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的疼痛让红中无力地靠在这孽徒怀里,费力地将身体蜷缩起来,狭长的双眸已然无神,鬓角满是被疼痛逼出的冷汗,他唇瓣颤动,面色发白,艰难地挪动着腿将痛处遮挡,现在的他可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就连眼角那无意识落下的泪珠都真情实感了几分!
陈皮见他痛苦的样子,抬手轻柔地擦拭着他脸庞上的泪痕,垂头吻了下他哭得艳红的眼尾,探出舌尖将上面挂着的泪珠勾进嘴里,品尝到微咸的意味,他嘴角勾起森然的冷笑:
“果然,对待师父您真就是不能太温柔了,毕竟您这种下贱的疯子只有让您感觉到疼了,您才能老实片刻!”
说完,陈皮便又拿起了汤匙在碗里舀了勺汤羹,直接怼进了这个不是谎话连篇就是胡言乱语的疯子嘴里,也不管他是否缓过来了,反正一勺接着一勺往里面怼着。
好不容易将一碗汤羹喂完,陈皮垂眸看着怀中这个蜷缩着身子的疯子,只见这疯子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冷汗涔涔湿了鬓发,一双狭长的眸子无力地半睁着。
陈皮便好心拿起帕子给他擦了擦额角,复又擦了下他嘴角溢出的汤羹,转而另一只手往下挪动。
红中察觉到他的动作,浑身一颤,赶紧握住了那只来到腹部的手,神情上有了一丝惊慌。
陈皮看着覆在他手背上的那只苍白的手掌,突兀地笑了,语气中带了几分嘲弄戏谑:“师父您这是做什么?还是说您以为徒儿要做什么?”
红中将头埋在他的怀里,瓮声道:“别你若是再使一次力道为师真要被废了”
陈皮听着他示弱的声音,低沉沉地笑了起来,俯身将唇贴在他的耳边,语调轻佻:“让师父您知道怕,可真不是件易事啊!您放心,正如您所说,徒儿确实是不忍心将您废掉”
“毕竟徒儿还给您准备了那么些簪子呢那些簪子可都是徒儿费了好大的力气给您淘来的”
“徒儿还没瞧见您一件件戴在身上岂不是浪费了”
说着便将手背上覆着的那只手拂开,揉了揉这疯子的腹部,自言自语道:“徒儿只不是想瞧瞧师父您吃饱没有,现在看来您只吃一碗补身子的汤羹还不够,徒儿再喂您吃点清淡的菜品吧。”
这回换红中红了耳畔了,他以为他的乖徒儿还要惩戒他呢
想来是那钻心入脑的疼痛太过刺激,这才让他一时没忍住失了态
“行了,师父您把头转过来吧!您也不怕把自己给憋坏了?放心,徒儿对您心狠不下来,废了您杀了您这种事情做不出来的!”陈皮语气带着浓浓地讥讽戏谑。
红中缓缓将头扭了出来,露在这孽徒眼皮子底下,沉默地吃着他夹过来的菜。
陈皮看着他将菜吃进嘴里,这才神情放缓,满意地捏了捏他的下颌,轻叹了口气道:“您早这般消停,何必多受这么多的苦,这饭也早就吃完了。”
红中对于他的话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咀嚼着嘴里的菜。
陈皮看着他难得安静消停的模样,烦躁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他又给这疯子夹了一筷子,突然发觉这疯子咀嚼东西时习惯将食物都堆积在左侧颊部咀嚼,这让他脸颊上的肉鼓出一块,看起来像
陈皮眼底闪过一丝暗芒,突然坏心眼地给这个疯子夹了一大口,也不等他反应过来,直接将筷子上的菜全部怼进他的嘴里。
原本沉默的红中也不禁抬眸看了眼反常的陈皮,他口腔被这一筷子菜塞得满满的,咀嚼都有些费力。
陈皮垂眸看着这个疯子鼓鼓囊囊的脸颊,长眉一挑,忍不住抬指尖捅了捅,低沉沉地笑出了声,看出这疯子眼中的不解,将唇瓣贴在他的耳畔,语气玩味道:
“师父,真该让您照着镜子好好瞧一瞧,您现在的样子真像跪着”
红中听到这孽徒说出的那最后几个字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陈皮见他难得吃瘪的样子,这一早上被撩拨起来的烦闷怒意全都消散了,心中畅快不已。
“师父您可要快些吃了,毕竟桌子上还有这么多菜呢。”
只要见红中颊囊缩小,陈皮便会“十分贴心”地再给他夹上一大口的菜,看着他费力咀嚼吞咽的模样,心情便会更好上两分。
等红中费力吃下第三口后,看着陈皮又用筷子夹来一大口的菜,他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直接将头埋进陈皮的颈间,恶狠狠地咬上一口,只一口便咬出了血腥味。
陈皮猛然蹙眉,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让他差点没夹稳筷子,他另一只手拽住这疯子后脑的头发,语气阴森道:“师父,您还真是不长记性啊!您这是还想尝一下刚才的滋味是吗?”
红中松开口,探出舌尖舔了舔那渗血的牙印,声音里满是装模作样的委屈,语调却黏腻的不行:“谁让你不好好喂为师吃菜的为师的腮帮子都咀嚼的发酸了”
还不等陈皮动怒,红中便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反客为主地吻上了他的唇,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