖意融融,似有祥光笼罩。
曜王心知,此番献礼,虽得父皇温言相慰,实则啥也没有,巡防营之职空缺,乃是他与四皇子竞争已久。
父皇言辞间,似含深意,却又如雾里看花,让人难以捉摸。
他心中暗叹,这朝堂之上,每一步皆需步步为营,老狐狸般的父皇,岂会轻易吐露心机?
曜王知道今日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深知父皇心中的天平已悄然倾斜,向那四皇子魏王一方。
这份洞察,非但没有令他心生怨怼,反而铸就了他一颗更为坚韧不拔的心。
曜王心中暗忖:“世事无常,唯有自强方能屹立不倒。父皇之恩宠,既非我所求,亦非我所依,世间万物,终须自渡。”
于是,他淡然一笑,婉拒了父皇表面的寒暄,翩然离去,留下一抹孤傲而决绝的背影。
太子紧随其后,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他目睹了曜王那瞬间的失落,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未曾卷入那争夺的旋涡。
太子深知,若换作自己,那份失望与不甘,或许会更加沉重。
两人在宫门前短暂寒暄,随即各登马车,分道扬镳,各自回府,心中却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盘算。
回到府中,曜王未曾有片刻停歇,径直步入书房,召见了自己的幕僚。
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他坚毅的脸庞。
他深知,要想在这波谲云诡的皇权斗争中站稳脚跟,就必须拥有足够的实力与筹码。
巡防营,这块军事重地,成了他心中难以割舍的目标。
然而,一番深谈之后,策略虽多,却无一能轻易得手。
曜王眉头紧锁,挥手让幕僚退下,命其继续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