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被拖到不远处的齐铁嘴,一脸不满地瞪着张日山,十分无语地低声喝道:“你个狗呆子,没事总拽你八爷我干嘛?别逼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抽你!”
张日山无奈,他的好八爷啊!一遇到小落儿就没了往日的机灵劲儿!
他眼神瞥了眼佛爷与小落儿,只能哄道:“好八爷,我只是想与您单独相处,您别怪我,好不好?”
闻言,齐铁嘴顿时一噎,只觉喉咙眼里的这口气不上不下的,他面对如此情意绵绵看着他的张日山,都有些不好意思再呵斥下去了,这样倒是显得他有些得理不饶人了。
随后他又想到没出发前的四日,张日山这个狗东西还把他伺候的挺好的
“那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一声不吭就把小爷拽走!听见没狗呆子!”齐铁嘴最终还是没好气地说了句。
张日山俊逸的眉眼含着笑意,俯身用额头顶了顶他的额,柔声道:“我知道了,我的好八爷!”
刚到两人身后的黄金万万两,毛绒绒的脸上竟能看出无语的神情:“”
它刚被那小煞星恐吓完,现在又闻了一鼻子狗情侣的恶臭味得了!它还是去跟那群亲兵待着吧!
然而张日山与齐铁嘴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小插曲,可能是因为知道明日行动的危险,所以今日的齐铁嘴对待张日山这个狗东西格外宽容好脾气。
两人很快就腻歪地坐在了一处,周围的氛围更是让那群单身不知道多少年的亲兵们酸得直倒牙
随着夜幕低垂,银河横贯整片天穹,弦月高悬于空,繁星簇拥其周,向人间洒落清冷的光辉。
齐铁嘴站在峭壁处,垂眸观望下方那些虚冢,可随着夜晚的到来,下方的山谷中间逐渐升起薄雾,忽浓忽淡,人的肉眼也看不分明。
他生平第一次对这种事感到棘手,因为他根本算不出来,所算之卦但凡与矿山下藏着的大墓有关联,就是一片血腥煞气。
他想也有可能是离这大墓太近的缘故,等这次之后回了长硰城,他一定要回祖宗祠堂再次开卦占卜。
最终齐铁嘴幽幽长叹,站在这半山峭壁上,抬头看天上的朗月。
不同于地面山谷处的薄雾朦胧,夜空中云片悠闲自在地飘荡,星明月朗,光辉虽没有旭日夺目耀眼,但却胜在柔和清冷,别有风味。
这样平和景象让齐铁嘴烦闷的内心暂且得以安抚。
心中不禁感慨,时光就在这样宁静闲适的生活中缓缓流淌,若是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身,紧接着他整个人都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所包裹。
齐铁嘴没有惊讶,亦没有惊慌,因为他知道这个怀抱是谁。
张日山将下颌抵在他的肩上,轻声道:“八爷您别担忧,明日我会护卫您身侧,哪怕是让我去”
“闭嘴!别说这种晦气的话!”还不等他说完,齐铁嘴就扭头轻斥打断。
张日山对上他清亮的眼眸,脸上露出温柔笑意,用鼻尖蹭着他的脸庞,声音温柔缱绻:“好八爷,我不说了”
齐铁嘴看着他的脸庞,心中最后那点烦闷也被安抚,此刻脑海里天朗云清。
刚才是他自己了钻牛角尖,差点把自己带入死胡同,齐八,这可不像你啊!
齐铁嘴想明白后,脸上也露出个笑,张嘴就咬了口这狗东西的鼻尖,然后趁着他没反应过来,赶紧挣脱开他的怀抱,一边往营地的方向走去,一边说道:“赶紧回来,时间不早了,爷要歇了。”
这都晚秋了,天都开始下冷霜了,没有这狗东西,他在这野外不得冻死啊!
张日山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眼底始终带着笑意,快步跟上他的步伐。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营地里安静的只能听到暗夜里的呼吸声,以及守夜的亲兵添加柴火的声音。
江落此刻整个人都缩在佛爷的怀里,手脚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缠在佛爷的身上,小脑瓜还枕在佛爷的手臂上。
张启山垂眸看着少年扑簌簌的眼睫毛,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将大氅往上拉了拉,让少年的后脑勺都被大氅盖住。
江落察觉到佛爷的动作,将眼皮悄咪咪地睁开一条缝隙,想要抬眸偷偷瞧着佛爷。
张启山看着少年的小动作,眼底浮现一抹柔情,声音温沉轻柔:“你这样缠在我身上你能睡好吗?”
江落听到佛爷的声音,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赶紧将头埋入佛爷的怀里,手脚缠得更紧了,瓮声瓮气地说道:“能睡好的!能睡好的!只有抱着佛爷,乖乖才能睡好!”
张启山无奈,用另一只手臂搂住他的腰,拍了拍,沉声道:“行那赶紧睡,别乱动。”
江落忙不迭地点着头,阖上了眼皮,在这温暖安心的怀抱里,听着佛爷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不一会儿真的睡着了。
张启山见少年呼吸平稳,便也阖上了眼眸,但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