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
你礼貌吗?
王秀娥再落地时,脑袋都甩飞了,四肢也扭曲的变了形。
她努力的将自己的四肢掰正,恢复成正常的样子,又把脑袋捡回来安上,然后才怒气冲冲的瞪着花泠月。
“死小孩,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干嘛坏我好事?”
她倒是不气花泠月揍她,只气她坏了自己好事。
花泠月眨巴眨巴眼睛,“作为一个修士,捉鬼是我的职责。”
“你要捉我,我没意见。”
王秀娥仇视的目光落在大柱身上,“但你至少要等我杀了他。”
“你跟他有仇?”
“自然是有!”
“哦?”
花泠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大柱,“来,请说说你们的故事。”
宁大伯认得她,说明她以前很有可能也是庄子上的。
她就地一坐,本来想拿个灵果吃,掏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没有灵果了,顿时一阵心塞。
饶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怎么去了一趟八师兄屋里,灵果就全没了呢。
她的储物戒可是有禁制的,八师兄才炼气三层,应该破不了才对。
难不成是当时她昏迷,在无意识的时候把灵果都吃了?
可这未免也太离谱了。
想不通……
着实想不通……
王秀娥知道自己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不仅杀不了大柱,很有可能自己也走不了。
干脆娓娓道来:“我以前是个绣娘,家在固阳城,父亲好赌,弟弟又整日吃喝玩乐,不求上进,家里一直靠我一个人养着。”
“后来我弟惹了事,家里没有钱赔,就跟我爹合计着将我卖了平事。”
“我知道这事后就偷偷跑了,没敢再回去,后来就认识了宁天磊。”
“宁天磊是谁?”花泠月问道。
说起这个人,王秀娥神色有些复杂,眼神迷恋中又隐约透着恨意,就连声音都跟着变得尖利起来。
“他就是我生前的夫君,那时我到处流浪,身上的银钱很快就花没了,又不敢回固阳城,本想在附近镇子上找点活做,却被几个流浪汉盯上了,当时若不是宁天磊,我可能……可能就……”
想到当时的场景,王秀娥神色痛苦,只恨当时的自己太过于弱小。
若是现在的她,那些流浪汉哪里是她的对手?
“他救了我,我心存感激,又着实没有去处,便跟着他回了家。”
“宁天磊知晓了我家中的事,对我也甚是怜惜,就这样……我俩合了八字,在宁家庄成了婚。”
“这不是一桩美事吗?”
花泠月听的津津有味,很有古代那味儿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以身相许。
“可我也没想到才成亲没多久,他就开始打我啊。”
王秀娥神色哀戚,“在这里熟悉下来以后,我才知道他以前娶过一门亲,可那个女人过门没两年就去世了,别人都说她是难产死的,可有次他酒后吐真言,亲口说那是被他打的,当时他妻子都快生了啊,他还动手打她……导致她没挺过去,一尸两命。”
“仙师,你说这要换了你,你能不怕吗?”
花泠月:“……”
她很同情,但这种事她不可能经历的。
怎么会有人问12岁的小孩这种问题啊?
“当时我就动了要和离的念头,怕再跟他一块儿生活下去,自己也落得他原配的下场。”
可要和离,这哪里是什么容易的事?
因为宁天磊打人的事,她找过村长很多回,但是村里没人管啊。
在这些男人眼中,打媳妇儿从来都不是什么要紧事儿,那是他们身为男人的权利。
甚至还让她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不然怎么别家女人就没被打呢?
当初说这种话的,大柱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她恨啊……
在这个庄子里,只有宁天磊的娘子王氏,她甚至连自己的本名都不配拥有。
哪怕被他活活打死了,他们也只是草席一裹,随便挖个坑就埋了,像是死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养在圈里的鸡鸭牛羊一般。
“他不把人命当回事,我杀了他报仇有什么错,你们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她不在乎有人阻拦,反正以前帮宁天磊说话的都被她杀得差不多了。
之所以崩溃,是因为这小孩她打不过。
“杀人偿命,你报仇无可厚非,可因为你的极端,这里死了多少无辜之人?”
“我并未伤及无辜!”王秀娥矢口否认。
“那么她呢?”
花泠月指向地上昏迷的女人,也就是大柱媳妇儿,刚才被她上过身的女人。
“这女子有孕在身,身体本就虚,受阴气影响本就病痛缠身,在你上身之后,孩子更是胎死腹中了。”
王秀娥一惊,“不可能,我才上她身几个时辰。”
本来她昨晚就想解决掉大柱的,但是昨天已经吸取了好些人的精魄,她突破在即,就暂时放了他一马。
当初她被宁天磊打的死去活来,这大柱还说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