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月红声音落下后,却发现佛爷毫无反应依旧背对着他立于原地。
在这一刻不光是二月红心底涌起一股凉意,就连齐铁嘴与张日山两人也察觉不对,惊悚之感顿时在几人之间漫溢。
张日山赶紧来到佛爷身前,却看到佛爷双眸空洞无神,像是被什么迷住了心神一样!
齐铁嘴手里光亮一照,余光一瞥,脸上顿时露出惊骇无比的神情:“副官,二爷!你们看佛爷身旁的这些俑人!它们脸上的神情变了!”
可没想到就是他这一嗓子,周围其余俑人死鱼一样的眼珠子顿时调转方向,全都死死地凝视着他。
惊得齐铁嘴后退一步,差点撞上身后低垂着头的俑人。
多亏二月红及时扶住了他。
但二月红手里的手电筒光亮却意外照到了地面,而那堪比镜子的石板清晰无比地倒映出那些低垂着头,由绝望痛哭转变为夸张诡谲大笑的俑人。
二月红与倒影里俑人那挤在眼角的眼珠子对视上了。
一时间,他眼前的墓室景象开始扭曲模糊,最终变成了红府
不,是红家!
杂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萦绕着他的脑海盘旋。
“红儿,你怎么在这?爹爹不是告诫过你永远不要来吗?不要好奇,不要触碰,不要进入!!!”
“二月红!你要带领红府重现红家时期的辉煌!!!”
“红儿,你是来看弟弟和大伯母的吗?大伯这就带你去!”
“兄长,您明日一定要来看我呀!”
“兄长您骗了我,是您造就了今日的红中。”
齐铁嘴站稳后,赶紧回过头想要道谢:“多谢”
可话没说完就卡在了嗓子眼,他眼皮狠狠一跳,因为二月红整个人面无表情对着他。
“二爷?二爷?!”惊得齐铁嘴又后退半步,抬手在二月红眼前挥动,但是二月红却没有半点反应。
齐铁嘴赶紧来到张日山身旁,他一看佛爷的样子跟二爷一样!
“完了!佛爷与二爷这是中招了!!”齐铁嘴此刻额头已经冒出冷汗,“呆子别与那些俑人对视!周围这些东西太过邪门!它们好像能影响心底的恶念,照出心魔!”
张日山看向那边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眼底闪过焦急:“八爷,这可怎么办?要不将这些俑人毁掉?”
齐铁嘴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因为他不确定毁掉这些俑人会造成什么后果,现在唯一的法子也是比较稳妥的法子就是先带着佛爷他们离开这间诡异的墓室。
可他抬头一看,小落儿明显也是被影响到了,现在正与红中打得难分上下,而那自称自己是红中的陈皮却在那看热闹。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齐铁嘴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在自己背着的包里掏出几张静心符,抬手就往佛爷身上贴了一张,又往二月红身上贴了一张。
张日山满怀希冀问道:“八爷这有用吗?”
两人停顿了下,不出意外就目前来说,没有任何作用。
红中那边眼看着要坚持不住了,身上已经出现几道刀伤,他没料到这个曾经被称为恶犬的江落身手如此了得,力气大的惊人。
现在他手里没有趁手的武器,外加这江落的身份让他有所忌惮,所以动起手来难免畏手畏脚。
最主要的是,他还要分心身后被“他”占据身体的陈皮。
然而还不等他想到该怎么做,那江落提着刀再次朝他面门袭来。
红中已经被逼到避无可避的地步,他只能双手死死绞住江落砍下来的长刃。
那锋寒的长刃几乎要贴到红中的鼻梁,清晰映照出他半侧阴冷脸庞。
同样刀刃上一闪而过的寒芒掠过江落那双灰紫色眼眸,他死死盯着红中,眸中满是杀机。
“呵!早就想杀了你这妖人了!今日你就是命丧之时!”江落声音阴寒无比,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诡异的执念。
这是红中第一次破功,他余光看向在场中唯二两个正常之人,怒声喝道:“你们两个快想办法阻止这条疯狗!不然我就要动真格了!”
偏生“陈皮”还在后面幸灾乐祸,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拍手叫好:“啧啧!好戏!真是场好戏啊!疯子与疯狗!精彩极了!”
江落此刻是越打杀意越重,待听到这个肮脏的东西说的话后,目光再次被吸引,他直接抽刀朝着这个肮脏的渎神者袭杀而去。
红中眼眸微眯,快速闪身阻止。
齐铁嘴与张日山现在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张日山有心去阻止江落,但是他现在属于分身乏术,他也不敢离开佛爷与齐八身旁,生怕再出什么变故。
齐铁嘴看着佛爷与二爷陷入迷惘,越想越不对劲,佛爷与二爷这般人物怎会这么轻易就中招了呢?
反而他与张日山什么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