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火上浇油般抱着红中安抚道:“别怕,兄长在这,兄长不会离开。”
这一句话音落下,红中瞳孔震颤,他好似知晓二月红的心魔是什么了!
就在二月红抱着红中要走之际,陈皮猛然扣住二月红的手腕,声音冷然,质问道:“二爷要带着我的人去哪?!”
二月红没有看他,反而直勾勾看着红中脸上挂着的泪,声音温润安抚道:“别怕,兄长在这。”
话音落下,二月红便用气道挣开陈皮的桎梏,继续往前走去。
而陈皮见状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无比,周身已然散发出凛冽杀意,马上就要动起手来。
张启山眼见事态发展越发诡异,他给一旁张日山使了个眼色。
张日山朝佛爷点了下头就动作迅猛地闪身来到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
以身隔开了两人,眼神极为凌厉地看向二月红怀里的红中。
红中眉峰微挑,回以挑衅,用嘴形朝张日山说道:“多管闲事。”
用不着张日山来,他也不可能让他的乖徒儿与二月红在这种地方打起来。
张日山被他一激,眸光顿时一沉。
红中没再看他,只是拉了拉二月红的袖口,狭长的眸微眯,盯着二月红黑沉的眼眸,语调十分诡谲地轻声问道:“兄长您可知您在做些什么?您还是快些放我下来吧!”
二月红刚才的瞳仁黑得好似一泼浓墨半点光亮也照不进去,而经过红中干扰,那附着在瞳仁上的黑沉好似逐渐褪去,煤油灯的昏黄光亮被映照在这双眼眸中。
红中也趁机从二月红怀里跳了下来,他刚一落地,还没站稳就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拽了过去,本就有伤的后背更是直接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上。
他故意娇弱地发出一声痛呼。
二月红此刻还想走到红中身旁,却被赶来的齐铁嘴拦住:“二爷,您现在的状态不对,您仔细想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月红此刻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发生了什么?
他好似听到红中在哭
红中这时难得正色起来,他抬眸看了眼陈皮,拍了拍还拽在他手臂上的手。
陈皮眉宇紧锁,犹豫两秒,还是将手松开了。
红中在张日山警惕的眼神下,走到二月红身前,然后凑到他的耳边,语气极为挑衅玩味道:“兄长,我是真没想到,您的心魔居然会有我的存在?您这样的人也会觉得愧疚吗?可您愧疚的对象居然会是我,这实在是太令我意外了,毕竟我可不是被人同情愧疚的对象”
二月红确实是对他心中有愧,而刚才种种也是受心魔影响执念未消所致。
但红中不愧是一出生就身处癫狂泥潭之人,他对于心魔这种东西没有丝毫敬畏,反而带着一股不屑。
红中说完这段话,便转身回到陈皮身旁。
而二月红在齐铁嘴等人严肃的神情下,居然奇怪地恢复正常。
最终他目光极为复杂地看了眼躺在陈皮怀里的红中。
齐铁嘴与张日山对视一眼,只觉怪异,又有些不放心二月红会不会中途再被影响,便开口道:“二爷,不若您过来跟我们一起用些干粮?”
二月红温润脸庞露出一抹笑意,摇头道:“八爷您是忘了吗?我身上的物资也是城主府备的。”
闻言齐铁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最终还是和张日山回到自己那小片地方,毕竟这里就这么大,二月红若是有什么不对劲他们也能及时发现。
张启山眼神犀利,视线扫过红中与二月红,随后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直窝在佛爷怀里的江落很是安静,手脚紧紧扒在佛爷的身上,颇有种怕佛爷突然消失的感觉。
陈皮以为红中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后应该会老实时,没想到就在他继续为他上药时,这疯子居然又开始了。
红中闭着双眸贴到陈皮怀里,委屈道:“为师后背的伤口真的好疼。”
陈皮眉宇一皱,这疯子身上的刀伤还算浅表,而后背被捅得那一刀相对来说确实是有些深。
“行了,知道疼,以后就老实些,徒儿现在就给您处理,您别乱动。”陈皮语气虽然还很生硬,但动作却轻柔了很多。
哪曾想红中在他怀里又开始乱扭起来,嘟囔道:“为师后背的伤是你捅的,你轻一点先清理下伤口周围不要用手不要你的手呜呜”
陈皮被作得没法子,明知道这疯子是故意的,但他却硬不起心肠来,他只能宽慰自己现在是身在曹营百忍成金,犯不着因为这点小事抽这个疯子,反而让旁人看了热闹。
他只能耐下性子,语气里暗含警告问道:“那您想怎么样?”
红中这才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睫上还挂着点点泪花,模样可怜的紧,但说出的话却是蹬鼻子上脸。
“为师后背的伤口真的好疼乖徒儿你能不能给为师舔了舔舔一舔为师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