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在此刻从心魔幻境中挣脱出来,失神的瞳孔开始聚焦,猛地倒吸了口冷气。
张日山察觉到身后人的动静后,赶紧将其放了下来。
二月红靠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额头上汗涔涔。
几人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
张日山蹲下身体,用手在二月红眼前晃了晃,试探道:“二爷?二爷?”
二月红喘着气,声音有些发虚:“我没事了,麻烦张副官了。”
闻言,张日山挠了挠头:“二爷客气了。”
红中凑了过来,不知从哪掏出一个手帕,给二月红擦了擦额汗,声音假得不行:“兄长您刚才是怎么了?快跟我说说,您是不知,我看到您一动不动的模样有多担心!”
二月红盯盯看着他,没有像以往那般斥责,只是淡淡说了句:“无事。”
红中怔了下,见他没有要说的意思,便起身继续看石碑上的故事是否有遗漏。
陈皮眼底掠过一抹暗色。
二月红站起身,朝着张启山点了点头,示意他已经无事。
张启山见此也放心了。
这边红中绕着石碑走了一圈,除了石碑上的壁画外,也没发现什么奇特之处。
“啧啧,这又是墓主装神弄鬼编造出来的故事吧?”他再看这壁画只觉不屑一顾。
即便是在红玉安记忆里窥探过关于“祂”的记忆,他也不认为“祂”会是壁画里刻画的正神,若是说“祂”是邪神,他还有些认同。
其余人对于红中的话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们也只是把石碑上雕刻的壁画当成一个比较古老的故事罢了。
“九天阊阖开宫殿,诸天众神仰初始。”在这昏暗中,少年空茫声音突然响起,“这不是故事。”
齐铁嘴愕然出声:“小落儿?”
张启山上前按住少年的肩膀,将其拽离石碑,盯着少年失神的瞳仁,安抚问道:“好孩子你怎么了?”
过了两秒,江落像是刚回神的模样,见到佛爷担忧的模样,疑惑不解地问道:“佛爷?您怎么抓着我呀?”
张启山见少年瞳眸恢复神采,可少年又像不记得刚才的事情般,他眼底不禁闪过一丝疑虑。
“小落儿你可还记得刚才说的那句诗词?”齐铁嘴凑到两人身旁,语气轻柔小心,就像是怕吓到少年般。
江落歪头看了他一眼,不解地重复道:“九天阊阖开宫殿,诸天众神仰初始。”
少年流畅的回答让几人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江落看了看佛爷,又看了看齐铁嘴,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有些心虚地说:“这句诗就在石碑那刻着的,刚才可能是被我给挡住了,所以你们没瞧见。”
张日山闻言立即将手里的光亮照了过去,果然在刚才少年所站之处的石碑上瞧见一行雕刻的小字。
“佛爷,八爷,上面确实有字。”他沉声道。
张启山闻言脸上的神情这才放缓,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发顶。
齐铁嘴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可二月红接下来的话却将众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少年身上。
“我竟看不出这是何朝代的文字,这并不是乱野时期的文字。”二月红走到石碑雕刻文字处,看了几眼后,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红中眉棱微挑,看了眼江落,并没有跟过去,毕竟连他兄长都不认得的文字,他过去也没用。
张启山闻言轻飘飘地看了眼张日山。
张日山尴尬地垂下头,他刚才只是大致瞥了眼,只是注意到那确实有字,也没注意写的是什么
几人走了过去,张启山轻拂上面雕刻的字迹,竟有一瞬恍惚,脑海里出现一晃而过的画面,可那画面就像手握小溪流水般抓不住,留不得。
古怪。
这是张启山的感受。
齐铁嘴仔细看着这一行小字,他也不识。
红中瞧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神情,嗤笑一声道:“看来咱们这些人中只有江副官认得这古怪文字了。”
齐铁嘴转头看向他,经过短暂接触,他大抵也了解红中的嘴贱程度,直接打断道:“小落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说不准是从哪篇古籍上见过这种文字,所以他认得也并不奇怪。”
红中眼梢微挑,毫不遮掩地讥讽道:“八爷您知道您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就跟张副官刚才护着您的样子一模一样呢!”
二月红听到他不着调的话,不禁回头警告性看了他一眼。
红中瞬间就跟受了委屈般转身投向陈皮怀里,双手环着陈皮的腰身,像条水蛇一样不安分地扭动着,哭唧唧道:“呜呜,四爷,二爷他凶人家,您给人家做主!人家只不过是在说实话!”
二月红恨不得扶额掩面:“”
齐铁嘴嘴角轻抽,他真多于跟这疯子计较。
张日山走过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