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用手轻轻摸了下缩在毯子里只露出半个毛茸茸后脑勺的小落儿。
江落则是被这一摸吓得不轻,被添了颜色的()更是猛地一缩,将毯子角紧紧地抓在手心里,生怕被他的好八哥掀了毯子
齐铁嘴原本只是想摸摸小落儿发没发热的,结果一上手就发觉小落儿后脑勺潮呼呼的,显然是冒了一头的汗,他刚想再看看,结果就看到裹在毯子下缩成的小团子好似在颤动。
这让他眉宇不禁紧皱起来,刚想坐下仔细看看,可又想到刚才佛爷说的话“小落儿睡得很熟,吵不醒”,这让他又有些不确定
“可知二爷明日的行程?”张启山长指轻叩桌面像是随口一问般,眼神却看向张日山身后那“鬼鬼祟祟”模样的齐八。
张日山怔了下,想起那“杜鹃花”顶针,反应过来佛爷这是要请二爷出山,赶紧回道:“二爷明日戌初之时会亲自在梨园唱上一场戏。“
回答完后,张日山见佛爷没有说话,反而视线落于他身后
张日山顿觉不妙,他顺着佛爷的视线看去,果然就瞧见了齐八俯身往沙发上正睡着的小落儿毯子里面看!!!
张日山先是尴尬又心虚地朝着佛爷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然后转过头的刹那秒变脸,几乎是从齿缝里逼出来的声音,甚至带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八爷!”
齐铁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一个激灵,敢要伸进毯子里摸小落儿额头的手顿时收了回来,他心跳如擂地站直身子,朝二人方向看去,果然对上了两道同样阴恻恻的视线,不同的是里面掺杂的意思
他不禁后退一步,远离了沙发,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唾沫,扯着嘴角:“那个叫我干嘛?我什么也没干”
话音落下后,齐铁嘴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是什么也没干啊?那自己心虚个儿什么劲儿啊?
随即没好气地暗瞪张日山一眼,狗东西死呆子。
然后他担忧并且隐隐质疑地问道:“佛爷小落儿他这不是单纯睡着了吧?咱们这么讲话小落儿都没有醒,上午您处理那哨子棺小落儿也没来,他不会一直睡到了现在吧?我刚才用手摸他后脑勺,摸了一手的湿汗!”
张日山在这一刻都恨不得赶紧上前捂住齐八这张叭叭不停的小嘴,然后赶紧将他拖出去
但是挪动视线,注意到佛爷那笑面虎的样子,他就头皮发麻。
八爷可真是他的爷啊!他有时都有些搞不懂,齐八怎么一遇到小落儿的事情就失了平日里的神算齐八爷的理智,还是说齐八就是故意报复他不想让他好过?
毕竟佛爷到时候定会把账算到他头上
张日山现在只想扶额叹息,齐八这意思太明显不过了,他居然会想是佛爷给小落儿下了蒙汗药,所以小落儿才会长睡不醒,还冒了满头的虚汗。
听完这番话后,张启山眉梢微动,看着一脸认真还隐隐有那么一丝指责模样的齐八,他有些无语的同时又险些被气笑,垂眸一瞬,复又抬起,但他只是看了眼张日山,没有说话。
张日山被佛爷这一眼看得心脏狂跳,他低垂下头,恭敬说道:“佛爷,您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领着八爷回事务所了。”
张启山淡然又有些玩味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落到张日山耳里,则是另外一个意思,赶紧将你家那个傻子拽走,别碍眼
他也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佛爷,他快步走到一脸愣怔的齐八面前,不由分说地揽住齐八肩膀的同时,顺便捂住了那张即将要叭叭个不停的小嘴。
待这两个人走后,书房里静悄悄一片。
缩在毯子里的少年,也试探地将头探了出来,只见露出的是一张被闷上一层桃花瓣一样粉红的小脸,翕张着红润的唇瓣,一副要被捂坏了的模样。
江落一双灰紫色的眼眸滴溜溜转动,将头抬到沙发扶手之上,只露两只眼睛的位置,想要瞧佛爷现在正在做些什么,结果一下子就对上了佛爷那双漆黑锐利的双眸。
他心跳都漏了半拍,赶紧将用手肘支撑起上半身,讨好般朝着佛爷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扭扭捏捏地说道:“佛爷乖乖想您了,您的乖乖刚才都要被毯子闷坏了”
他见佛爷没什么反应,有些委屈地耷拉下眉眼,无措地用手指戳着沙发的软垫。
张启山见少年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小狗的可爱模样,冷脸再也绷不住了,眉梢微扬,开口道:“好孩子,过来。”
江落听到佛爷的声音后,一双圆眸顿时亮晶晶的,像是将落日最后一丝余晖全部粹入了这双灰紫色眼眸般。
他都没穿鞋子,就这么赤裸着身躯跑到佛爷身侧,一()就坐在了佛爷的大腿上,眼神滚烫而热烈,在佛爷脸颊上用力地亲了一口,发出响亮的一声。
欢快的跟只在主人怀里撒欢儿的小狗一样,对着佛爷的下颌又亲又舔的。
张启山深邃的眼眸中也闪过温隽的笑意,揉了揉怀里人的臀尖,